李善长虽然也有这份隐忧,但是以他对陆宁的人品了解,此人虽然是嫉恶如仇,但却绝对不是非不分之辈。
因此,他果断的就对朱元璋回答说。
“陛下,臣和子安也有过数次接触,以臣了解,他断然不是这种人,所以陈也不担心他会对李祺公报私仇。”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朱元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直接回答说。
“既然如此,那咱也就同意了,毕竟李祺也是咱的女婿,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为朝廷效力也并非不好。就让他以二品副将职衔前往漳州听命吧。”
李祺接到圣旨之后一点也没有含糊,马上就打点行囊,轻装简从的来到了漳州。
他来到这里之后,先到中军帐要找陆宁,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福伯。
福伯一眼看出他来,便马上说道。
“这不是驸马爷吗,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漳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这里倭寇出没,要让他们抓住。你可不是睡马棚的事儿了。”
李祺现在自然已经学乖了,他对着福伯深深的行了一礼,然后才说。
“若不是老伯当初给我的包子和茶水,我早就在马棚之中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驸马爷,您是我救命恩人。”
福伯却摇了摇头,他直接告诉李祺说。
“我家少爷乃是心善之人,断然不会让你在马棚之中饿死,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我只不过是揣摩少爷的意思而已,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吧。”
李祺这才把头军之事告诉了福伯,然后跟着他进入到了大帐之中。
见到陆宁之后,李祺直接倒头便拜。
毕竟这位平寇将军虽然手下只有三千士兵,但是却是铁打的主帅。
见到人家这么客气,陆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接过去把李祺扶了起来,然后说道。
“您可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伯爵而已,您却是临安公主的驸马爷,还是国公爷的嫡长子,这样给我下拜,可算是折杀我了。”
此时,李祺倒也是很客气,他直接告诉陆宁说。
“陛下派我前来军中效力,那我就是要听从您的吩咐,如今您是主帅。我只是军前一名微末偏将而已。”
陆宁心中暗想,若是你当初就这么懂礼貌,也不至于在马棚里关那么长时间。
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便直接把李祺安排在座位之上说道。
“驸马爷,以前不痛快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提了,重新打鼓令开张,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漳州军营,咱们就说点儿开心的事儿吧。”
李祺心说,这可是打倭寇的前线,能有什么开心的事儿,所以他便没有接这个话茬儿,反而说道。
“我是奉命前来效力的,朝廷虽然赏了我一个从二品的副将职衔,但是我知道,来到这里一切听您指挥,就算牵马执鞭也算是我的福分。”
陆宁不由得大摇其头,他直接对李祺说。
“您要是一直这么客气,咱们可不能一块玩耍了,朝廷封你二品副将,到我这儿要是牵马,我还混不混了!”
其实,陆宁倒是一直为前段时间的暴脾气往回找补,所以他最近倒是温和的很。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先给您摆酒设宴接风洗尘,然后明天再安排具体的差事如何?”
李祺来到这里本来就是刷经验的,所以他自然听从陆宁的安排,不管让他做什么,只要是服从便可以了。
陆宁仔细想了一下,给这位爷安排了一个后勤官员的工作。
毕竟这种事情无非就是管管粮草和军需又算是个肥差,而且还不用上战场去杀敌。
等到战后谈功劳的时候,总会有人去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管后勤的官员实际上也是大功一件的。
那时候,这位驸马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身为中书省丞相的李相国,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几分薄面。
也算是交了个好朋友,留了条退路,陆宁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却不知道,两次去自己的长宁县,并且还在那小住过数日的那个可爱老头,实际上就是李善长。
一切都是特别的平静,李祺在这边表现还是非常的不错。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算是学乖了,除了在后勤上表现非常不错,还时常向陆宁来汇报。
两人关系也从最大程度上得以了缓和,至少现在相处的相当轻松。
不过,此时李祺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要拜陆宁为师的。
于是,他私下里找到了李景隆和解缙这哥俩。
“我听说你们刚刚一个封了伯爵,一个封了子爵,这事儿还真是挺不错的,我晚上摆一下酒宴,算是为你们庆祝一番如何?”
李景隆和解缙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哥俩对于这个驸马爷的确是都有些不感冒。
最后,还是由解缙出面说道。
“驸马爷我们在这里还是少喝点酒吧,军务繁忙之余,要是总是饮酒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