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女人明显愣了一下,对方这样的反应,让褚平心中突然一颤,心中开始思索自己刚刚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你······好像很久没有叫他磊磊了。”
女人并没有给褚平插话的机会,紧接着便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心里烦闷,所以才会喝酒的。”
褚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站在那里根本不再言语。
“但是你怎么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那样的话,”女人的声音带着啜泣的声音,“你知道磊磊后来和我说什么吗?他问我,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高兴,所以才不要他,不要这个家的。”
褚平隐约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个家并不像韩三品和他说的那样,特别恩爱,和睦,而是在和睦的下面已经产生了很大的裂痕,就冲褚平是自己单独睡的这件事儿,就足以说明,女人和他丈夫两人已经分居好久了。
“他们的关系完全就是为了掩盖住外界的嘴巴。”
女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看到褚平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只是张了张嘴,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回学校嘛。”
女人说完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褚平一个人站在那里独自凌乱。
“这是什么剧情?副教授背后的秘密?还是中年夫妻和睦下的裂痕?”
褚平躺到自己的床上,他不敢睡觉,这里可是那个女人的梦境,按照褚平之前在江晴的梦境中的经验来看,这里随时都有异化的可能。
那时候恐怖将会降临,褚平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平一直看着房门那里,眼睛瞪的老大,一点睡意都没有。
“看起来好像对我没有什么恶意,那我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
此时的褚平开始怀念起江晴来了。
“当时在江晴的梦境中,怎么没多留意一下如何从梦里出来呢,弄的现在好被动呀。”
褚平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江晴将老谢头拉进循环梦境时候华说的话。
“难道要找到那扇门才能从这里出去?”
褚平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里找那扇门去?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发出一阵响动。
褚平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进来的总不能是小男孩段磊吧?”
门把转动,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褚平假装睡着,借着黑暗的掩护,微眯着双眼,看清来人的样子,正是烂尾楼里的女人。
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身红色睡衣,就如同一只索命的厉鬼,站在黑暗当中直勾勾地盯着正在睡觉的褚平。
褚平不敢发出响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朝自己的身边走来。
“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上演一场夫妻大战?”
褚平一想到女人可能要和自己“坦诚相待”,在床上互相“深入了解”,他身体里的血脉仿佛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竖起战斗的号角,只等着敌方来袭,与对方奋勇厮杀。
只是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褚平却突然想起了江晴,浑身上下,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不敢再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江大姐竟然还有这功效?”
褚平有些欲哭无泪,刚刚扬起来的武器,现在已经倒下,完全一副萎靡的状态。
此时的褚平开始为自己以后结婚生子担忧了。
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褚平的视野根本看不到女人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这股杀气就像是悬在自己头顶上的一把尖刀,总是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女人的杀意是针对我的?”褚平背后的冷汗已经出来了,他可不想就这么的死在这里。
褚平强装镇定,实际上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身后就是窗户,直接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女人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身上的气息也变了很多次,曾经有几次,褚平甚至能感觉到女人的双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那里,只要再稍稍用些力气,估计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女人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许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也或许是因为他们这个早已经破碎的家庭,不管选择如何,女人最终都没有下得去手。
就在女人从房间里离开之后,褚平顿时呼出一口气来,整个人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位大哥,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她竟然会如此对他。”
褚平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人杀死在这里,心中便是一阵忌惮。
“总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还是应该有所行动,尽快找到那扇出去的门。”
褚平从床上坐了起来,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来到了卧室里面的那扇窗户前。
窗户被褚平推开。
“我擦,竟然这么高!”褚平又将窗户关上,“还好刚才没有冲动跳窗而逃,否则非要摔成个肉饼不可。”
褚平透过窗户看着高挂在夜空中的月牙儿,总是觉得好像是在嘲笑自己跳楼逃生的方法太过愚蠢。
“连它都嘲笑我?”
褚平很不服气地瞪了回去,然后将窗帘拉上。
“眼不见心不烦!”
褚平将卧室的房门轻轻拉开,外面电视“莎莎”的声响如同汹涌的波浪一样,涌进了这里。
“外面有人?!”
褚平大感意外,直接将伸出去的左脚又缩了回来,紧接着就准备将房门关上,就像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睡不着了,起来看会电视,没有打扰到你吧。”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没有,没有,只是起来上过厕所。”
褚平从房间里出来,然后直接奔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路过电视那里的时候,偷偷地瞟了一眼。
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一个女人用枕头将出轨的丈夫活活捂死的画面。
褚平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在现场学习,然后再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