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清立刻冲到了客厅,在沙发上一阵翻找,然后直接把所有沙发掀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没有发现那个纸团。
“该不会是被阿姨扫掉了吧。”陈冰清冲到了外面。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陈冰清也顾不得那么,直接开始扒拉着外面的垃圾桶。
然后,她发现了那个纸团。
只是,这纸团已被雨水泡烂,展开后,只剩下一半了。
“该死,怎么办?不管了,试试吧。”陈冰清拿着这半张面巾纸,又冲进了别墅。
这时,陶然掐住许秀娟的手如同一把铁钳一样不断收缩,都已经可以听到咔嚓咔嚓喉骨摩擦的声音了。
“陶然,快放开你妈,快放开你妈……”陶鸿儒悲凄道。
但是,陶然充耳不闻。
就在惨剧就要发生之时,陈冰清拿着半张面巾纸冲了进来,猛然将之拍在了陶然背上。
顿时,这半张面巾纸上用红酒画过的地方,突然光芒闪烁。
陶然身上那些看不见的黑雾,陡然发出滋滋的声音,又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陶然松开了许秀娟,眼睛合上,僵硬的身体也陡然一软,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她后背贴着的半张面巾纸,竟然就这么化为了飞灰。
许秀娟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而陶鸿儒,则虚脱了一般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钱神医,身体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是真的,然然是真的中邪……”陶鸿儒喃喃开口。
“那韩大师不是江湖骗子,是真正的大师,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求他,只要他肯救我女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许秀娟扭头,慌张地问陈冰清。
“陶姐以诈骗罪的罪名把他抓了,现在关在巡捕司拘留室里。”陈冰清苦笑道。
“什么!”陶鸿儒夫妻俩如被雷劈。
……
拘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张桌子进来,上面放满了酒菜。
“韩先生,我敬你一杯。”刘司长姿态放得很低。
韩青举杯,笑道:“刘司长客气了,你这么硬顶陶家小姐,不怕陶家报复吗?”
“有韩先生在,任尔东南西北风,想必都吹不到我身上。”刘司长微笑道。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不过一个破落大少,还是李谢两家的眼中钉,说不得你还要受我连累。”韩青呵呵笑道。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愿意用命来赌这么一把,只求韩先生身后一隅之地。”刘司长说着,将杯中酒饮尽,然后站起,对坐着的韩青弯下了腰。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刘司长,你堂堂司长,却对一个乞丐卑躬屈膝,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吗?”
说话的,正是带着几个手下进来的巡城卫张队长。
张队长本是趁着半夜,来提审韩青的,以便明天能在陶小姐面前邀功。
但是没想到,刚一到,就看着刘司长对韩青弯腰,当即冷嘲热讽道。
刘司长没有理会,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变。
“我答应了。”韩青微笑道。
“多谢韩少。”刘司长大喜,直起了腰,连称呼都变了。
这时,刘司长才转过身,冷冷看着张队长道:“张队,不知这半夜三更过来,有何贵干?”
“刘司长,你别忘了,他是我的犯人,我有权提审。”张队长指着韩青道。
“没我的命令,我看谁敢?”刘司长冷声道。
就在这时,张队长突然掏出一张文书,厉声道:“刘司长,我这里有特别审查令,你若阻我,我有权就地将你免职。”
刘司长脸色一变,望向了韩青。
“刘司长,你不用插手了。”韩青摆摆手。
这时,张队长一脸得意,大声命令:“来人,上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