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涮锅店的门被推开了,孟媛和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直接就来到我和虎子的桌边拉了凳子坐了下来。跟着孟媛的那个女孩就是刚才在饭店挨着孟媛坐抢首饰盒的那个女孩子。两人坐定后,我问道:“你跑了那边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俩走了那边也就散了呗,都闹成那样了还怎么吃饭?”孟媛回答道。
“对不住啊,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带着歉意的说道:“那个叫杜飞的怎么跟疯狗一样?没找他惹他的上来就找我的事,我听虎子说我没来之前他找了虎子的别扭,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孟媛苦笑道:“不说了,你们点好没有,没有点的话快点点吧,我这都饿了。”
看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再问了,招呼老板过来端锅上肉。孟媛竟然还要老板上了瓶二锅头。知道我不能喝酒,就给我倒了一小杯让我自己慢慢喝,然后孟媛指着跟他一块的女孩子对我和虎子介绍到:“这个也是我的发小,名叫朱芳芳,朱芳芳、我、杜飞还有刚才跟着杜飞走了的那个女孩刘明倩我们四个从小在一个四合院长大的,一个院子里住了我们四家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打闹。那一套四合院是杜飞家的祖宅,我们三家老一辈也是被政府安排进去住的,算是半租半公的性质,所以杜飞家的经济条件一直是我们几家中最好的。虽然后来几家都搬走了但是几个孩子还是经常联系在一起玩,这就从小玩到了大。从小杜飞就喜欢跟着我,他比我小几个月,慢慢大了以后就开始对我有那个意思了,但是我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就是发小朋友那种关系。其实刘明倩一直都喜欢杜飞,我们几个都看得出来的。”说完这些孟媛也是深深叹了口气表示了自己的无奈。然后孟媛又对朱芳芳介绍了我和虎子,朱芳芳看样子很喜欢和虎子说话,这会也就我们四个,朱芳芳明显比刚才在饭店的时候活泼的多了,一直不停的跟虎子嘻嘻哈哈的闹着玩。
一顿饭下来,我们吃的甚是畅快,我也没想到孟媛和朱芳芳的酒量也是相当的好,一瓶酒基本上被虎子他们三个平分了,给我倒的那一小杯直到吃完饭我都没有喝完,不过他们三个也不在乎,更没有劝我酒。我看吃完了就提前去结了账。这一来还惹得孟媛很不高兴,她说是她的生日应该她请客的,非要把钱给我,我不要于是朱芳芳提议去唱歌孟媛付账,我本来不想去的,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但是被孟媛和虎子硬拉着上了出租车。
我们来到一个名叫格莱美的ktv,要了一个小包间,孟媛还要了一打啤酒和一些小吃,就开唱了。说实话孟媛唱的还算马马虎虎能听,但是虎子和那个朱芳芳可就唱的惨不忍睹了,人家唱歌要钱,他俩唱歌要命啊。他们三个疯了好一阵,孟媛看到我自己坐在那里就过来非要我也唱一首,我推辞不过,于是便让孟媛帮我点了一首张学友的《旧情绵绵》在我唱完了“遥遥长路寻背影,暖暖爱去如流星,盼望原谅我,不要问究竟,但愿现在在你的心中,亦有着共鸣”这几句结尾后,整个包间很是安静,然后他们三个齐齐的鼓起了掌,虎子还在不相信的看着点歌屏幕然后确认到:“原唱是关了,真的是你唱的啊冯哥,牛逼呀!”孟媛也说道:“真没想到冯文你唱歌唱的这么好听,再来一首,一定要再来一首!”朱芳芳则来到我身边跟小迷妹似的痴痴的说道:“冯哥哥,你唱的好好听,能不能带着我也唱一首!”
这一折腾把我也折腾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实在话我很少来ktv这样的地方,更很少唱歌,平时也就自己小声哼哼,第一次这么放开的唱歌,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先唱,你们先唱,我听你们唱。”虽然说的是违心话,但是还是觉得不应该抓着话筒不放了。虎子把话筒往茶几上一丢说道:“冯哥,你这还让我们怎么唱啊,还是你来吧,以后不能跟你来唱歌了,没脸了!”他这说的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看着很有文艺范的男人,他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男的很俊,女的很靓。我们看着这几个人都是一愣,然后互相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三个人。这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歉意的笑道:“你们好。我叫陆敬安,这是我的名片。”说着给我们四个人一人递了一张名片,然后他冲着后边的人摆了摆头,后边那个俊男拿着一瓶很漂亮的洋酒放到了我们的茶几上,然后那个靓女则把手中托着的一个大大的果盘也放了过来。
我迷惑的问道:“陆先生,您这是?”
“哦,有点冒昧打扰,还请几位见谅,刚才我从几位包间门口路过听见有个兄弟唱了一首《旧情绵绵》唱的真好,我想认识一下这位兄弟,你们看方便不?”陆敬安的态度和语气很是诚恳。
我还没有开口,虎子就说话了:“哦,你是问刚才谁唱的歌啊!这不,就是他。”虎子说着指了指我。
陆敬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笑着开口道:“这位小兄弟刚才一曲可谓是惊艳四座啊,敢问一下小兄弟的名字是?”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太客气了,我叫冯文,我那会什么唱歌啊,就是瞎唱的。”
“小兄弟客气了,听口音小兄弟不是京城人啊,在京城哪里高就呢。”这个陆敬安说话还挺文绉绉的。
我笑了笑说道:“陆先生抬举了,什么高就,我就是在一家科技公司打工罢了,我是y省z市的人。不知道陆先生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洋酒和果盘。
陆敬安看我询问他的来意后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他的来意。原来陆敬安是一个酒吧的老板,他的酒吧开在了京城工体旁边,酒吧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都有各种演出,他酒吧的这些演出比较特殊,除了有酒吧专门的请的表演团队外,还经常找一些普通的业余人员去他那里做特别嘉宾,并且这样的演出并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顾客区域,有可能就是几个正在酒吧玩的一桌子人中突然就会出来一个跟着音乐表演起来。当然这些人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并且也不是固定的人。并且这种表演嘉宾还会跟有些来玩的顾客pk飙歌,然后有评分系统给两个人打分,别的顾客还能用啤酒押注赌输赢。如果这种特别嘉宾表演的好,可能还有会点歌的顾客,当然点歌也不是免费的。我们今天来玩的这个ktv陆敬安也是有股份的,今天他过来逛逛看看,没想到就听见我唱歌了,于是他有意想请我有空去他酒吧玩玩,顺便客串一下特别表演嘉宾。
听完陆敬安说的来意后,我还正在想陆敬安说的酒吧是个什么样子的时候,陆敬安看我沉思不语,以为我有什么顾虑,就又说到:“冯兄弟,你放心,咱们不是强制要求的,如果你哪天有空了就提前给我们联系,然后你来玩我们安排让你表演,并且不会让你白来的,你来可以带着朋友一起来,所有的消费都是免费的,并且你表演还有报酬,一首歌二百块钱,如果有人跟你飙歌的话,胜利了所有的押注你占一半,啤酒会折算成钱当晚就付给你的。如果有人当时点歌了,你愿意唱就唱,不愿意就不唱,如果唱了点歌费用也是五五开。”可能陆敬安害怕我有什么顾虑,所以说的很明白也很直接。
“陆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从来没去过你说的这样的酒吧,我印象中的酒吧就是灯光暗暗的,安娜静静地,最多有个歌手在那里抱着吉他轻轻地唱歌,你说的这样的酒吧我还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我确实不知道酒吧还能这样玩,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去唱歌倒没啥,要是啥都不知道去哪里搞砸了那就不是我挣不挣钱的事情了,还会影响人家的生意。能在京城开这样娱乐场所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把他们的生意做砸了得罪了他们这可不是我一个打工仔能够承担得起的。
听了我的担忧,陆敬安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冯兄弟这几天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酒吧玩玩,费用算我的,熟悉一下,你看怎么样。”
我还没有回答,孟媛就替我答到:“可以的,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去了你可别不接待啊。”
陆敬安听了孟媛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这个妹子说笑了,菲菲你过来,把你的电话留给冯兄弟,他要来酒吧你负责安排好了!”说着话,他身后的那位叫做菲菲的美女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来一张名片提给了我说道:“冯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您要来酒吧就提前联系我,我给您安排。”说话的态度相当的恭敬。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然后点头谢了菲菲,然后就听陆敬安说道:“冯兄弟,那事情先就这样说了,我就不打扰几位了,你们接着玩,今天晚上的这些消费算我的了,你们玩好,我就先告辞了。”
陆敬安与我们告辞后就退出了房间。他刚一走,孟媛和朱芳芳就兴奋了,就开始商量着要明天晚上就去陆敬安的酒吧,让我明天提前跟那个菲菲预定好。我有点疑惑的问道,这个酒吧很好吗?
“何止是好呀。”朱芳芳一脸陶醉地说:“这个陆总的酒吧在京城是最有名的酒吧,按他们说的应该叫做什么慢摇吧,里边晚上除了有表演还有各种互动节目,就是消费太贵了,进去一次没有千把块钱是不行的,我们早就知道这个酒吧,也早就想去了,不过没办法,消费太高去不起。这次可好了,酒吧老板专门邀请你,我们也可以跟着潇洒一次了。”
孟媛也是连连点头,看来她们对这个酒吧很是向往,倒是虎子很是平静,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虎子的性格跟我挺像的,倒是对这样的夜场兴趣不大。我看到她们两个兴奋的样子就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先跟那个菲菲联系一下,看看啥时间方便咱们去那里看看去。”听见我应允了,两个女孩更是高兴,不停的围着我叽叽喳喳的还不停的跟我喝酒。我的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没多久就觉得头晕晕的了。
一直玩到一点多我们才从ktv出来,一打啤酒和陆敬安送来的一瓶洋酒都被我们喝完了,不过当我说我喝不了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劝我酒,而是三个人喝得起劲。孟媛和朱芳芳本来就喝了不少白酒,再加上这么多酒也喝的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虎子到是没什么事情,按照虎子说的今天晚上这点酒对他来说洒洒水啦~于是我和虎子分开送两个女孩回家,虎子送朱芳芳,我送孟媛。叫来两辆出租车,我和虎子一人搀着一个分别上了车,就此分开了。我是隐约记得孟媛家的小区,就跟司机大哥说了地址,然后就听司机大哥说道:“兄弟,这是你女朋友吧?这么晚了你就这样送她回家不是让她挨吵呢?干脆我在附近给你们找个酒店,你带着她去酒店住一晚上多好。”
我听了司机大哥的话后笑了笑说:“师傅,说笑了,我们也就是普通朋友罢了,去酒店不太合适,我还是把她送回家得好。”司机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后说道:“你们要是普通朋友,女孩子就不会在你面前喝成这样子的,你太木头了,兄弟!”我也没有接司机的话茬,一手扶住孟媛的的头让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眼睛看向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