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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回到当初
    瞳轻轻地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一柄利剑,而此时,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而这时,昏暗的天幕上,犹如一片浓稠的墨痕,包裹着一缕缕依稀的光线。

    片刻后,女孩儿嘴角轻轻地向上挑着,这既是一种轻蔑,亦是一种不屑,而她的瞳子,已然越来越黑暗,而那片黑暗中,则隐藏着一片血光。

    自拔起长剑的那一刻,这场战争,业已无法避免,那些身披青袍的道人,以及身披白袍的僧人,将整片白石广场,围在其中。

    此时的他们身上的杀气,倒似是一片浓稠的雾气,自白石广场,向四周弥漫而去,而当这种气息变得愈来愈凝练时,他们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种血光,在静静地翻腾着。

    少年瞬间消失在广场的边缘,而当他再次出现时,那些身披白袍的僧人,皆浮动在半空,他们的身体,似乎被困缚住了,或许,空冥之中,自有囹圄罢!

    而当少年手中的剑,划过空冥时,一片片血花,犹如一朵朵殷红的玫瑰,而此时,血花在迸溅,而花瓣在破碎,可空气中那股腥甜的气息,似乎会聚之许久,也不会散去罢!

    黑暗中,少年的瞳子,闪闪发光,此时的他,嘴角边缘衔着一片阴冷的笑意,而那种笑意,变得愈来愈殷红,也愈来愈残忍。

    当他手中的刀,再次划过那片天地时,犹如血肉般撕裂的痛感,随着天地间孤鸿的哀嚎,愈演愈烈......

    而站在广场边缘的那些正道中人,心底的震撼,也似海潮般,愈演愈烈了。

    空旷的世界里,滴水成冰,愈来愈寒冷的苍穹,愈来愈冷漠的人世,残存的温暖,是往日依稀的光景,将回忆再次盖上一片灰尘。

    而少年仰着脖颈,灿若星辰的瞳子,总有一片令人难以接受的锋利与刺痛。

    而此时,少年的身体,似孤鸿仓促地划过天幕,然后静静地落在地面上,笑靥成花。

    那种残忍且冷酷的笑意,令诸位正道中人,心底渐多了一丝恶寒,而此时,那柄剑携着一股寒风,硬生生的炸开了他们的血肉,锋利的剑,似是索命的鬼灵,让此时的形势,变得愈来愈酷寒了。

    少年干脆果断,而他手中的剑,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锋利的剑锋上,有一片殷红色的血光,倒与他心底的执念颇合。

    一片片人影,在静寂的广场上,疯狂地流动着影像,那些道人,那些僧人,皆已不再遵守清规戒律,黑暗的天幕,有稀疏的光线,静静地打落下来。

    而此时,少女头顶上的那片墨云,变得愈发浓稠了,脚底下的烈焰,已然被点燃,可少女的眼中,却流露着一丝霸气,黑色的烟尘,将她的面颊遮掩了。

    而此时,傲立于半空的少年,皱了皱眉。瞬息间,划过苍穹,划过大地,滴血成冰,化骨为绵。

    死罢!

    死罢......

    手中的剑,在泣血,那些倒下的僧人和道人,再也无法站立起来了,微弱的生机,伴随着浓稠的喘息声,将这片世界,包裹的愈来愈紧致了。

    死亡......冰寒的生机,在砧板上的绝望,在刀口中的悲郁......

    黑暗中,远处点亮了零星的灯火,但这片阒寂的大地,似乎并不愿醒来,它犹在沉睡,以一种最压抑的感觉,赋予人本身的一种沉重。

    当迸溅的血花,染红了天幕,在怅惘之际,已是一片墨如绸的夜色。

    剑锋在呜咽,当长剑再次划破长空时,泣血的玫瑰,在绽放着谜一样的血腥,黑暗在缓慢的扩张着,天穹上,依稀的月光,终究无法称霸彼此心底的惶恐。

    少年的身体,看似悠缓,然后,奇异的是,立于此境的所有人,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他的武境,非实非虚。

    当他傲立在天幕上时,那一刻,只是他残存的影像罢了,而在那些僧人与道人未感知到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剑锋,业已划开了他们的胸膛。

    刀下之鬼,变得愈来愈多,锋利的寒锋,包裹着世事人情,渐行渐远。

    似乎是那柄剑的意志,在牵引着少年的饥饿,犹如一叶蝶,意蕴沉重而剑体单薄。

    纷飞的长剑,划过历史的天空,那一刻,于尊恍然,时光似在逆流,而所有的一切,似乎会回到曾经,那至为单纯的一幕。

    但死去的人,终将是死去了,历史只会留给有价值的人,而那片单薄的影像,又是如此的脆弱。

    于尊静静地伫立在远方,他的嘴角抽搐,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行清泪挂在了脸畔,瞳子里的寒冰,也渐渐地融化。

    当他抬头仰望星幕时,大把大把的光线,流入到他的瞳子里,黑暗的血脉,依旧在汩汩流淌着冷漠的血流,同时,心底有一片烈焰,在与冷漠的世事人情相爱相杀,彼此僵持!

    呼......

    一道寒风过境,恍惚间,似乎跨越了千年万年,而少女垂着的头颅,已渐渐地抬起来,她的眼中,有一片笑意,而此时少女,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疯狂的杀戮,在寂静中,将残魂交给上苍,沉默的仪式,随着头顶上的寒鸦,在孤鸣中,变得愈来愈倔强,而这一切,终将打破那片沉默,那片静寂......

    心底泛滥的海潮,一波又一波,当看到少年眼中的笑意时,他愣了愣,而此时,那片白石广场上,已是一片倒在血泊中的僧人与道人。

    而依旧仰着脖颈,望着上苍的是那身披白金佛衣的僧人,还有那身披黑金华袍的道人。

    寒冷的气息,变得愈来愈浓稠,此时的光景,胜似隆冬,可于尊也渐渐地明白,或许此间的一切,皆是拜诸人武境所致。

    而那个面露杀机的少年,是其根源,黑暗中,冰冷的气息,依旧在疯狂的聚集,是浓稠的魔气,赋予这片大地的冰冷与残忍。

    魔气依旧在凝聚,顺着少年手中所握的长剑,延伸至手臂,而少年的手臂上,也是一道道虬结的青筋,犹如虬龙般,不禁让人咂舌。

    “瞳......还有两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再次划过天幕,身体犹是那么的神幻,当手中的长剑,划过身披白金长袍的僧人脖颈时,殷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瞳的眸子。

    泣血的天空,是寒风过境后的仓促,被凄冷的颜料,洗刷上一片阴郁。

    瞳的身体,更似是一根镝箭,瞬息间,划过苍穹,而此时的时空,犹在变幻,苍凉中隐有一片诡异的色彩,当长风划过耳畔时,黑夜里,鬼魂的呜咽,愈发的清晰,也愈发的凄寒了。

    天变得黑魆魆,大地上,燃放着一片片篝火,只是这片城池间,却将至为诚实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苍凉的夜幕,浓稠的黑暗,而雪亮的长剑,更似是拯救这片世界的救世主,而拯救的唯一方式便是毁灭,再也无需多言,寒冷会将一切解释清楚。

    刺眼的鲜血,仿佛是盛开在深夜里的玫瑰,刺鼻的血腥味,在心底,更似是蜜饯一般,而这种感觉,是长期浸泡在武境中的人,心底的感触。

    长剑划开了苍穹,迸溅的血花,在眼前溃散,冰冷的世事长存,凄凉的感情,亟待升温。

    当瞳最有一次划过苍穹时,少女的脸上多了一片清浅的笑意。

    可她的生命,似乎业已走到了尽头,盛大的祭祀,并不会因少年的出现而发生任何的更改,因为瞳不能与上天抗衡。

    当清冷的泪,划过脸畔时,少女最终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在清浅的笑容里,那种依稀的温暖,似乎从未变得寒凉些。

    死了......全都死了......

    少年垂着手臂,静静地仰望着头顶上的夜空,此时的他,很失落,也很彷徨,但至为浓稠的则是心底的那片忧伤与懊悔。

    风拂过他的面颊,鬓角的发丝,也随着轻轻上扬着,而他的唇,则裂开了口子,殷红的血液,被他吮吸入口中,他笑了,难得他还能笑得出来,只是那种苦楚,却比哭都要难看。

    黑暗在溃散,十字架上的少女,业已垂下了头颅,她的生命,随着墨云的远去,也渐渐地走到了尽头......

    在瞳的眼里,生命似乎业已没有价值,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当长剑划破脖颈的那一瞬,他似乎笑了,是溅血而笑。

    而苍茫的夜空深处,也再次飘起一片片雪花,盛世的寒冬,变得似乎很高调,漫天的雪花,覆盖了少年心中的伤疤。

    当瞳倒地而亡时,那片凝固的笑容,就如同生在温室里的花,将最后的一幕,留给了养花人。

    而死后的灿烂,也会随着余温的渐渐逝去,而渐渐地化为沧桑,化为枯蔫,化为一片尘埃......

    静寂的长空,无言以对。沉默的流水,祷告忏悔。

    世事人情,常燕当与刀枪齐鸣,长歌当舞,应与杯酒共进缠绵。

    当少年阖上双眸的那一刻,于尊心底的那片光,也随之灭了。

    他静静地望着远方,当遇见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时,他的身体,犹如触了电,猛地一颤。

    “遇见......方才究竟发生了甚么?”他的嘴角,轻轻地颤动着,而遇见则一脸笑意。

    “你......有何感触?”遇见笑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于尊长吁了口气,阴郁的心底,似乎再一次变得晴朗如初,只是此刻的他,状态依旧有些差,他嗫嚅道:“遇见,这难道是你的前世?”

    遇见愣了愣,片刻后,果然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算起来,我与你所见的那个少年,倒有一分缘分!”

    “那个少年是谁......”他唇齿颤抖,道。

    遇见轻柔的瞳子里,有一片温柔,亦有一分沧桑,她叹了口气,“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问我?”

    于尊张了张嘴,但最终沉默了,难道真的是我?

    这时,遇见笑了笑,道:“没错!你判断的没有错,那个人,并非是你!”

    于尊心底一怔,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晦暗的瞳子里,终有了一片光明,“遇见,你很孤独吧!”

    那时的遇见,身体变得僵硬,她呆呆地望着于尊,不知为何,她的瞳子里,流下了一抹清泪,她哭笑不得地望着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可有知心人?”

    沉默中,似乎有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在推翻心底的一切,他仰着脖颈,静静地望着苍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笑道:“应该没有!懂我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