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覆灭了自己的时代，又葬尽了故人，现在怒吼着问故人是否还有念存在？」石毅轻笑，笑容中充满了冰冷。

    羽帝是除了灭世老人之外几个准仙帝中最强的，他曾经有过很多种选择，可是他却选择了最绝情的。

    「你懂什么？你有同伴一同作战！你意气风发！你高高在上！可是你又可曾经历过绝望！」羽帝嘶吼，气息不断拔高。

    明明还在准仙帝境界之中，但是他的气息却更强了。

    「绝望……」石毅轻声说道。

    他还真的经历过，还是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红颜知己、兄弟姐妹、故友亲朋……一群曾经的好友，都在那一战之中陨落。

    他又能怎样？

    他难道不绝望吗？

    他就没有嘶吼过吗？

    可是又能怎样呢？

    他最后绝望的都献祭自己，把自己的一切都还给自己的那个弟弟。

    说起绝望，他曾经经历过的绝望不比任何人少。

    甚至比对面的那个自认为绝望的羽帝，更加惨烈。

    但是那又怎样呢？

    「你的果，来源于你自己。」石毅开口。

    面对黑暗准仙帝，他也没有畏惧。

    他甚至同样不需要动用自己的道果，只是凭借自己现在的力量，都能够镇压对方。

    且，他现在的道果也不能轻易动用。

    他的道果在探路，只有这样，他才能跟上自己弟弟的脚步。

    「呵……」羽帝冷笑，声音震散周围的黑雾，露出自己的身形容貌。

    他看起来很英武，雄姿英发，看起来和黑暗不沾边。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天纵神武的准仙帝，曾经亲手屠戮献祭了自己的族人，换来了自己实力的提升。

    「你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我可以让你明白！」羽帝冷喝，「加入我们，你会变得更强！」

    「你也配？」石毅冰冷的开口，「身为强者，却向弱者挥刀！身为准帝，却献祭了自己的追随者！你也配？」

    说罢，石毅挥动仙气战戟，将周围的黑暗物质彻底击溃，还界海一片朗朗乾坤的同时，向着羽帝冲了过去。

    两个人再次战成一团。

    到了这一步，两个人已经不再花里胡哨的战斗了，而是单纯的对拼。

    以道行，以实力，硬碰硬的对拼。

    他们每一次的对拼，光是扩散出来的余波，都能够抹杀无数仙王。

    如果他们此刻在仙域或者异域上空，光是这种攻伐的余威，都能够击溃大半个仙域或者异域。

    仙王之上，哪怕在仙帝之下，他们的手段也不是仙王能够想象的到的。

    石毅和羽帝打的很激烈。

    哪怕是单纯的道行对拼，也不是屠夫等人能够看明白的。

    甚至于在他们看来，两个人的战斗，颇有一种花里胡哨的感觉。

    石毅和羽帝抬手间就能够拘来一片时间长河，搁着时空因果横击对方。

    在他们手中，时间长河也好，因果也罢，只不过是他们能够随手拘来的武器罢了。

    另一边，荒大战苍帝和鸿帝，造成的动静也很大。

    但是荒毕竟没有起源护臂，也没有黑暗权柄，他无法驱散黑暗，所以他们三个的战场漆黑一片，只是时不时有宝术的光芒浮现，证明荒还活着。

    甚至他们还能听到荒的声音。

    「区区黑暗准仙帝，就这？」

    「毫不客气的说，就你们的实力，我站着不动你们都打不过我！」

    「我

    还以为多厉害呐，怎么不敢打我？」

    「看我宝术通天！」

    ……

    荒的声音时不时在黑雾中响起。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但是他们琢磨着，荒应该打的还可以，反正肯定还活着……

    这一场准帝之间的大战持续了很久。

    整整百年过去，五个准帝也还在战斗之中。

    一开始，还是石毅和那个名为羽帝的强者单挑，荒在黑雾之中一打二。

    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两边的战场不知何时混到了一起。

    石毅和荒联手，对抗三大黑暗准仙帝。

    原本一打一的时候，石毅就没有太吃力，现在二打三，石毅同样表现的很从容。

    荒也表现的很……活跃。

    明明是准仙帝之间的大战，仙王误入都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但是荒却在战场中跳脱，战斗风格也一言难尽，丝毫没有这个境界该有的严肃和正经。

    ……

    「祖祭灵道友还真是教出了两个好徒弟啊！」

    一百年来，这已经是屠夫养鸡的和卖假药的三人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

    他们是真的羡慕加震惊，

    八千岁，到现在，这两个人才八千一百岁啊！

    两个八千一百岁的少年，放在他们那个时代，能够成就真仙都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现在呢？

    两个一千八岁的少年，压着三个黑暗准仙帝镇压。

    哪怕是他们，都有一瞬间的恍忽，到底是时代变了，还是石毅他们太变态。

    「也不算是我教出来的，我只是引导他们上路而已，后面的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柳神平静的开口说道。

    她看着战场，眼神中带着沉思。

    这才八千年啊，她当年以为仙帝的成长也需要很久呢，所以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上路，给荒争取时间。

    没想到这才八千年而已，荒就已经成长到了这一步。

    甚至还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石毅也不弱于荒！

    柳神知道这对兄弟的关系很好，且知道石毅的天赋也很不一般，所以没有多问。

    现在看来，石毅并没有落后，甚至硬生生追上了荒天帝的脚步。

    「他们两个，也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意外。」柳神平静的开口。

    在她身旁，圣院之主的脸色也有些复杂。

    一别八千年，自己的弟子都已经远远的超出自己了。

    ……

    界海中，石毅和荒出手毫不留情。

    三个黑暗准仙帝被他们联手逼退。

    「当年的那个人如果运气能有你们这么好，恐怕在那时，历史就已经被彻底改写了。」

    羽帝面色冰冷，开口说道。

    在他身旁，鸿帝和苍帝脸色很难看。

    他们谁都没想到，从界海另一端赶来的两个强者竟然这么强！

    「现在改写，也不晚。」

    荒开口说道。

    PS：第二章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