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怜觉得江凡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过江凡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你刚出山，经验少，不懂灵管局的含金量。
道门之首也只是道门之首。
李玄荣他们也只是在气头上，要真的冷静下来，肯定也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害怕和后悔。
灵管局是什么，那就是官方第一大局。
掌控神龙国境内所有资源，国之重器。
别说江凡打了李玄荣，只要有理，就算是砍了他们三个，今天玄通道人也会力保江凡。
这就是大佬们所要考虑的事情，叫做格局。
不会因为某个门派而动摇国之根本。
这也是江凡选择加入灵管局的原因。
另一处，灵管局资料室。
布行善正拿着保温杯，站在一个工作人员身后，他可不会用电脑，手机除了正常的打电话，也只会用微信这个简单的聊天工具，还是他十岁的女儿教了半天才学会。
曾经有一次，还闹了一个大笑话。
堂堂灵管局特殊工作人员，差点被电信诈骗......
虽然生活在现代社会，但是他还是不喜欢接触这些电子设备。
他正在麻烦这位工作人员调查监控，寻找自己那位师弟和凌天星的下落。
这时候，资料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比较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和他的做事风格一样。
他不喜欢进这个房间，因为这些电子设备的摆设十分杂乱。
“善哥，查到了吗？”
靳灼炎催促道。
“哪有这么容易，对于精神力异人的追查，不是应该找江凡更好吗？”
布行善沉思道，他也不明白靳灼炎为什么要调监控。
“哎，你不懂，江凡要是追查到，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靳灼炎深知江凡的可怕。
这小子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靳灼炎很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凌天星到底知道了什么才叛变灵管局，加入拜妖教。
布行善拧开盖子，轻轻一吹，深怕烫到嘴。
他倒是无所谓，对于生命这方面，除了自己的女儿，他看的很开。
只要自己师弟有威胁到他女儿的可能性，也留不得。
他本身其实没有所谓的‘暴力倾向’。
从小的时候，他的力量就比平常人要大的多。
在和同龄人玩耍，由于年纪小，控制不住力道，时常会把同龄人给弄伤。
也被其他长辈误以为他是故意，或者潜意识里有‘暴力倾向’。
后来被送入大光明佛寺，德远高僧收他为徒。
慢慢的，他学会了压制自己力量的办法。
但压抑多了，就总想着找地方发泄。
稍微用力，敌人的身体就四分五裂。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宣扬佛号“阿弥陀佛”，感叹生命的脆弱。
对生命的形成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也造就了这样的性格。
久而久之，无论是平常人和异人对他都有些排斥，甚至厌恶。
虽然说佛怜世人，但世人都不喜欢他，他干嘛要去拯救世人。
他不喜欢那种自己明明辛苦加班，帮助消灭邪祟，还被人用厌恶的眼光看待的感觉。
所以他每天准点上班，下班就回去。
除了自己女儿，他不需要也没有义务拯救任何人。
“善哥，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灼炎忍不住问道。
五年前他还没有觉醒，无法接触那些深层次的东西。
“具体的我不清楚，那次，我们遇到了一只可怕的妖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师弟从妖兽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失踪了。”
这就是布行善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然后像叶行空、凌天星、莫玄歌这些接触到真相的顶级天才修士，纷纷加入了拜妖教。
而按照凌天星的说法，他也只是接触了，还没有真正的了解。
就在靳灼炎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又打开了。
“两位前辈，你们在这干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江凡走了进来。
靳灼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你忙吧我过几天还要出差。”
江凡耸了耸肩，找到一台空着的电脑开始自己敲打起来。
对于电脑的使用，他还是比较熟悉。
他手机和办公室电脑，能查到局里的资料。
这里，能查到的范围更大一些，甚至于人口普查，祖孙八代案底之类。
当靳灼炎准备出去的时候，提了一嘴：“江凡，你最近推荐入职的人都很不错，有没有考虑分几个给我龙战科？”
“你找钟局吧，他要是同意我没意见。”
江凡对于这种事情不在意。
不过一说到钟国威，靳灼炎就不想了，那家伙以前被龙战科压久了，最近手下都很卖力，怎么可能会把手下分过去。
要人？你还不如要钟国威的命实在。
说完靳灼炎走出了大门。
......
灵管总局的直升机上。
玄通道人正好要去帝都有事情，就搭了徐振雄的顺风机。
“玄老，您没生气吧？”
徐振雄微微搓手，眼神仔细观察面前这位白胡老道的表情。
“你指的是江凡？”
玄通道人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让人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年轻人嘛，有点脾气正常，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徐振雄居然在帮一个人说话，这个让玄通道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徐振雄本人军队出身，对部下十分严苛，毫不讲情面。
更没有为其他人说过话，这也是第一遭。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灵管局能出这么一个人才，我高兴还来不及。”
听到玄通道人这么一说，徐振雄嘴角忍不住一抽搐。
敢情您就真没把自己当天师府的人啊？
别人好歹也是胳膊肘往外拐，您这是痛击队友，保护对手呀。
不过江凡这小子，谁看了谁不爱。
徐振雄就喜欢他身上的那股血性，和骨气。
现在，徐振雄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总局里，陆老天天念叨他。
总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如江凡，原来是这么回事。
“您老没生气就好，不过您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上面一直很关注这小子，这事情一报上去，我就知道那个姓陆的老东西又要来找我说一堆废话，你能帮我把他打发了？”
“咳咳，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情，您二位之间的问题我就不参合了。”
徐振雄也只能干咳两下，两位灵管局大佬，他谁都惹不起。
说来也怪，江凡这小子的资料他看过，出生平民家庭，祖孙几代人都是普通人。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网才对，但奇怪就在这里，好像许多大人物都非常喜欢他，到处都是关系网，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
“呼呼，好累，没想到查个资料这么麻烦。”
江凡也查完资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咦，钟局，你怎么来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钟国威。
一般情况下，钟国威没大事情不会来找他，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情。
这一点，让旁边的柳玉怜无法理解。
按道理来说，江凡是他的钟副局长的属下，有事情打个电话喊江凡过去他办公室就行了，现在居然亲自登门等待一段时间，还让他们不要打电话去打扰江凡工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礼贤下士？
她越来越看不懂江凡了，好像整个灵管局都在围绕着他转一样。
“是这样的小江，最近差不多有四百多封给你的邀请函寄到我们局里，大多数我都帮你拒绝了，这两封你得认真看看。”
说着，钟国威递出两封邀请函，一封制作精美，一封制作古朴。
钟国威收到了太多邀请函，附近市区邀请江凡过去进行经验交流，还有一些商会、楼盘的邀请，这些都被钟国威拒绝了。
有些甚至懒得拒绝，直接丢垃圾桶。
可这两封邀请钟国威还是觉得江凡要去。
第一封是省道协一年一度的‘论道’大会。
地点就在青云道观，这个江凡觉得合理，自己怎么说也是道门之人，受邀参加道协的论道大会也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在第二封邀请函上。
上面写着：南风战斗学院诚邀江凡同志到我校开展讲座。
江凡纳闷了，按照记忆中，他可是南风战斗学院的落榜生。
南风战斗学院可是杭泽市最好的学校，杭泽市的学子谁不想进去。
江凡就是考不进去才进了第二志愿的杭泽大学。
现在可好。
我一个落榜生去给精英学生们开讲座？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还好是战斗学院的落榜生，要是美术学院的落榜生，那就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