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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搅得天翻地覆!
    “砰”她陡然阖上。

    差点就要失控的将盒子扔出去。

    “今天的喜酒我会多喝两杯,恭喜陈姐姐心愿得偿啊。”黎夏笑靥如花。

    这话听在陈婉婉的耳中,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

    她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陈婉婉仓皇按住了黎夏的手,“订婚,订婚取消了。”

    黎夏眉头微微上挑,微笑:“取消了啊?”

    真是……遗憾呢。

    陈婉婉整个人脸色苍白,“是,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订婚的事情,订婚的事情……先,先搁置。”

    临时取消订婚虽然会遭到不必要的非议,可倘若黎夏将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她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就都完了。

    “哦……那看来我这次的喜酒都喝不上了呢,好可惜。”

    黎夏略带“惋惜”的说道。

    “听说今天来了济市半数的名流,时隔三年,不打声招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陈婉婉挡在她的面前,低声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黎夏笑:“求人嘛,当然要有求人的态度,陈姐姐。”

    陈婉婉期待叶栖迟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说话,可他复杂交织的目光终究还是独独为黎夏停留。

    那么多年来,只要是黎夏存在的地方,就能轻易的占据叶栖迟全部视线。

    从来都是这样!

    陈婉婉咬紧了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辜的惹人怜惜:“我、求、你……今天真的来了很多举足轻重的人,你就看在栖迟当年那么维护你照料你的面子上,不要让两家人难看,行吗?”

    叶栖迟拿走了陈婉婉手中的盒子。

    陈婉婉一瞬间泪如雨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栖迟,我没事,你,你别看,给我留点,留点颜面吧。”

    叶栖迟眸色深深却还是打开了,看到里面的孕检报告,他陡然撕碎,冷眸射向黎夏。

    “你拿自己做错的事情,来威胁她。”

    黎夏看着叶栖迟冰冷的模样,心下一痛,三年了,他还是不相信,当年强奸陈婉婉的人跟她没有关系。

    他永远都不信。

    陈婉婉扑在叶栖迟的怀里哭:“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三年了,我都已经走出来了,小夏还要这样对我,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情,我以后,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我们陈家向来清白,我我……”

    黎夏冷冷的看着温柔为陈婉婉擦去眼泪的叶栖迟。

    “是我把她惯坏了,让她……不知道分寸。”

    陈婉婉哽咽道:“我知道,知道你把她带大,她对你对你过分依赖,觉得是我,是我抢走了你。”

    黎夏向来看不惯陈婉婉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嘶……”

    她尚未开口,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掌陡然拽住,像是要折断她的手臂。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叶栖迟温和给陈婉婉留下这句后,便将黎夏从房间内拖了出去。

    陈婉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抬手一点点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抿紧了唇瓣。

    都走三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又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出现?!

    ——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黎苑。

    叶栖迟漆黑摄人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下去。”

    黎夏扭头看向这万分熟悉的别墅,捏住了手指,撇开头:“我要住宾馆。”

    叶栖迟目光如钩,像是要将她看出一个洞。

    下一瞬,便直接将她从车内拖了出来。

    别墅内的佣人听到动静看过来,在看清楚叶栖迟带回来的人是谁后,都是又惊又喜:“黎小姐?”

    “黎小姐您回来了。”

    “黎小姐回家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酸涩感从舌尖蔓延到味蕾。

    “把衣服换了。”

    叶栖迟解开马甲丢到一旁,沉声道。

    佣人看出了叶栖迟脸色的不悦,好心的走到黎夏身旁说道:“黎小姐,您房间里的东西一直没有动过。”

    黎夏上楼,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像是踩在他的身上。

    叶栖迟沉了沉眸子,这才接通了一路上响个不停的电话。

    “老三,你的分寸呢?!今天这么多人在,你就把陈婉婉一个人单独丢在这里,老爷子气的高血压都要发作了,你赶紧回来。”叶叙白压低的声音里,难掩着急。

    叶栖迟:“二哥,婚礼取消了。”

    叶叙白怒:“什么取消?济市半数的人物都来了,你说取消就取消?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你这几年一向做事情稳妥,你……你今天见了谁?是不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能让他这个向来沉稳的弟弟一反常态的,叶叙白只能想到一个人。

    三年前,叶栖迟为她发过的疯还少吗!

    就差把济市搅得天翻地覆!

    “婚礼取消,一切后续我会处理,你跟爸说一声。”

    说罢,没等叶叙白教训的话语出口,叶栖迟就已经挂了电话。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再抬眸时,就看到楼梯上单单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的黎夏缓缓走了过来。

    她环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的腿上,既清纯又妩媚,甜腻腻的开口:“这条裙子,是叶叔叔当年送给我,又亲手脱下来的,现在换上胸口都小了——”

    葱白的指尖徐徐蹭过他的喉结,娇嗔:“我被勒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