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珍,什么也没说,反正没人征求她的意见。
不管这姑娘跟韦秋什么有关系,冲着她的那份担当,韦珍也是愿意出手相帮的。
力所能及的时候,拉扯一下别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看,她的品格多高大上啊,就当修个来世福吧。
上一世她不就是保护了人类一辈子,才修来这一世的福分。
青龙寨的人一拿到钱就跑地飞快,否则让大杀神记住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三天两关地跑去他们寨子喝茶什么的,就问你怕不怕?
道上可是有这么个传统的,常常有大能降临山头,收指点费什么的。
指点个屁哟,不就是要他们上供么,所以说,做土匪的也很不容易。
方芳拿上自己的衣裳,上了韦珍的马,两人共乘一骑,沉默地离开了方家。
一群人在她身后议论纷纷。
她的父母对她或许有些心疼和不舍,但终究比不过他们的儿子。
而他的大哥亦是死不知悔改的态度,可能怪她把自己卖的太低价了吧?
她妹妹呢,不想了,都是些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她以后就是姑娘的人了。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方芳叫的相当顺口。
就是吧,这马有点高,她又不好意思抓住韦珍的衣服,也就没有可以稳住身形的东西。
也太、刺激了!她好久没碰过马了,上一次还是与韦秋...
咳!
小时候方芳的家境还是不错的,他爹是沈家军队里的守边军,还是骑兵。
有军响,经常回家探亲还坐着高头大马。
所以,方芳是会骑马的,还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是个热情如火又开朗大方的姑娘。
一切的改变,从四年前方爹的断腿开始。
这两年加上方家大哥的嗜堵成性,那个家早已风雨飘摇,经不起一点人性的考验。
看看,都好丑,伤自己最深,往往都是自己的亲人...
“府城。”
韦珍的声音从方芳身前传来,冷冷清清的,但却能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这就是韦秋的妹妹啊,也太正经了些,倒与那个痞子秋完全不一样。
“哦,那你为什么不走官道?”今天要不是小姐出现,她可能真的会死。
“近。”
呃,可能,韦秋把说话的血脉都遗传走了吧,他这个妹妹真惜字如金啊。
“那我们去府城做什么呀?”
“打劫。”
啥?啥?啥?!她没听清楚!她要府城吃饭的吧?
方芳身体抖了抖,又晃了晃,险些栽下马来。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头啊。
为什么那些青龙寨的土匪见到姑娘会下跪?
明明她报出韦秋的名头时,那些土匪只是认识,最多还有点不想惹上的感觉。
可,他们看到韦珍是畏惧的。
这就令人费解了。
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吧?最多有点武力?
搞不懂啊搞不懂。现在还说要去打劫?
啊!韦秋,你妹子到底是啥人啊?!
“就、你一个、就我两人去打劫?”方芳弱弱地问。
“不是。”
“那!”
韦珍指着前方。
方芳放眼看去,正好看到路口有一队人马,跟在车最后面的两人,其中一个正好是韦秋?!
那熟悉的身影,让方芳陡然紧张起来,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捂着捂着,又颓废地放了下来,只剩脸上的颓废之色。
今非昔比,如今她是韦家的下人了,她一个毁了容的人,能当个下人就算不错了,还奢望什么呢?
听到达达的马蹄声,前头的两个男人同时回头。
“咦?妹妹,你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韦珍,不,她一路晃过来的。
“有一条近道,上次南老带我们走过。”盘屠夫觉得韦珍应该在路上耽搁了很久。
不然按时间推算,早就超越他们了,她马背上的那姑娘就是证明。
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早上都出了她二哥二嫂那趟事,可她现在又开始捡人了。
“怪不得,那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啊?”看着颇有些眼熟啊,韦秋纳闷。
“你姘头。”
“噗!咳咳...”喷口水与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
韦珍这个人吧,惜字如金没错,却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说谁?!”韦秋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什么时候有姘头?他怎么不知道?!
“方芳。”韦珍说。
然后方芳也抬起了头,坦然地看向韦秋,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好久不见。”
“方、芳、芳...”韦秋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
因为这姑娘出现的太突然,还因为她受伤了的模样。
“嗯,以后我就是小姐的下人了。”方芳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道理说的简单,可她终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颇有些难堪。
曾经,他们并肩齐行,心意相通,虽没互许终身,却已情投意合。
可,造化弄人,再次相见,她残了颜,已经配不上他了。
“哦,挺好的,我们都是她的下人。”韦秋挠着头,心里乱遭遭的。
也不知道这姑娘出了什么事?他一直努力赚钱,就是想把她从那个乱七八糟的家里娶出来。
现在看来,是小妹帮他把媳妇给娶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进虎山挖什么参?还去保什么镖?直接躺平多好啊。
事情顺利的有些不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