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二表哥那日再没有提过打牌的事,也不知道二表哥那日是如何应对的,或是大男子主义的吼一声说自己的人来不了了,或是小鸟依人的靠着嫂子撒娇的说着自己没用,叫的人不能来,愿意将功补过,让自己干什么都行之类的。唐瑶无心多想哪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只因为自己的事情还如鹅毛大雪般拼了命的往下落。
唐瑶回到家,唐妈妈便与她讲,这个寒假有两个人奇奇怪怪的人给她打电话,一男一女,像是说好的,今天你打明天他打,开口都是同一句话,问唐瑶回来了吗?唐妈妈问,“找你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问他们是谁?有什么事?两个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没过多久就挂了。”
女的唐瑶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慕思思。男的话,莫不是金立?唐瑶想想又觉得不对,金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长的像是会主动找人帮忙的类型,更何况他若是找过自己,自己将他拉进女厕所的时候他就应该问唐瑶这些天都去了哪里?既然不是金立,那又会是谁呢?
唐妈妈见唐瑶小眼神里不停的打着圈,拍了一记桌子问,“还有一张写着'有负众望'的纸条,塞在我们家信箱里。我给扔了,你不在家,还真是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等一下,你不会背着妈妈偷偷早恋了吧?”
“怎么可能?妈妈,天地良心。我一个寒假都在外婆家,与世隔绝,哪里有机会早恋?要恋也是人家男孩子暗恋你家闺女。不道名不报姓的,这样暗戳戳的性格不是你家闺女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老爸这样的。成熟稳重,有担当,极富责任心。”唐瑶本还想再说一些,可见着老妈的脸越来越僵硬,心想老妈不会担心我抢她老公吧,于是立马调转枪头,“我的眼光自当像老妈看齐,飒飒齐。”
可总也有人不识相,唐瑶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又被厨房间好事人的一句话给打破了。老爸不知哪里来的顺风耳,居然听到了唐瑶的夸奖,在厨房里炒着菜,还不忘伸出脖子吼一嗓门,“多谢闺女夸奖。”
唐瑶眼见着唐妈妈的一张大绿脸,赶忙拿起进门前被丢在一边的书包,“妈妈,明天开学,还有功课要预习。我要抓紧时间了。”
于是唐瑶一溜烟的溜进了房间,打开书包,拿起语文书,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印入眼帘,文章的开头这样写到,“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
没错,天气好的的时候,唐瑶最喜欢仰着头奔跑在后操场煤渣子跑道上。一来可以不去计较脚下的路到底还有多久,而来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蓝天,有云或是没有云都遮掩不了它的蔚蓝与欢快,似是只要自己努力的奔跑,一直跑,便能触碰到这美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