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尸体突然间横扫过去,直接打中为首的刀疤,他‘嗷’的一声被迫倒退几步,与身后的几人跌成一团,被老虎冲击正正压倒。
韦珍突然发难,人群唬的一跳,纷纷倒退,互相踩踏,却没有叫骂出声,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韦珍露的一手。
刀疤几人挣扎着想起身,韦珍却一脚踩了上去,力道犹如泰山压顶,压得几人动弹不得。
刀疤憋着气一脸通红,“你想干什么?!”本来想骂人,但在迎向韦珍看死物一般的眼神时怂了,没想到这黄毛丫头是隐形的硬茬。
“虎兽值多少?”韦珍面无表情,声音平板,答非所问,与以前娇柔的小姑娘般若两人。
“一百两!”刀疤反应极快,咬牙切齿道,这还是最低的估价,要不是财帛动人心,他也不想得罪韦义那个狠人。
如今被韦义家的黄毛丫头踩到头上,简直奇耻大辱!却又无可奈何,压根打不过!
韦珍听后很干脆的收回脚,“五十两,给你。”
韦珍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但对半分就对了,这是他们星世的处事规矩。
大家都没想到峰回路转,是韦珍让步,很好说话的样子?五十两就这么给刀疤了?
“哎,小五…”韦春上前想阻止,亏大发了啊!却让韦冬给拉住,朝他摇摇头。
韦春最终皱眉不吭声,对老四他还是信服的。
目视着韦珍挺直消瘦的背影,赵渊愉悦地勾起唇角。这个女人做事全凭直觉与本能,偏偏她的直觉总能给她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老虎必须尽快处理才能保持它的价值,韦家目前刚好没有这样的条件。
天色将晚,从虎头村到县城一路可不平静,也只有刀疤这样的混子团伙人多才能胜任此事。
刀疤起身拍拍屁股,邪笑,“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兄弟们,带上家伙,走!”
他在十里八乡混迹久了自然有门路,这一趟运作得好,扣掉韦珍的五十两,到手一百两都有可能,他多久没见过银子了?还是这么多的!
够他去万花楼找红豆舒舒服服地挥霍一阵子!刀疤激动了,摩拳擦掌,抖动着一脸横肉。
“哎哎哎,刀疤,可别忘了大伙的份!”
“对对对!”
参与的村民急切地纷纷转围住刀疤去。
看这情景,大伯韦忠着急上前,二话不说就指责,“春哥儿,怎么能把老虎让出去呢?这损失的可是五十两银子!简直胡闹!看二弟回来不抽死你。”
当初盘屠夫打到的老虎小一节,虎皮也破坏严重,都能卖上八十两银子。
这只老虎至少能卖上一百两,五十两银子就白白便宜了外人,关键是他们家一点实惠都占不到,韦忠自然不甘愿。
马后炮!他刚被众人压迫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个大伯跳出来维护?韦春差点就翻起白眼怼回去。
想想还是忍吧,那是亲大伯不好闹得太难看,免得影响他二房长子的高大形象,而且他爹回来也肯定削他。
韦春语重心长道,“大伯,人更重要,我弟弟妹妹受伤了要看大夫,先回了。老四!”
说完忙给韦冬与韦珍使眼色。
韦冬低头沉默,刘海遮住他阴翳的眼神,转头对韦珍说,“走吧。”然后先一步在前面带路。
韦珍抬脚就走,眼已经有点花,感觉身体机能在极速下降,这种感觉太糟糕!
韦家的土院门前,李氏紧张地抓着门框,定定地望着小路尽头,等待,或迎接。
人回来了,几人一起渐渐地走过来,而李氏眼里只有那道稍矮的身影。
那个女孩,明明重伤着,带给人的感觉却只有扑面而来的极度危险。
艳丽的五官冷若冰霜而不再是活泼俏丽,眼神寂静无波再也没有往日的天真烂漫。
她步伐扩大,身材笔挺,犹如一柄锐利的宝剑,走出千军万马的强横姿态,而不再是昔日小女儿家的袅袅娜娜……
只一眼,李氏就知道回来的不是她的珍儿!眼泪止不住流下,身体力气像被抽干,最终撅了去。
“娘!”把几个儿子吓坏了,纷纷跑过去。
而韦珍远远看见一个大美人对她伤心流泪,顿觉莫名烦躁,心里绷着的弦突然断了一样,脚像是踩空,扑通一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