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走后,贺知一个人坐不住也走了。
这一走就把车开到了医院,这来都来了,不得进去看看,在水果店买了点应季的水果,贺知就去了宋晚的病房。
到的时候宋晚刚从旁边的浴室出来,她洗了澡,穿着病号服,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出来。
画面有点美,空气有点香。
贺知赶紧转过身退出病房,这要是让陆晟知道了还不得揍他。
宋晚快速吹干了头发后,走出病房,「贺知。」
贺知坐在外面的廊道上,听到宋晚叫他,站起身,说,「你这恢复的感觉挺好。」
「都住了这么久了,再不恢复我人都要长草了。」
宋晚道。
贺知说,「还能开玩笑,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在心里又忍不住骂陆晟一句没出息,看看他,再看看宋晚。
啧。
这不高见立下了。
「给你买了点水果,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应季的水果哪有不爱吃的。」
只不过就是太多了,她病房的水果都要堆不下了,但是是心意不是,宋晚没有不收的道理。
贺知把水果放下后,坐到了病房。
说实话,他和宋晚熟也不熟,两个人是真互相没什么话说。
一安静,病房空气就跟凝结了似的尴尬。
贺知没话找话,「那个,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
「吃的怎么样?」
「挺好。」
「咳咳...」没话了,贺知只能用咳嗽转折一下,「那个,我今天跟陆晟见了一面。」
上帝作证,贺知真不是故意提了,他就顺嘴。
但提了,他也想看看宋晚什么反应,但宋晚只是低垂了下眉眼,眼底神色贺知看不清,只看到她淡淡的微笑了一下。
「这样。」
敷衍到了家的回应。
贺知于是故意道,「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你跟他联系了没?」
这一下,宋晚唇边笑意敛了敛说,「没太联系。」
没太联系是联系还是没联系??
宋晚这太极打的贺知不满意,「其实吧,你不能怪陆晟对你冷淡,确实你做的事,不怎么能让人接受。」
「我知道。」
宋晚道。
贺知便顺势道,「既然你知道,他不联系你,你就该主动联系他,我看陆晟对你没啥抵抗力,说不定你哄两句他就妥协了。」
但这不是能哄的事。
宋晚抿了下唇,转开话题,「你来医院是来找愫愫的吗?」
贺知今天经历了三次暴击。
他有提秦愫一个字吗?怎么个个都猜到了。
既然宋晚都猜到了,他就问了句。
「她人呢?」
「去给我买晚饭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那我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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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确实没一会就回来了,提着给宋晚买的晚饭,刚进来看到贺知她诧异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贺知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秦愫的第一眼,他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秦愫抱着他,亲他的那一下。
表情有点奇怪,他说,「路过医院来看看宋晚。」
「啧。」秦愫揶揄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心。」
「我这不就是...顺道。」
贺知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秦愫瞅他一眼,凑到宋晚
跟前。
「你看他是不是很不对劲?」
还没等宋晚说什么,秦愫一副我已经看穿了的表情,「我看他是来打探军情的,你放心,我现在就把他弄走。」
说完,她把给宋晚买的饭放到了桌子上。
接着道,「好饿,我还没吃。」然后一转身,朝贺知嘿嘿一笑,「接我吃饭呗?」
贺知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
两个人从医院出去,贺知让秦愫坐他的车,秦愫没半点不自然,坐上车安全带一拉,就朝贺知哼了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医院。」
贺知扯着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尴尬的也不敢去看秦愫,「你都记起来了。」
秦愫莫名奇妙,朝贺知看过去。
贺知摸了下鼻子,「这事吧,虽然是我被占了便宜,但是,我知道吃亏的还是你,你现在心里肯定是不好接受的,我懂。我也乱的不行。」
秦愫拧眉,「你在说什么?」
贺知,「你别装。」
「谁装了。」秦愫道,「我就是问你,是不是陆晟让你来医院看宋晚现在情况怎么样。」
贺知,「....」
贺知沉默,秦愫当他是默认,拧了拧眉说。
「你跟他说,既然已经有了和别人在一起的打算,就别做这种事给人错觉,会让人很有压力。」.br>
宋晚本就心理压力大,觉得对不起陆晟,陆晟这样,她只会觉得更对不起。
反正他也有了别的心思和想法了,不如干脆点对宋晚不闻不问。
这样,宋晚在和他坦白实情的时候,情绪上多少能有些缓解是,虽然那样的缓解微不足道。
「跟陆晟有什么关系。」
贺知说,说完他突然抓住了重点,「什么有别人,你讨厌他,也不用诽谤他吧。」
「我才没有诽谤他,是他轻口跟我说,他和童桦有可能。」
「童桦?」
显然这名字贺知也没听过。
秦愫道,「你好兄弟的新欢,你不知道?」
这话委实是有点过分和夸张了,秦愫是心里不舒服口不择言。
贺知是半点都不信。
「就陆晟那被宋晚气成这样,还不许别人说宋晚一点不好的劲,他有新欢,怎么可能。」
「不过。」他也是真好奇,「这个童桦是谁?」
「问你的好兄弟,别问我。」
和知帮陆晟说话,秦愫就不大想理他了,果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女人都这样,最烦不能跟自己一起讲同一个人坏话的人。
「不着急问他,咱们吃饭去。」
贺知一脚油门下去,要带秦愫去吃晚饭,对他秦愫也不客气,能宰一顿是一顿。
「我要去吃日料,畅吃黑松露。」
秦愫一副要把他吃垮的表情。
贺知一笑,「这算什么事,包在你...包在我身上。」那句「你哥」,贺知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