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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狱
    “刘天啸,出去之后好好做人,别忘了我们对你的教导,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别再误入歧途!”

    离开监狱的时候,这是指导员对我说过最沉重的话。

    进来的时候二十岁,出去的时候二十五岁,白白浪费了五年的青春。

    狱友非常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基本上都是因为冲昏头脑打死人才被抓进来改造,但我可以很确定的说,我是几千个人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我们刘氏家族从古至今是风水家族,我从小学就开始学习风水,接触过常人从未见过的世面,学术有成之后过于膨胀。

    二十岁那年,帮一位身家过亿的老板迁祖坟。

    在布置风水的时候,因为太自信,疏漏了最重要的一步,导致那位老板他家的祖坟风水破败,连他家的气运也被我毁掉,一连死了好几人。

    破财、散运、人亡……换做是其他人都要把我碎尸万段。

    最后,老板以诈骗罪把我给告了,判刑六年。因为在里面表现良好,断断续续减刑一年,终于在今年6月份出狱。

    出狱后,我的名声依旧在外面流传,即便我曾经失误把他人祖坟搞得体无完肤,但还是有人愿意请我做事。

    京都有个搞房地产的老板请我当风水顾问,上沪也有好几个老板找我谈生意,甚至还有人花几十万再次请我去迁祖坟,都被我一一拒绝。

    不仅如此,还有大大小小的媒体相继来采访我,有人想把我打造成网红,也有人想让我成立自己的专栏出版书籍,这些在我眼里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我不在乎这几十万、几百万。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里面出来之后,我已经想过要金盆洗手。

    回到老家,家人已经帮我安顿好,在镇上给我租一个店铺,让我做裁缝。

    说实话,我在里面五年,每天都在制衣厂工作,现在出来做裁缝,多多少少有点专业对口。

    虽然我们镇并不是很发达,但裁缝这工作还能勉强过日子。

    等我储备多一点钱,就换一门生意继续做,总不能一辈子做裁缝吧?

    到时候换成早餐店,早餐店做大就换宵夜店,以此类推……

    不过在此之前,父亲却跟我商量了一件事,让我去帮熟人处理风水。

    这位“熟人”指名道姓要让我去,其他人一律不待见。

    父亲强行给我塞了一个红包,红包写有我的名字,显然这是那位“熟人”给我。

    “把事情办得妥当一点,别丢我的脸。我们刘家世世代代是风水家族,而你也是最出众的一个。搞定这件事之后再做以后的打算,就算金盆洗手我也不会阻拦你!”

    父亲把话说的很严肃,看来这熟人挺重要的。

    迫于父亲的压力,我只能听从他的话找到这位熟人。

    他叫胡天明,一个六十五岁的退休老头,住在村中,房子装修成农村别墅样式,整个村子里边胡天明最有钱。

    父亲告诉我,胡天明是粤州的保安科的大人物,我本来应该判十年,要不是胡天明疏通关系,我也不可能五年就出来,不管他是不是熟人,这个人情必须要帮。

    并且我也注意到,这栋洋楼别墅的地面刻有装修的日子,以及还有风水师的提名,那就是我本人,刘天啸。

    我努力回忆,才想起来十几岁那年,我已经学会了CAd设计,并且把如何布局房子风水转交给我父亲,原来父亲当年也参与过这件事,但用的是我本人的名义。

    当我进入胡天明他家时,一股老人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客厅里坐着几个人,想必是胡天明的后辈,其中有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站起身,连忙问我是不是刘天啸。

    经过介绍,我才知道,眼前这位主动跟我打招呼的是胡天明的老婆,她叫张惠。

    另外两男两女则是胡天明的儿子和女儿。

    无论是胡天明的老婆,还是他的儿子女儿,看我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很快,我们便进入正题。

    张惠带着我来到房间,一打开门,酸臭味瞬间扑鼻而来,甚至还有腐烂的味道。

    开灯一看,一个光头老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状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胡天明。

    明明五月炎热天气,胡天明身上盖着一层棉被。

    人还没死,就已经布置好灵堂,房间四周围放着香炉,窗户虽然打开,但阳光却通过天花板挂着的八卦镜反射到墙壁的黑白照。

    滋阴补阳,让即将死去的人吸收阳气,以此让胡天明保持心脏跳动,要不然胡天明撑不到现在。

    看似简单的风水布局,实际上隐藏很多细节。

    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这是我们刘家的室内风水之术,显然是我父亲布下的。

    但我父亲并不喜欢钻研风水术,他只是懂点皮毛而已,风水造诣这方面还得我自己。

    “我爸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我开口问道。

    “他说只有你才能处理,我们这一等,就等了半年!”张惠回答道。

    知我者,莫过于亲生老爹。

    眼前所出现的情况,我总结了一句话。

    “山前水路已末尽,家中有人病痛衣,三代无人接主位,他日必定遭横伤。”

    张惠皱了皱眉,不明白我的意思。

    “天啸,你这话我没听懂。”

    “简单而言,你们胡家祖坟出事了。”

    本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胡天明的其中一个儿子笑了一声。

    从他的笑声能听出对我的藐视和不屑。

    我回头与胡天明的儿子对视,并且质问道。

    “你笑啥?”

    “笑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要知道你现在面对的都是什么人?站在你面前的四个人都在不同单位工作,你最好别当着我们的面乱说话,我有几百种方法让你进去继续劳改!”

    威胁我?

    我不吃这一套,劳改的时候我已经看透了所有事,不会被他说的话影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家祖坟应该找人迁移过,但某个步骤出了错误,才导致你们父亲出现这样的状况。你们用棉被盖着他,想必他下半身已经溃烂了吧?你们敢不敢把你们家老祖宗的棺材打开看看,里面的尸体不仅仅没腐烂,并且还被水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