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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得圣女者得天下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就像是无形中绷着一根弦,布老头和玄真道人都有些紧张、有些好奇的将目光望向了白贞儿。

    “我要找一个胸口处长着一朵玉兰胎记的女子……那玉兰的位置对准了心脏,花开得栩栩如生……每一任圣女都会又这样的痕迹……”

    白贞儿断断续续的说着,却让安静的空气无端的燥热了起来。

    所有人都皱着眉思考着白贞儿的话,只有蓝韫宜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她很确定,她的胸口处没有一朵玉兰胎记。

    所以圣女不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朕知道圣女是谁了!若是白贞儿没有说谎,朕便知道圣女是谁了!”

    寂静又焦灼的氛围被皇帝短促的笑声打断了,所有人感到有些异样的抬起头,盯着神采飞扬的皇帝。

    众人听着他的话语,心脏猛地一缩。

    白贞儿惊喜过望的抬起头,听着皇帝的脸,眼睛却直勾勾的发亮:“圣女是谁?圣女是谁?”

    她四肢尽废,身后还贴着囚禁她邪术的符纸,可她却不顾尊严的像虫子一样用身体蠕动,爬到了皇帝的面前。

    她的眼神像是豺狼看见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赤裸。

    皇帝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凌厉了起来,他拔出了侍卫身侧的剑,又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际,将手中的剑直直的捅进了白贞儿的心脏。

    “不!!!!别杀她!!!”

    蓝韫宜的眼神在一瞬间变了。

    可皇帝听着蓝韫宜的话,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

    “既然朕已经全然知晓,那留你一命又有何用?”

    白贞儿呆滞的看着刺入自己心口的剑,身体还未感受到疼痛,眼睛瞪大的像是要掉出来了。

    可皇帝却毫不留情的将插在白贞儿心脏处的剑狠狠的转了一圈,像是要把白贞儿的心脏搅的粉碎。

    在场所有人看着皇帝暴戾的一面,眉头都狠狠皱了起来。

    站在殿外的蓝泊简看见这一幕,几不可闻的瞪大了眼睛。

    心中像是隐隐有个声音在嘲笑着他从前所做的一切。

    蓝泊简,你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差点杀掉了自己的妹妹……

    蓝泊简,你就是为了这样一头暴戾的野兽,差点杀死了自己的妹妹……

    蓝泊简听着耳畔的声音,脸色又是白了几分,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蓝韫宜的背影望去。

    他苍白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蠕动着,只轻轻重复着两个字:“韫宜……韫宜……”

    当蓝韫宜扑倒在白贞儿身边的时候,白贞儿早已经没了气。

    她的眼睛死死的瞪大着,像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皇宫里。

    蓝韫宜急急的查看了她的情况,发现她的胸膛直接是空了一块,心脏像是碎肉一样随着皇帝拔出剑,细细碎碎的掉在地上。

    老神医半蹲在白贞儿的另一侧,看着眼前的情况,也直直的朝着蓝韫宜摇头

    不可能救得活了。

    心脏碎成这副样子,比蓝崇洲的情况更是糟糕。

    蓝韫宜的眉头死死拧起,又看了一眼皇帝,虽掩下了眼底的神情

    皇帝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刻将白贞儿杀死,除了是对白贞儿联合元妃给他下蛊的报复之外,更像是要故意隐瞒着什么事情,最后杀人灭口。

    晏引霄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蓝韫宜的身上,当他看见蓝韫宜的小兽般的眼神时,又不着痕迹的将蓝韫宜拉起来,将她小小的身影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敢问陛下,您口中说找到的那位圣女,请问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沉默了许久的蓝广夫在此刻开口了,他看着刚刚皇帝的举动,眼底有些晦暗不明,却还是硬声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只有天道所佑的国家才会出现圣女,而此刻圣女就在朕的身边,你看是不是天佑启国呀!”

    启帝中气十足的开了口,能看出来,老神医的医术实在是很高明,能让他苏醒片刻便能杀人了。

    蓝韫宜的眼神突然变得怨念了起来,她不着痕迹的看了老神医一眼,眼神有些幽幽。

    老神医挠了挠头,后退几步,又不好意思的尬笑了几声。

    医术太屌了,一不小心就把人救成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

    “敢问陛下您身边的圣女,是哪位……”

    玄真道人波澜不惊的眼眸又望向了启帝。

    “是珍妃,珍妃的胸口有一朵玉兰!原来她就是朕身边的圣女呀!有了圣女,朕必将统一天下!”

    玄真道人和布老头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本凝重的表情才此刻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可蓝韫宜却注意到,晏引霄的表情在此刻有了些莫名的变化。

    “朕要废了皇后,扶持珍妃当朕唯一的皇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是唯一的天道之子!”

    启帝看起来似乎龙心大悦,蓝韫宜听着他的承诺,想着珍妃从前因为失宠憔悴的脸色,不免为珍妃感到高兴。

    可在高兴之余,内心又多了些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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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皇宫几十里外的京郊的一个小庄子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面对着一颗巨大的榕树双眸紧闭,听着树上虫子嘈杂的叫嚷。

    明明只是虫子无规律的虫鸣,可他却像是在听着什么对话。

    他隐匿在斗篷里的脸微微出现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和期待,就像是与就别的恋人即将重逢。

    可在一瞬间,榕树上虫子的蝉鸣却在一瞬间戛然而止,那个男子猛地张开了双眸,眼神里带着些惊慌。

    “贞儿……贞儿……你回话啊!贞儿!”

    “你不是说有法子假死,让我去乱葬岗接你吗?贞儿!!”

    他讲话的音调很奇怪,就像是刚学说话不久的幼童。

    可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在一片漆黑中静的诡异。

    树下的男人在等了许久之后,仍旧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黑压压的误会掩盖的清冷的月色,男人颓败的掀开斗篷,看见的便是充血红肿的双眼,眸子里含着野兽似的恨意。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那个男人猛地一顿出拳,他眼前的榕树便轰然倒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