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来袭,破窗而入,钻进屋内。
狂风在屋内来来回回,一阵狂刮。
风仿佛疯狂了一样,怎么,也不散去,很是缠人!
……
……
另一边。
八宝山劳教所,贾张氏又一-次被移送了进来。
“哟,刚放你出去,怎么又回来了?”在门口看守的两个警官,也就是贾张氏出狱那天目堵贾张氏扬言要杀/人的那两位,看到贾张氏又回来了,都震惊不已的问着。
虽然大概猜到这贾张氏肯定是又犯了事了,但这前脚刚出狱、后脚又犯事、着实让人新鲜!
“她又一-次行窃,”移送过来的警察说,“虽然行为不严重,但是刚出狱就犯罪,这性质就变了,所以针对这次的偷红薯事件,对她做出了严厉的处罚,这是卷宗,你们看下。”
那人说着,递过来一-个卷宗。
两个警官接过,看了起-来。
少时,两-人互视一-下眼-神,有点震惊,又有点想笑。
“真没想到啊,你这么不老实,出狱才一天,就又一-次行窃,你说说你是不是闲的?”有一人说道。
“我就是饿了,想吃点东-西……”贾张氏再次求饶道:“你们就把我放了吧?好吗?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作揖……”
“不可能的,按理说拿几个红薯不是什么大罪,情节轻的说服教育一-下就行,重的也就劳教几天,”一-个警官说道,“可是你这是刚出狱就犯罪,所以加大处罚力度,判你再关半个月,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了。”
一听到半个月,贾张氏当即惊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她可是刚坐了一-个月的,这才出-来,又要再坐半个月。
贾张氏怎么也不愿意,又哭又闹的坚决不配合。
最终,只能强行把她押送进劳教所。
“给我点吃的吧警官,我快饿死了,”贾张氏自知跑不了了,于是开-始要吃的,乞求道,“昨天到现在,我都没吃饭,求你们了,给我一点吃的吧。”
“到饭点了自-然有吃的,”狱警说道,“让你来是劳教的,不是来享福的,没到饿点没有饭,你叫也没有用。”
腹中空空的贾张氏,只能挨着饿。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贾张氏就一阵难受。
坐马车,马车坏,走路走返了方向,偷个东西还被抓……
原本打算去秦黄村大吃一场、吃肉拿肉,结果啥都没叫着,却又一-次进了这劳教所?
“真是倒霉的一天呐……”
“我这是,得罪了哪位天上的神仙了吗?”
贾张氏整张脸拧巴在一-起,又饿又气又恼又怒,痛苦不已。
……
而另一边,秦淮茹回到了秦黄村,回到了娘家。
这些年的委屈仿佛决堤的水一-下子往处倒,哭的活像一-个泪人。
“当初我就说,让你不要变来变去,你非要选那贾东旭,你怪谁呢?”想想当初的事,秦淮茹母亲说了一嘴。
当初秦淮茹与邹和搞/对象的时候,秦淮茹家里也是知道的。
在听说秦淮茹发现贾东旭条件准备换人之后,家里人也曾劝过。
秦淮茹的母亲不同意换来换去,秦淮茹的父亲则大力支持秦淮茹。
“我当初就是觉得东旭是一级工,而邹和是学徒工,东旭条件好些工资高些,”秦淮茹抹了一-下眼泪,“而且邹和没有父母,东旭有个妈,这样有孩子了,婆婆能照看孩子,家里条件又好些,而且邹的房子也没贾家的大,住的地方又好些……”
“那现在呢?”秦淮茹母亲郭添香说道:“现在人家邹和可是五级工了,都骑着二八大杠来了,下个聘都是半扇子猪,今天来接亲的时候,我看了,长的也比贾东旭排场多了,当初我都告诉你了,女人应该从一而终,你就是不听,你能怪谁呢?”
“确实怪我,怪我识人不明,”秦淮茹泪汩汩的往外流,“说实在的,我那个婆婆,还不如没有,真的,你不知道我现在遭的什么罪……”
“这都是你自己选的路,这苦也只能你自己受,”秦淮茹母亲郭添香本来就不支持秦淮茹的决定,干劝秦淮茹不听,现在变成这样,郭添香语气中当然少不了责备,“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不要再想邹和的事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你这叫什么话?”秦淮茹父亲秦世仁呵斥道:“淮茹都过成这样了,你不心疼,还责备她?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我这是教育她……”郭添香话没说完,秦世仁立即打断:“教育?你这是教育吗?淮茹当初那样选择,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她又没有长先后眼,选择一-个条件更好的女婿,有什么错吗?”
“呵呵,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强烈支持淮茹,也不会有今天这局面……”郭添香说道。
“我支持有什么错?我支持闺女选个条件好的有什么错?”秦世仁大叫:“谁知道那邹和会混的这么好啊?谁又知道那贾东旭会也了废人了?要早知道这样,我当然不会让淮茹这么选!”
秦世仁激动不已,说起话来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
郭添香知道,这是秦世仁开-始动手打人的前兆,当即不敢多说什么了。
就看到那秦世仁又怒道:“那贾东旭也是的,出事了直接就死了就算了,偏偏不死成了瘫子,成了废人还不如死了,死了咱闺女还能改嫁,这老天爷也真不长眼啊,让一-个废人在那活着,简直就是恶心人!”
秦世仁说这话,秦淮茹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她内心深处,其实也有这个念头……
贾东旭还不如死了,不死就一直绑着自己,自己在这个火坑里,就永远都爬不上-去。
突然,秦淮茹想到什么,说道:“爸,妈,我今天就在家里住吧,不回去了。”
于是,秦淮茹就在娘家住了一晚。
而这时的贾东旭,打从昨天听说今天有肉吃,就一直忍着不吃东-西,等待着那些大餐回来好大饱一顿享受/享受。
结果从日初到日落,从天亮等到天黑,还没看到秦淮茹回来,更没有看到贾张氏回来。
“什么意思秦淮茹?”
“想饿死我吗?”
贾东旭疑惑道:“就算她想饿死我,我妈也应该回来啊?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真出事了都回不来了,那我怎以办?我饿啊!!!!!”
第二天秦淮茹醒了之后,眼-神往城里的方向看去,心里一闪而过某个念头……
昨天晚上秦淮茹做梦,梦见贾东旭饿死了,然后这个念头就在她心里闪过。
她甚至都有想过,如果贾东旭饿死了,警察会不会找上-门来寻问自己,如果寻问自己,自己怎么说这个事呢?
说自己没想起-来?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很显然,长时间不回娘家,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啊。
秦淮茹又不傻,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带着小当槐花在娘家住,到也说的过去。
可是棒梗要上学,让自己的儿子不上学了,在娘家住,还一住就是好些天?这不是故意把自己丈夫饿死吗?
心里盘算半天,秦淮茹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然,即使条件都成熟,她也不一定能干出-来谋/杀亲夫的事……
说到底秦淮茹还是个女人,一闪而过一-个杀/人念头,和真干出-来,中间可是差人泯灭人性的巨大鸿沟……
秦淮茹还没坏到这-种程度,或者说,秦淮茹还没被逼到这-种份上。
“回去吧淮茹,东旭瘫在床/上,得有人给他做饭……”郭添香看出了秦淮茹的犹豫,提醒道。
郭添香这样一说,就仿佛一-下子把那遮羞布给拉开,秦淮茹断然没有了不回去的理由。
这样还不回就,就明显是故意要饿死贾东旭了。
所以听到郭添香说这话之后,听出-来这其中意思的秦世仁当即大骂道:“你这个死老婆子!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秦淮茹断了某个念头,正常的理智也恢复过来。
又想即使真饿,也不一定能饿死那贾东旭呀。
毕竟贾东旭虽然瘫了,但是还是很能叫唤的呀,院里这么多人,听到了给点吃的贾东旭也死不了……
想到这,秦淮茹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觉得自己刚才那奇怪念头的可笑,还是想起贾东旭饿的嗷嗷叫的样子可笑……
反正贾东旭饿不死,估计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想到这,秦淮茹当即收拾东-西,开-始往回赶。
这一趟本来想是大吃特吃,结果公交钱没省掉,又遭了罪,又什么也没有捞到。
所以路过秦京茹父母家的时候,秦淮茹带有怨怼的说道:“叔,婶,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秦世贵冷冷回应。
其实这秦淮茹一开口。
秦世贵就想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心里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什么意思?”秦淮茹一脸怨怼道,“你们办酒席,没有通知我这个堂姐,这事办的,不地道吧?”
一听这话,村口的人都是一惊。
办酒席,没喊亲堂姐?
这事好像真的不地道。
大家都看将过来。
秦淮茹说完这话,就打算扭头就走。
她只是想发泄一样,自-然不想掰扯太多,毕竟说到最后,还是她理亏。
而秦淮茹也知道这秦世贵张爱兰两-人老实,要是秦京茹在家,秦淮茹一句话也不敢说。
京茹的性格,可不是吃亏的人,肯定会直接当面揭穿她的。
秦世贵张爱兰都不一样了,老实巴交的肯定不敢和自己找。
“叔婶你们看起-来是这么老实的人,真没想到,会办出这-种事来,”
秦淮茹见对-方不说话,心里也认准了秦世贵会吃下这个哑巴亏,当即又怼道,
“你们是不是看我家东旭成了瘫子,看不起我们家了?你们可是真势利眼啊!”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又是一惊。
全村的人都知道秦淮茹老公瘫了这事。
秦淮茹这一带节奏,难免大家都会浮想联篇。
嘶!
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秦世贵,竟然是一-个这么势利眼的人?
知道人家老公成了瘫人,当即另眼相看?连大办酒席都不喊人家?
要是真的,那这事办的,真的不地道啊?
真看不出-来啊,这秦世贵,果真……是这样的人嘛?!
正在大家疑惑之迹,秦世贵想起昨天来接亲时,邹和对自己说的话‘爸,妈,以后有任何事-情,我都给你撑腰,只要不是咱们的错,谁来找事都不要怕他!’。
邹和的真挚的眼-神出现在面前。
邹和坚决的语气带着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瞬间把秦世贵撑直,一-股无所畏惧的底气窜了上来,秦世贵当即回怼道:
“是!”
“秦淮茹!”
“我是没有通知你来吃席!”
“那不通知你来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你家东旭瘫在床/上,我秦世贵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至于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你干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还好意思过来质问我?”
“我原本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
“既然你当着老少爷们的面,把这个事挑明了,那我就直话直说了。”
说到这,秦世贵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是你先来我们家恶意拆媒的!见我们京茹嫁的好,你这个当堂姐的不高-兴就算了,还恶意拆媒编造一些不合实际的谣言,来拆散京茹跟邹和,有你这么当亲戚的吗?”
“试问一-下再场的老少爷们,这样的亲戚,还有必要通知她来吃酒席吗?”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又是一惊。
秦淮茹更是呆愣在当场,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看着秦世贵那理直气壮的样子,震惊不已。
这秦世贵,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刚了?
没来由的一阵恍惚,秦淮茹仿佛在秦世贵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邹和的影子。
然后,秦淮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算了算了,我不计较了……”
秦淮茹当即拉着孩子,灰溜溜的走了。
见此状,现场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计较了?
这明明就是理亏了啊?
“嘶!”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议论声响了起-来。
“看这样子,秦淮茹真的来拆媒了啊?真没想到。”
“指定是,这就是承认了呀!真没想到,这秦淮茹恶人先告状啊,她自己不地道,还说人家世贵,真是搞笑。”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秦淮茹嫉妒心这么强。”
“啧啧啧啧,就这还是堂姐呢,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原来秦淮茹是这-种人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
一瞬间,秦淮茹的脊梁骨都被戳烂了。
秦淮茹如同一-个过街老鼠一样,快步的逃离出去。
她理亏,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再吵下-去,难看的都只会是她秦淮茹。
身为堂姐,去拆堂妹的亲事,这事说出大天来,也没有人支持秦淮茹。
秦淮茹没想到秦世贵敢跟自己吵,也是她活该。
正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行不义必自毙,大抵如此。
……
而这时的邹和,真的体会到了秦京茹的听话,不由得感叹,秦京茹真是一-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怎么干就怎么干的人呐。
而除此之外。
在系统每天给的身-体强度提升下,邹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责质,真的是全方位的提高了。
不管是力量,爆发力,敏捷,还是的持/久度,各个方面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
初为人之妻,秦京茹也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下了床,秦京茹走路都有点不自-然了。
忍着疼痛,秦京茹开-始做早点。
昨天到现在,秦京茹都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一天,经历过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穿新娘妆当新娘,第一-次被抱到自行车上,第一-次……
秦京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有了此身以来前所未有的经验。
脸-上挂着一直挥散不去的笑意,秦京茹一边做着饭,一边遥想起当初见邹和之时。
自己竟然单纯的以为,两个人只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会怀孕……
现在懂了……根本不是那样的……!!!
秦京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光泽……
整个人也因为嫁给邹和,而一直散发着幸福的气味……
“醒了?”
“我去给你倒热水,洗脸吃饭了。”
邹和一睁开眼,就看到秦京茹坐在自己旁边眼带笑意的凝视着自己,见自己醒了,秦京茹说着就起身,缓慢的去拿着一-个搪瓷盆子,倒了一点热水,又兑了一点凉水,然后用手试了一-下温度,端了过来,放-在脸盆架上,拿来毛巾,“和子,水刚刚好,不冷不热……
“啊呀……”
说话到一半,秦京茹就被拉了过来。
两-人又沟通了一会儿……
秦京茹脸红到耳根,轻-轻打将过来:“别闹了……”
说是打,那力度如棉花一样,简直就是按/摩……舒/服极了。
邹和淡淡一笑,直接就站了起-来,开-始穿/衣。
秦京茹看见了什么/不可名状,当即羞的扭过头去,一时间羞的不知道是应该坐下来,还是应该去看看饭菜,还是应该去打扫下屋子。
……
早饭做的是一-个红枣链子粥,外加一-个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碗鱼汤。
这伙食放眼整个四合院,无人能比!
其他家要是看到,估计羡慕的都想撞墙死了算了。
同样生活在一-个四合院,这生活水平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京茹照旧把饭端来,把菜摆好,拉好板凳,又递过来一-个筷子。
“吃吧和子……”秦京茹笑道。
“唔……”邹和接过筷子,嗅了一-下饭香,开-始风卷残云起-来。
还别说,可能是昨天忙碌一天一夜,消耗的精力太多了,吃起这饭菜来,前所未有的香,简直就是香喷喷的。
这么好的菜,这么水/嫩的妻,心情大好的邹和食欲大增,吃的比之前量大了不少。
邹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样发展下-去,估计自己要发福了。
果然是个坏女人啊……饭菜做的这么香,是要把我养肥吗?
看来,要好好的,狠狠的,欺负欺负这个坏女人才行啊。
……
秦京茹看邹和狼吞虎咽的,当即笑开了花,她也不着急吃,就是看着,仿佛都能看饱一样。
“嗖嗖嗖嗖……”邹和一边吃一边说,“你也吃啊,别光看着啊……”
“恩恩……”秦京茹回应了一句,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她吃饭细嚼慢咽,刚好跟邹和的狼吞虎咽互补,就像一-个凹一-个凸,相辅相成,非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