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蝴蝶发过来的话，余光笑盈盈的敲下一连串代码：“不着急，总是要让他挣扎一下的。”
这个小系统应该很年轻，还不懂人类的复杂心思。
若是从一开始只让陆宁花钱，不给陆宁返现，只偶尔发些奖励，陆宁说不定还能更有干劲一些, 毕竟他实打实得到好处的人。
可那小系统不懂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给的太多，陆宁的心也跟着变大。
陆宁不会感恩自己账户中的钱都是系统给的，甚至会去计算得失，感觉是自己为系统工作，而不是受到系统恩惠。
如今那些钱分毫落不到陆宁口袋, 只一味花大把钱给别人，希望陆宁不要太快心态失衡。
这是个有趣的社会性试验, 而余光最喜欢的就是实验。
蝴蝶回复的速度很快：“最近一共有两个实验室的人AI生成了自我意识，主人，我们要不要干预。”
余光的嘴角微微提起：“新事物的诞生有利于科技的进步，但若是时机合适，可以策反一下。”
扼杀新生命会遭天谴的，但洗脑就不一样了，分辨对错这种事，可是AI的必修课。
蝴蝶回了声好，随后便消失在余光的电脑屏幕上。
同时消失的，还有之前的对话框。
余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越发轻松。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
希望蝴蝶不要辜负这个名字。
晚上八点，手机中传来三千万到账的提示音。
陆宁脸色有些阴郁, 为了这个钱就能到, 而返现的钱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定是返现系统在骗自己做白工。
若是今天再不给他返现, 他可不愿意再陪返现系统折腾了，他现在是大富豪, 时间很宝贵的。
还有那个万护士，没想到居然是闷骚的。
面上装的一本正经，清纯的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私下聊天的时候倒是放的开。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娇嗲，一句句语音撩拨的他心痒难耐，可一聊实际的内容就立刻义正言辞的说他想歪了，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这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感觉勾的他欲罢不能，甚至破天荒的花自己的钱给对方转了六个九的转账。
谁知对方不但将转账退回，还告诉他再做这样的事，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陆宁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同系统再次确认小万家庭条件不好后，陆宁瞬间明白了小万的意思。
不是不心动，只是他给的不够多！
于是，陆宁疯狂的同小万聊天，要求对方开直播。
那燥郁难耐的状态，看的女人们嫉妒不已。
生怕其他姐妹太过闹腾影响陆宁休息, 都晴天给其余七个女人都安排了事情。
有人帮陆宁擦拭身体, 有人给陆宁准备解闷的吃食, 有人帮陆宁解决某些需求, 有人给陆宁跳舞，立志要将陆宁的心从小妖精身上拉回来。
都晴天一边削水果喂给陆宁，一边同陆宁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可惜陆宁已经被“小万”勾去全部神魂，只想着将人抓过来好好亲近一下，哪有心思搭理自己身边这些个“老人”。
见陆宁那副神魂颠倒的模样，都晴天忽然开口问道：“主人，关霁到底去哪了。”
陆宁的注意力依旧在屏幕上，听到都晴天的询问，下意识回了句：“死了。”
他的声音不算轻，屋中的女人们都听到了，空气陡然陷入静谧。
女人们纷纷看着陆宁，脸上写满了震惊。
都晴天手一抖，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吧嗒掉在床上。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陆宁下意识看向女人们，却见大家的接受能力显然比他想象中好的多。
渡过了刚开始震惊期，女人的表情渐渐变得茫然，之后是冷漠，最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着之前的行动。
就连都晴天也蹙起眉头，嫌弃的拿起自己刚刚落在陆宁被子上的苹果：“光知道跟着主人着急，这手都不稳当了，等我让护士过来换一套新被褥。”
看到女人们的反应，陆宁不但没感到轻松，反而感到不寒而栗的惊惧。
关霁是个人，还是一个与大家相处了几个月的同伴。
而且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关霁的杀手身份。
如今这个人死了，可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死了一条狗般，大家都是人，这些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冷漠。
返现系统也很疑惑，他觉得陆宁的精神似乎有问题。
这人的想法很奇怪，之前他担心女人们发现后会大惊小怪，可当他确定女人们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时，他又开始挑毛病。
这个人类还真是难伺候，想当初他挑选宿主的时候，真的应该做些精神评估的。
不知为何，余光的话再次萦绕陆宁耳边。
陆宁下意识的将那句话复述出来：“系统，这些女人还是我当初刚遇到的那些么？”
返现系统似乎没听懂陆宁的意思：“宿主，你在说什么，请你清楚复述问题。”
陆宁沉默了片刻：“没事，我就是想知道，我今天刷完钱，是不是可以拿到返现。”
算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与系统闹翻，只要有钱，女人有的是。
返现系统的声音再次变得严肃：“宿主，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专业性，每次的返现款都已经如实打在你的账户里，请按时查收。”
陆宁原本就心烦意乱，听到系统不负责任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被鬼遮眼了么，我说了多少次，那是你工作失误，钱根本没打进我的账户。”
返现系统也很厌恶陆宁的胡搅蛮缠：“宿主，我检查过，钱已经如期进入你的账户，你的无赖程度会影响你的系统评分。”
陆宁没讲出理来，索性将脾气发在女人们身上：“我是需要静养的病人，你们一天天围着我烦不烦，还不给我滚，滚啊！”
一群拜金女，真惹恼了他，信不信他把这些女人都拿去同系统换了积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