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张县男,代表着他们正式认可了张拯渭南县男这个身份。
而不是把他当成张公瑾的小儿子。
两重身份并不冲突,但这意味着张拯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回到别院,元氏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帖。
张拯胡乱的洗漱一下,沉沉的和衣睡去。
凌晨,太阳刚刚冒头,爱睡懒觉的张拯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
听见张拯的呼唤,绿裳推门而入,来帮张拯穿戴好袍服。
天气太热,内搭就直接不穿了,随便挂了一件圆领长袍,绿裳细心的替张拯系好宫绦。
张拯看着绿裳弯着腰,甚至能看见小丫鬟耳朵上细密的绒毛,还有胸前的两只小馒头微微隆起。
依稀记得以往这小丫鬟可是被自己调侃为太平公主的,如今竟已经开始鼓鼓囊囊的了。
大热的天气,让张拯心里有些躁动,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有了反应。
正在为张拯系宫绦的绿裳,突然发现自己手下面的袍服被顶成了一个小帐篷。
正在一上一下的耸动着,一下子戳在绿裳的手腕上。
“啊,小郎君,什么东西~”
绿裳一声尖叫,随后反应了过来。
作为张拯的贴身丫鬟,绿裳哪里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瞬间小脸变得通红,一下就红到了脖颈。
慌慌张张的用颤抖的手为张拯系好宫绦,便逃似的跑了卧房。
“诶,小绿裳,跑什么,过来公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啊。”
张拯嘿嘿一笑,对着快要跑出房门的绿裳说道。
听张拯一喊,小绿裳脚步一个踉跄,然后飞快的跑得不见踪影。
低头看了一下一柱擎天的老二,倒是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绿裳这小丫头,迟早都是自己的房里人。
然后想了想,绿裳才十四岁啊,还得再过两年才能吃。
张拯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忧愁,总不能真的去青楼解决吧。
两世处男,怎么能便宜了青楼里的姐儿,除非给的红包够大,不然张拯是不会考虑的。
再说,这个年代又没有人发明爱的小雨伞,万一有点传染病怎么办。
不行不行,张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决定等绿裳长大再说。
没错,随时领着一群纨绔上青楼喝花酒的张拯竟然还是处男你们敢信?
其他纨绔去青楼那就是冲着姐儿去的,只有张拯,是冲着喝花酒去的,这悲催的。
“诶,该找婆姨了啊。”
张拯喃喃自语了一句,摇了摇头踱步走出卧房。
来到房门外,去而复返的绿裳已经准备好了洁面的毛巾和温水。
“过来公子给你检查身体。”
看着小脸红红的绿裳,张拯心里泛起一丝恶趣味,故意板着脸对着绿裳说道。
没办法,这小萝莉实在太可爱了。
然后,绿裳的脸又红到了脖颈,双手捂着脸,像是看见了什么洪荒猛兽似的,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小院子。
嘴里喊着:“少郎君是坏人,才不要才不要呢。”
“诶,本公子如此绝世的容颜,你占大便宜了知道吗。走慢点打你啊。”
见绿裳头也不回,张拯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小丫鬟被吓跑了,张拯只好自己洗脸。
用柳枝沾上盐,在嘴里戳了几下,吐出一口满是木渣子的漱口水。
又掬起一捧水,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就算是洗漱完了。
来到前院,别院的管事刘二已经为张拯准备好了早餐。
早餐非常简单,一碗小米粥,两个中间夹着猪油的大馒头,一小碟子咸菜。
张拯拿起馒头在粥里涮了两下,几口吃完,又将小米粥喝完,放下筷子。
这才开口问道:“母亲还未起吗?”
“回小郎君,夫人已经出门了,说要去巡视一下庄子。”
刘二在一旁躬身回道,一张丑脸红光满面。
“行吧。”
听刘二说母亲已经带着一干爪牙张牙舞爪的去巡视领地去了。
张拯也打算去印刷厂里看看。
叫上陈瑀和刘三,阻止了他们想要叫更多人跟着张拯的想法,自己庄子上能出什么事儿。
领着两人,朝着村子东边渭河的方向走去。
厂区离村子并不远,半柱香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厂门外。
厂区的样式很粗狂,支撑门廊的柱子都是就地取材从附近的山上砍来的木材。
上面的树皮都没有去掉,看起来反而有一种粗狂的美感。
踏入厂区大门,入眼便是早已经在忙碌的妇孺,有的手上搬着墨汁,有的正在裁剪大张的纸张。
一股墨香味在厂区内萦绕,张拯一路走,一路听得大家的问好声。
“少郎君早啊。”
“少郎君早上好。”
“少郎君吃了吗?”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的微笑,对着张拯这个让他们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始作俑者露出了纯洁的笑脸。
“三婶早”
“陈家嫂又漂亮了啊。”
“四婶,当心手里的墨汁啊,撒出来了。”
张拯一路回应,走到了厂区的办公区域。
推开门走进去,相比外面厂区闹哄哄的热闹场面,办公区域内就显得非常安静了。
张二狗从各地请回来的读书人们正在小声的交谈着,不时的交换一下意见,互相都有自己负责的一块文章。
马周正在和一个面白无须的头戴冠冒的人议论着什么。
见张拯推门进来,连忙停止了交谈,站起身来对着张拯说道。
“学生见过张县男。”
“宾王不必客气,我就是随便转转,你们忙你们的。”
张拯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咱家内务府刘恋,见过张县男。”
“留念,这名字有意思。”
张拯打趣了一句,这应该就是李二派遣过来替代张二狗的主事太监了。
“哈哈哈,张县男倒是风趣得紧,咱家叫刘恋,不叫留念。”
那太监笑了一下,对着张拯说道。
就这一句哈哈哈,让张拯对这个太监的印象还不错。
想起了另一个名叫常言,也是喜欢未语先笑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