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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苏醒
    净莲笑吟吟地望着叶禾,幽幽道:“你可愿拜于我门下?”

    叶禾一脸欣喜,跪拜于地,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净莲笑道:“既如此,便随我回玄天界罢!”

    寸天心底略有一丝不悦,道:“师妹,你方出现,便又要离开吗?”

    “怎么?师兄,可是与我有些念旧?”净莲笑吟吟地望着寸天,那笑容的深处,却隐藏着一分哀婉和幽怨。

    寸天正了正颜色,道:“师妹,你难道真不知我的心意?”

    净莲冷笑道:“我若是不知,又怎会苦苦地等了你这么多年?”

    寸天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颜色,道:“净莲,这么多年来,确是我亏欠了你不假,可当着这帮小辈,我们真的要揪着对方的脖子不放吗?”

    净莲轻蔑地望着寸天,道:“若是你当初就有这种觉悟,我两又怎会......”她面色苍白,声音略有一丝沙哑,道。

    千丽小心翼翼地望着二者,悄悄的在于尊的耳边,道:“师父,他那个糟老头子,还蛮有桃花的呀!”

    于尊笑道:“你还是小心些为妙,勿要让师父听到了!”

    “切!老头子耳朵不尚灵敏,他才听不到呢!”千丽笑嘻嘻道。

    寸天挑了挑眉,一双浑浊的双眼,此刻变得无比锐利,千丽心底一惊,轻轻地吐了吐香舌,道:“师父,我方才没说您呢!”

    老头子一吹胡子,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千丽心底一急,拉了拉于尊的臂袖,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师兄!”

    于尊眯着眼笑吟吟地望着寸天,似无意般说道:“师父,那是吓唬你呢,他才不舍得打你呢!”

    千丽一副心底小鹿乱撞的模样,道:“师兄,当真如此?”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难道你还不了解师父他老人家?”

    寸天一脸晦涩地望着净莲,道:“你且随我回去罢,我两的恩怨,还需我两一起来化解啊!”

    “臭老头子,难道我不想随你回去吗?这些年来,你可曾对我说过一句吗?”净莲冷冰冰的语气中,略显一分苦涩半分甜蜜,道。

    寸天心底一怔,笑吟吟地望着净莲,道:“那现在呢?可随我回去吗?”

    净莲叹道:“现在可不是时候,过些时日,江湖间的英雄大会便要举行了,我玄天界未有些出色的徒子,因而当务之急,还是培养后生罢!”

    “唉!若是当初,我二人行走江湖,侠义一生,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今却被这些徒子徒孙拦住了腿脚”寸天长吁了一口气,略有些感慨,略有些叹息,道。

    这时,久不言语的辉勋,气急道:“你二人卿卿我我,可顾忌过我的感受?”

    寸天弓着背,一双浑浊的眸子里,略有一丝清明之意,道:“臭老鬼,你参与甚么?你不是修的那童子功吗?如今羡慕我等了?”

    辉勋吹胡子瞪眼,道:“你瞧瞧你如今这般模样,如此猥琐,还想追求我们当年奉之为仙子般的净莲?笑话,笑话啊!”

    “臭老鬼,信不信我打死你!”寸天狠狠地瞪了一眼辉勋,道。

    “来罢!来罢!我孤老儿却也多少年未施展过腿脚了,我也倦乏了!”辉勋揉了揉双手,又揉了揉膝盖,道。

    于尊一脸笑意的望着二人,心道:“此刻正是开阔眼界的时候,却不知这三岔幽罗界间的顶级强者,武道究竟有多么厉害!”

    寸天轻轻地弹了弹指,一道电光,霎时间便击穿了那空间壁垒,一束幽寒的荒古之意,破了那灵霄,一股强烈的撕扯力,纠动着众人的灵魄,倒好似灵魄将要损毁般。

    于尊心底略有些惊骇,心道:“这师父,随意的弹了弹指,便破了那虚空,若是他全力挥出一拳,又会如何?”

    这时,那辉勋使出的招式,更是骇人,他用食指轻轻地在半空一划,一片幽暗的孔洞,便出现在了那片晦暗的空间中,那孔洞幽暗而又深邃,孔洞里面的疾风,疯狂的旋转着,便是这世上最为坚固的玄铁,跌入其中,也定会化为碎屑。

    两人互不出力,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最终辉勋感叹道:“你这老家伙,这么多年却是未曾停止修炼罢!”

    寸天笑吟吟地望着辉勋,道:“你偷懒了吗?”

    辉勋气哼哼的吹鼻子瞪眼,道:“你这烦人的老鬼,真是明知故问!”

    这时,净莲笑吟吟地望着辉勋,道:“师兄睡了这么多年,灵魄可是恢复了些?”

    辉勋点了点头,道:“确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于尊心底一惊,心道:“这如此厉害的人物,竟然也遭人暗算,那隐在暗处的奸恶小人,岂不是更加厉害些?”

    净莲长叹,道:“当年你若不是追那青罗上人,也不至落此境界罢!”

    辉勋长吁了一口气,望着那高远的天穹,道:“这又如何怪得别人?皆是我心甘情愿罢!”

    净莲笑吟吟地望着辉勋,似打趣般,道:“那师兄,此次归来,可是为复仇而来?”

    辉勋轻轻地摇了摇头,幽幽道:“过去的,就让它往事如烟罢,我已未有年轻时的气魄了!”

    净莲眼神中迸出一道厉光,道:“那让你的徒子徒孙们,替你复仇,又如何?”

    辉勋长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却早已无了复仇的心愿!”

    这时,静静地站在一旁的于尊,笑吟吟地望着辉勋,道:“若是师祖心底不平,于尊便为师祖讨回公道,如何?”

    “你这小儿,倒是位爱恨分明之辈,我辉勋这辈子,却也是爱恨分明,却也是爱管闲事,却也是行侠仗义,孤苦一生啊!”辉勋一脸哀婉的望向长空,那如火炬般的眸子,似穿梭了万般历史,回到了当初的那一刻般。

    于尊心底泛起一番哀愁,道:“前辈又如何知晓,我于尊孤苦无依?”

    辉勋发出一声苍凉的大笑道:“眼神!就是眼神呐”

    于尊晦暗的眸子间,难有一丝亮光,闻言,那晦暗的眸子里,又多了些黑暗。

    他静静地望着辉勋,最终叹了口气,道:“师祖,是你赢了!”

    辉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好孩儿,你定要为情付诸一生呐,这世间无了情道,便无了活着的希望了!”

    “哼!臭老鬼,你莫要教坏我的孩儿了,你的青罗上人还在等着你回去娶她呢!你在这方,蛊惑我的孩儿,又是为何?”寸天吹胡子瞪眼,道。

    “可她还在这方世界吗?”辉勋的双眼忽的爆出一道强光,那强光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灼热,又如此的令人心生不安。

    “她是否在这方世界,我却不知,但这天地间,有她的一股气息!你且闭上眼,静静地体悟罢!”寸天静静地望着头顶上的那片天空,一脸晦暗,道。

    辉勋阖上了双眸,片刻后,他忽的睁开眸子,道:“寸天啊,寸天,你果真是我最好的师弟了!”

    破涕而笑的他,如同一个孩儿,他的身形如刀,慧眸如炬,他如一杆标枪一般,竖立在那方暗夜中。

    他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仿佛是一个孩童般,他笑吟吟地望着众人,道:“我辉勋终于又找回了活着的感觉,我辉勋定要重赴江湖,以报深仇,以此雪恨!”

    “他如今,可是这世间难有的高手啊!”寸天略有些犹豫,但仍吐出了真言,道。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辉勋睡了这么多年,乃是浪费时间?”辉勋哈哈一声大笑,道。

    随着他这志得意满的笑容,一道魂光,忽的破了寸天的眼界,寸天怔怔的望着辉勋,道:“你何时修的这佛道?”

    辉勋哈哈一声大笑,道:“我在梦中,可是有知遇之人呐!”

    “哦?世上竟有如此蹊跷之事?”寸天呆立在原地,略有些稚拙,道。

    “这乃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长笑三声,那三声方落,那天地之间,忽的多了些许佛陀之音。

    他幽暗的眼神里,似藏匿着万千香火般,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忽的抬起双眸,望向长天,那长天竟被他的眼神洞穿了,激烈的洪流生猛的撞击着整片三岔幽罗界。

    无数的人儿,仰头望向那天地异象,有人幽幽道:“这天地间,难道又堕入了强悍无比的凶神?”

    有人又道:“观这方世界,倒好似回到了荒古时期,那幽暗的洪流,倒似恍如初见般,但细觉却又是相逢已久!”

    “哈哈哈,你这魔头,竟也出现了,这下世上的乐趣,可算多了!”他们彼此联络着,这世间的凶神似同时觉醒了一般,他们岂止睡了千年万年?若无天机,他们皆已作古,可他们却好生生地活着。

    于尊低声喃喃道:“这岂止是夺天地之造化?这武道的等级确是与我远之又远!”

    辉勋哈哈一声大笑,与此同时,那隐在暗处的些许老儿,皆发出了一声声震天的大笑,此境,却如同那亘古长夜般,透着一丝苍凉与荒芜。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不仅仅是他,他不仅仅是一人,他代表的是那自古以来的大帝与圣皇,他哈哈一声大笑,便震破了天穹,他的眼神如刃,削落下片片银华。

    他便是辉勋,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荣誉与光环的存在。

    那些隐在暗处的老儿,眼角的褶皱,暴露出一丝丝危险的讯息,他们张开嘴,忽的如龙般,吸进一口气。

    那天地间的气息似凝固了一般,于是他们又活了过来,从死境中活了过来,他们皆是那么的伟大,他们皆是那个时代的象征,他们不会忘记有个叫做辉勋的时代印记,那是代表他们一生荣辱的一道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