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丧师之痛,又亡命奔跑了一夜,此时的婠婠在莫问的怀抱中已然沉沉睡去。
莫问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站着,生怕吵醒了怀中的佳人。
望着她无暇的玉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莫问久久难以自拔。
倾国倾城之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她可真像这世间的精灵啊!
可怎么会有人忍心对这样的女孩出手,他们是魔鬼吗?
此时她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有着零星的泪珠,好似清晨挂满晨露的凄迷芳草,兀自不时地微微颤动。
许是在睡梦中又重新回到了天津桥上那重重围困当中,见到了祝玉妍临死时的一幕吧。
莫问心中满是疼惜,他努力压制着满腔的杀意和怒火,生怕怀中的佳人被自己惊醒。
他就那么痴痴的望着她熟睡中的玉容,一动不动。
好想永远就这么抱着她,看着她!
于是在这不知名的旷野中,身形雄伟如山的男人,怀抱着一个精灵一般沉睡中的女子,火红的长枪插在一旁,身后不远的地里,栽种着中原第一人、大宗师宁道奇。
两人一枪一尸体,外加广博无垠的旷野,形成了一副充满暴力美感又静谧而诡异的水墨画卷。
……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天,亦或者一个世纪,婠婠的眼帘慢慢张开,露出她那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
见到自己还在莫问的怀抱当中,她微微伸展了下腰肢,对他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睡了多久?”
莫问看看天色道:“不清楚,大概三四个时辰吧?”
婠婠闻言,看了看四周道:“你就这么一直抱着人家?”
莫问点点头。
“我想拥你到天荒,到地老!”
婠婠“噗嗤”一声娇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莫问却选择性的无视了,婠婠这几天的经历,再加上他昨天的英雄救美。
不过短短两天,好感度又有了飞跃,如今刚好90点,来到了海誓山盟的程度。
这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最主要的是到了这个阶段,只要他不是作死,好感度就绝对不会降低,抱一会显然不算什么。
种了这么久的果树,眼看已到了采摘的时候,岂能轻易放手。
婠婠挣扎了两下,见他毫无一丝想要放下自己的打算,便也由他去了,安心做他身上的一个挂件。
莫问见此,乐不可支。
他此时一踩地面,风火游龙枪便已回到腰间。
打开系统面板,切到龙神功:
……
【飞龙在天】5/9 +(609)
……
飞龙在天在他这段时间的勤修苦练和频繁使用下,只差六百点便要突破下一层。
见还余下一千多积分,将其升到六级。
终于可以带人飞行了,当然之前也可以,不过六层之前却无法在飞行中以罡气护住所携之人。
他目视怀抱中的婠婠,一本正经道:“骑龙暂时还不行,不过让你体验一下飞天还是可以的,走起!”
莫问身形拔地而起,婠婠就感觉自己被暖洋洋的真气包裹着,两人瞬间便没入云层之中。
她再顾不上其他,明眸之中满是好奇,此刻婠婠也终于感受到了莫问那飞行的速度。
朝游北海暮苍梧,绝非妄言!
莫问此时怀抱佳人直往洛河飞去,准备沿河而上,回返洛阳。
到了洛河上空不久,婠婠指着下面的一个小舟,认得那是昨夜宁道奇所乘坐的那艘,此时显然舟中无人,兀自停留在岸边。
她告诉莫问自己想要下去先洗洗脚。
莫问也是直到此刻才发现,婠婠那对一直以来,始终是纯白无瑕的赤足上如今竟然有了不少尘土。
想来便是昨日她被宁道奇一路追赶,自身真气消耗太大,以至于连一直以来覆盖在足底的真气都难以维持。
想到这,他恨不得回头去找到宁老道的尸身,给他再来个大卸八块以泄他心头之恨。
待两人落在舟中,莫问将婠婠放在一只矮凳之上,让她乖乖在那安坐。
他则以真气摄来河水,又以纯阳真气加热后,抓着她纤美的脚踝为她沐足。
那认真的样子好似捧着的是一对稀世珍宝。
婠婠看着眼前满脸一丝不苟的男子,实在难以将他与那十三枪震杀宁道奇的无敌之姿联系在一起。
这时正仔细欣赏她一对秀足的莫问忽然一声惊呼。
“哎呀,婠儿你受伤了!”
婠婠闻言,心中纳闷不已:“我受伤了?可自己怎么不知道,完全没感觉呀!”
莫问见她一脸茫然,便指给她看。
婠婠定睛一瞧,顿时无语,就见那左足底,不知何时被蹭掉了点皮,连血都没出,要是发现的再晚点,怕是已经彻底长好了。
除了这家伙趴在那仔仔细细的看,谁能发现?
她迷雾般的眸子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可莫问却心痛自责不已,“婠婠受伤了,婠婠竟然受伤了,她怎么可以受伤?
都是我不好,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洛阳。
让她被人围攻不说,竟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会不会感染破伤风啊,要不要消毒?
消毒?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莫问又一阵手忙脚乱,赶忙取出此前在系统商城兑换的酒精为她消毒。
婠婠看着他就因为自己脚上蹭破了点皮,便紧张的一塌糊涂的样子,知道他在故意搞怪。
明知他这这样大呼小叫不过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却仍是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笑吟吟的看着莫问拙劣的表演,问道:“问哥哥,你是不是婠婠的舔狗啊?”
莫问忙碌的双手猛然顿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空中,他尴尬回道:“这个……婠儿你怎么会这么问?”
婠婠笑道:“我看你方才的样子和你之前跟我说的,舔狗的表现可是一模一样哟!”
莫问头摇的像拨浪鼓。
“怎么会,你肯定是弄错了。”
婠婠见他死不承认,乌黑的眼珠在眼中转了转,而后一脸俏皮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侯希白是师妃暄的头号舔狗吗?
可你方才的样子,和那日我打伤了师妃暄时,侯希白着急忙慌的样子如出一辙。”
莫问一时语塞,心道:“我没事跟她提这些干嘛?”
婠婠见到他此时一脸的窘迫和懊恼,嬉笑着道:“这你要怎么解释呢,我的问哥哥?”
莫问闻言,眼前一亮,哈哈笑道:“那怎么能一样,你想想看,师妃暄怎么称呼侯希白的?
无非是‘候公子’、‘候兄’之类。
再看看婠儿你,都是喊我‘问哥哥’,这多亲热。
师妃暄对侯希白不假辞色,拒他于千里之外,侯希白这便叫做‘舔狗。’
而我和婠儿你两情相悦,我这么做是疼老婆,应该叫‘暖男’,所以做法虽一样,可结果却截然不同,岂可一概而论?”
莫问说完许久,并未等来婠婠的反驳,他好奇抬头看去。
却见婠婠此时正深深地注视着他,见他望来,四目相对时她只甜甜一笑,并未多言。
莫问的心弦剧烈颤抖了一下。
她那对眸子胜比一泓秋水,于嫣然一笑中,动人至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