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被陆母说的脸又青又白。
「我就不留你吃饭了,还有这礼物,你拿回去,家里都有,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陆母道。
陈婉捏着手指,她知道,她此刻说再多也无济于补了,陆母下了逐客令。
她也没脸继续留下来。
但东西她没拿走,站起身陈婉道,「陆阿姨,一直以来您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您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东西是送给您的,一点小心意,您要是真的吃不完,丢了或者送人都没问题,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陈婉说完转身从陆家别墅离开,走出别墅院子大门,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很快,里面下来一人,是童桦。
两人在门口相遇,童桦和陈婉对视后,童桦礼貌先打了声招呼,「陈小姐。」
她很礼貌,陈婉面对她却做不到微笑礼貌。
「陆晟为什么没送你回来,而是让你自己打车?」
「他有事。」
「有事就撇下你。」陈婉扯了下唇,「可是他从来就不会这样对宋晚。」
「你想说什么?」
童桦看向陈婉。
陈婉道,「你知道宋晚吗?」
童桦没说话。
陈婉继续,「她是陆晟的女朋友,陆晟很喜欢她,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她的存在。」
「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不是要和陆晟在一起?」
童桦笑了一下,「我要和陆晟在一起,他有没有女朋友,喜不喜欢爱不爱,都不重要,是他这个人就行。」
「你就这么自信?」
童桦不置可否,她不再和陈婉说什么,朝着别墅去。
陈婉却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说,「别太自信,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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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桦走进别墅,陆母看到她连忙站起身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阿晟没送你?」
「他有事。」
童桦还是这句话,但说完她接着,「我在门口遇到了位姓陈的小姐。」
「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陆母有些紧张,生怕陈婉说些什么让童桦不开心的事。
「也没什么,她只是跟我说,陆晟很喜欢宋晚。」
这个陈婉,陆母皱眉,然后对童桦道。
「小桦,这都是你来之前的事了。」
「我在老家见过宋晚,很漂亮很有气质,人看起来也不错,我妈很喜欢她。」
陆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还不错,小桦,你别想太多,我不是说她好。」
「阿姨。」童桦打断了陆母,她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
面对童桦,陆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哪一点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童桦和陆母说过话后,径直上了楼,开了陆尧房间的门,这间房的钥匙已经彻底交给了童桦。
房间一直保留着陆尧住时的痕迹。
陆尧太少回来,十几年没在家住过几次,最久的那次是15岁那年的暑假,他回来住了一星期,然后和陆晟一起回了老家。
房间里,还是按他15岁那年的摆设布置,他放的书甚至都在原来的位置。
这些年,陆母几乎没敢进去过,让佣人打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打乱任何东西。
陆尧的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陶瓷娃娃,很可爱,齐耳的短发。
那是她曾经的样子。
童桦摸着娃娃,忍不住吸了口气,她眼里有水雾,想落
却被她死死忍住。
她一直以为是意外,可后来才发现不是。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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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晟是被贺知一通电话叫走的,大白天,贺知跟见了鬼似的,神神经经。
约陆晟去了一家茶厅,喝茶。
「转性了?」
陆晟一到就忍不住揶揄他。
贺知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我得清醒清醒。」
陆晟看他一眼,没说话,端起面前的龙井喝了一大口,不细品这茶最明显的是苦味。
倒是应了景。
「我跟你说个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贺知对陆晟道。
陆晟回他一个字,「说。」
「就是,一个你从来没起过邪念的女人亲你,你却有了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秦愫亲你了?」
陆晟掀眸。
贺知说,「别瞎说,你好好回答问题。」
「这该问你自己。」
陆晟说,「你起的反应你不知道,来问我,怎么,你的反应我替你起的。」
「你!」
贺知噎了噎,接着,他问,「你说我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陆晟看了他一眼。
贺知搞不懂这什么意思,「你给个准话。」
陆晟说,「你不是有女朋友?」
「我和唐馨也没怎么着。」
「谈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干,你当我好糊弄?」
「真的。」贺知道,「唐馨刚大学毕业,她跟我说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你说这我能敢碰?」
这要是碰了,不负责他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她亲你,你有反应吗?」
说实话,唐馨也有过借酒想和他睡的意思,他当时除了觉得不能碰,也的确没有想碰的冲动。
「可能是,时间不对。」贺知找补道。
陆晟「呵」了声,「你这玩意,还讲究固定时间苏醒的?」
贺知,「...」
「自己好好想想吧。」陆晟懒得跟他废话。
贺知头疼。
「我TM感觉像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能对秦愫有那种想法,简直是...畜生不如。
陆晟把面前的茶喝尽了,起身道,「走了。」
贺知跟着,「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我跟你一起。」
他是想一起去医院看一眼秦愫,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单独去,他怕尴尬。
不是怕自己,是怕秦愫。
估计她早上想起昨晚亲了自己,会比他的反应还大。
谁知道陆晟说了句,「不去。」
「不去?」贺知挺诧异的,「你不是24小时都呆在医院吗?」
说完,他想到什么,看了眼陆晟,「真不去?」
陆晟「嗯」了声。
贺知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是对宋晚失望透了,打算分手了?」
陆晟沉着眸,一言不发。
贺知追问,「是不是?」他说,「你都能不去医院了,我看是八九不离十,我就说,你这性格,这么不被人当回事,肯定接受不了,你说宋晚这人也真够可以的,你为她都做了多少了,说从医院跑回梨园就跑了,只会你一声都没有,连跟人同归于尽都不管你接不接受的了,这女人简直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