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盾牌阵外,几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兵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朝着男子刺去,想要一击击杀这个恶魔,通过盾牌阵困住对方,再由长枪手从盾牌阵的间隙刺杀对手本就是军队士兵围杀敌方大将时的阵型,也是普通士兵应对修行者时最有效的手段,这种阵型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数优势,将敌方修为强大的将军斩杀其中
只是……眼睛容易看到的,往往都不怎么真实,
盾牌阵死死的将男子困在其中,数十支银枪利剑锋芒毕露,在月色下泛起幽幽寒光,士兵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如杀阵般呼啸而至
“杀了他“,他看着陷入绝境的男子言辞恶毒的道,看着实力强大的蒙面男子被制服,先前惊慌失措的韩公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原来8层修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可怖,那他自然也没有再逃走的必要
危机四伏,男子冷眼看向一众杀意凌然的黑甲士兵,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惧,他闭眼长呼一口气,好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
盾牌阵外的士兵看见男子如此神色,都以为他是穷途末路放弃了抵抗,那些手持长枪利剑的士兵全力以赴的朝着男子刺杀而去
“哼,你是八层修为又如何,胆敢和朝廷作对就是死路一条“大太监冷笑,看着男子阴历的怪叫道
面对韩公公的嘲讽,男子对此不屑一顾,他甚至都懒得去看那死太监一眼,只见他暴喝一声,运功调动全身内力与右手之上,强大的内力改变了气流波动,盾牌阵之中气浪翻涌
数十米手持银枪利剑的士兵突袭而来,众人操着利刃朝着盾牌阵之中的男子齐齐刺下
与此同时,&nbp;男子将浑身内力催动到了极致,强大的武道绝学施展而出,他对着盾牌阵挥出威力巨大的一拳
强大的冲击波掀起滔天气浪,一面面坚硬的钢铁盾牌瞬间破裂,数十名手持利器的黑甲士兵被震飞而出,折戟短剑散落一地,在男子全力一击的震荡下铜墙铁壁般的盾牌阵瞬间被破,在漫天气浪之中化为虚无,这是男子最强的招法,也是一套名震江湖的武道绝学
盾牌阵被破,蒙面男子气息大变,他一跃而起,从空中朝着凌仓与韩公公的方向突袭而去
在男子全力一击的打击下,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瞬间溃败,数十名士兵被滔天气浪所湮灭,在男子杀神般的震慑下,幸存的士兵无人再敢与蒙面男对战,一个个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韩公公大惊失色,男子一击便破除了盾牌阵,他没想到场上的形式会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反转,而且男子刚才施展的功法同样给大太监的心中造成了极强的震撼
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因为杀神一样的蒙面男子此刻正从空中朝他突袭而来
“七伤拳,难……难道你是高寒天“大太监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着不断逼近的男子很是震撼的说到,没错,男子刚才破除盾牌阵时所施展的功法就是崆峒绝学七伤拳
后者没有回话,在空中运功调气朝韩公公杀来,崆峒绝学再次施展而出,直取狗贼性命
看着男子逼近,大太监慌了,情节之下慌忙抵挡,运转真气催动罡气护体,下一刻,罡气成型,在韩公公的周身形成屏障
只是……七伤拳摧枯拉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大太监那不成气候的防护,如何能挡得住这威力巨大的武道绝学,
两名武道高手碰撞的瞬间,罡气护体崩裂,大太监的防护在七伤拳所掀起的滔天气浪之中化为虚无,韩公公瞬间被巨大的冲击波所湮灭
待尘埃落定,大太监的尸体已是面目全非,此刻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而蒙面男则是毫发无伤的站在众人眼前,无论是数百名精锐士兵所组成的盾牌阵还是那阴毒至极的大太监,自始至终也没有对蒙面男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韩公公是临近七阶的高手,而蒙面男子是八层修为,同为武道之人,二人之间并不存在太多的修为碾压,可韩公公平日里修习邪功用毒之法,不思以武论道,这就导致了他与真正的武道高手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差距,他在蒙面男子手中连一招都撑不了,二人的武道修为可谓是判若云泥
“全部撤退,撤回安业城“,两名军官见韩公公被杀,当下也不再反抗,赶忙对士兵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众士兵在盾牌阵被破后本就是军心大乱,已经有不少人丢盔弃甲仓皇逃窜,此刻听到军官下令,剩余的士兵更是迫不及待的逃离战场朝着安业城的方向退去
押解凌仓的两名士兵在后面看到男子大杀四方时早已是胆战心惊,现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哪里还顾得上人犯如何,当下放弃凌仓朝着安业城逃命去了,
凌仓被松开,虚弱至极的他直接摔倒在地上,眩晕使得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隐约间,他看到蒙面男子缓缓朝他踱步而来
男子在斩杀韩公公之后便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般暴戾之气,看上去和普通人无疑,他走到凌仓面前后摘下了遮掩面部的黑纱,眼神颇有些复杂的看向后者
凌仓与男子对视,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之色,震撼中夹杂着些许不解,凌仓刚刚苏醒那会,男子正与数百名黑甲士兵缠斗,当时他带着面纱,可那熟悉的气息还是让凌仓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凌仓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却又交集颇深的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安业城附近
男子也静静的看着凌仓,他此刻一言不发,颇有些心绪不明的样子,二人对视良久竟无一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凌仓率先打破了平静,他长吐一口气后看着男子缓缓开口道
“黎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又是什么意思“,凌仓看着男子颇有些疑惑的询问道,韩公公在看到蒙面男出手时以为他是崆峒派掌门高寒天,七伤拳作为崆峒绝学可谓是天下闻名,而男子方才所施展的绝学技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让同为武道之人的韩公公很容易想到出手救人的就是崆峒掌门高寒天
只可惜,他猜错了,他到死已没有想到此次杀他的是一个三年前就被打入天牢判处死刑的人,七伤拳的集大成者凌仓所熟知的一共有两人,一个便是崆峒掌门高寒天,而另一个则是昔日的崆峒派第一天才黎烈,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就是黎烈
男子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回答凌仓的话,而是看向后者颇有些意外的开口道“真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你会从华山派入世弟子变成大反贼赢无殇的儿子,会从王朝公主的驸马变成毒杀当今亲王的要犯,还真是天命难测,世事无常啊“
黎烈颇有些感慨的说到,他从昔日的崆峒派第一天才到后来打入天牢判处死刑,再到如今沦为一介死侍,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他,本已经看透了世间的很多事情,可即使这样,当他再次看到凌仓之时还是表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撼
谁能想到一个人会一夜之间,从武林入世,匡扶皇室的正派弟子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反贼之后,从王朝公主未来的驸马变成了毒杀当今亲王的要犯,凌仓的遭遇在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听来恐怕都难以表示镇定,毕竟他的故事在京城茶楼的说书人嘴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离奇万踪了
倒是凌仓释怀了许多,这几日的经历沉浮在他现在看来已经趋于平淡,即使自己的遭遇从别人的口中再次传出,他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情绪起伏
面对黎烈颇有些震撼的神情,凌仓一笑置之,他沉默片刻后看向后者语气淡然的询问道“你此次前来,是受人指派来杀我的吗,可是……“凌仓说到这停顿片刻,眼神看向大太监面目全非的尸体“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对朝廷的人出手“凌仓有些不解的询问道,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黎烈不言,片刻后他长呼一口气,看向凌仓淡然开口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救你……“黎烈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随机继续道“我所效力的那个王现在不希望看到你死“,
凌仓惊异,看向后者不解的询问道“什么意思,你的那个王究竟想干什么“凌仓疑惑,眼神之中夹杂着些许愤怒,这个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前几天初到长安之时他派黎烈劫杀自己,现在,他成了朝廷的通缉要犯,穷途末路之时又是他派黎烈来救了自己,这让凌仓有一种一直以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自己又毫不知情的感觉,
也难怪凌仓会突然愤怒,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此时的境遇都与那个王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尤其是韩王被杀,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凶手一事,凌仓觉得这背后的一切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韩王告知凌仓青龙煞星一事后也预见了自己死期将至,紧接着韩王遇害,凌仓成了谋杀当今亲王的凶手,之后又牵扯出16年前的赢府灭门事件,他凌仓也以赢家之子的身份公之于世,这一系列事件的出现,仿佛都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皇室之中有人正在策划一场不为人知的惊天阴谋,而他凌仓便是其中最重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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