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一百块钱,慢吞吞了递了过去。
一大妈立马夺了过去。
清点以后,塞进了口袋里,恶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说道:别忘了你说的,以后,你只要发了工资,我就找你要钱,要是你敢反悔,或者赖着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以后,少来勾引我们老易!要是让我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一大妈说完,转身进了屋,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秦淮茹心里委屈不已,心中暗骂一大妈是个母老虎。
怪不得易中海对自己起色心呢,家里有这么个母夜叉,谁不想再找啊!
哼!
你看的再严,又有什么用?
就算你能看住我们俩不再四合院里说话,可是白天到了轧钢厂,你还不是管不住?
昨天晚上闹得那么厉害,结果白天到了厂里,,易中海还不是得哄着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一百块钱,不就是你自己男人乖乖给我的吗?
你怎么不管住他呢?
秦淮茹这么想着,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
有一丝解气。
可是,一想到以后,每个月都得给一大妈自己工资的一半,她就觉得肉疼。
转念一想,自己工资的一半,也就是几块钱,对自己来说,是不少钱,可是对于易中海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易中海一个月的工资就八九十块,随便问他要点,不就够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哄着点易中海。
这可是个源源不断的大血包,冤大头啊!
然而,秦淮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这个美梦,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
秦淮茹一大早,就起床烧火做饭,而此时,贾张氏,贾东旭等人,还在呼呼大睡着。
她端着水桶出来接水,打开水龙头,却流不出来水,秦淮茹才知道这么冷的天气,水管已经被冻住了。
秦淮茹不由的一肚子的怨气,抱怨起来。
这谁啊?这么没用公德心!这院子里的水管,用过了也不知道包起来,现在冻实了,还怎么接水做饭啊!
刚好也来打水的三大妈见了,也嘟囔了几句。
便见怪不怪的让秦淮茹去拎了热水过来,一整壶水浇在铁水龙头上,总算是淅淅沥沥的开冻了,水流了出来。
三大妈接了一桶水,吆喝了一声,让她儿子阎解放出来,帮她拎着回屋了,秦淮茹羡慕的看着三大妈和阎解成离开的背影。
心中酸楚。
整个四合院的人,三大爷家有阎解成,二大爷家有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劳力,一大爷自己身体也还结实,自己能干的动。
只有自己家,什么活,都得自己这个女人来干。
贾东旭天天躺在床上,就是个活死人。
棒梗年纪还小,秦淮茹也不舍得用他,贾张氏更是个懒骨头,天天什么都不干,就躺在床上混吃等死,躺着养膘。
家里不管是什么活,都是秦淮茹来干。就连挑水这种体力活,秦淮茹也得做。
以前傻柱没坐牢的时候,自己还能使唤使唤傻柱,现在傻柱坐牢了,秦淮茹更是没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可以使唤,只能自己干了。
她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提起水桶往屋子里挪去,刚走了两三步,就累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歇了歇。
一抬头,刚好看到傻柱家的门开了,却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端着洗脸水,出来倒水来了。
傻柱家跟秦淮茹家同住中院,可以说是门对着门,几步的距离。
按说秦淮茹就站在院子里,何雨水不可能没有看见她的,可是何雨水愣是没有抬一下眼睛,看也不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眼看何雨水倒了洗脸水,就要回屋里去了,她忍不住,连忙喊住了何雨水。
雨水起来了!
秦淮茹先开了口打招呼,何雨水便只能转过身来,答应了一声。
嗯。
秦淮茹见何雨水,又要走,连忙上前,拉住了何雨水。
说道:雨水,你先别急着回去啊,秦姐好久没跟你说说话了,咱们俩聊一会儿呗!
何雨水看了秦淮茹一眼,没有吭声。
这个秦淮茹,以前自己哥哥傻柱没坐牢的时候,她三天两头就上自己家,一会儿给傻柱扫地,一会儿给傻柱洗衣服,说起来干活是假,借机扫摸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拿走的才是真。
可是现在,傻柱坐牢了,她就再也没有登过自家的门儿,也从来不过问下,自己一个小姑娘,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
何雨水沿着秦淮茹眼神满是疏离。
就是这个女人,明明自己有男人,有孩子,却一直勾引自己哥哥傻柱,让傻柱对她死心塌地,工资都贴补了秦家,从厂里拿回来点剩菜,也都是直接送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自己这个当妹妹的,却一点儿也吃不到。
何雨水心里,对自己的哥哥傻柱不满,对眼前的这个秦淮茹,更是没有一丝好感。
秦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得出去呢。
秦淮茹自是看出了何雨水对自己的热情相当反感,不想跟自己多说话,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问道:雨水,你哥这坐牢,也有几个月了吧?
她扯了下嘴角,回道:呦,秦姐,我还以为,我哥这一坐牢,你都已经忘了这人了呢,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他啊?
秦淮茹听出了何雨水话语里的讽刺,脸色有些尴尬,便扯了扯嘴角。
继续问道:嗯,我是想问问你,你哥这已经坐牢几个月了,不用说,肯定是没收入的,你怎么还有钱用呢?是不是你哥之前存的还有钱,在你这里呀?
何雨水听到秦淮茹这么问,眼神中的嫌恶更加的明显了。
果然,这秦淮茹主动跟自己搭话,询问哥哥,果然没有好事!
她就说嘛,这秦淮茹向来是属蚊子的,哪里有血,她跑的最快,现在哥哥何雨柱也坐牢了,她跟自己搭话干什么?却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秦淮茹见何雨水低头没有说话,便追问道:雨水,你手里要是宽裕的话,能不能借给秦姐点钱呀?
我跟你哥的关系一直不错,你也知道的,就算是你哥在,他也肯定会同意借给我的!你就帮帮姐呗!
何雨水听着秦淮茹的话,等秦淮茹说完了,她才开口:秦姐,你跟我哥的关系怎么样,是你们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没钱可以借给你,你找被人借吧!
何雨水说完这话,便扭头进了屋里。
秦淮茹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水家紧闭的大门,气的不轻。
恨恨的啐了一口,低声说道: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臭丫头!这么没礼貌呢!
谁知,秦淮茹这话声音虽然低,可是因为距离何雨水家门太近,这话竟还是传进了何雨水的耳朵里。
何雨水气的脸色铁青,哐的一声又拉开了门,对着秦淮茹大声说道:我是有娘生,没娘教!那是因为我娘死的早!
秦淮茹原本以为自己的声音小,何雨水不可能听到的,可是此刻见到何雨水突然出来,吓了一跳,连忙就想怎么着补。
何雨水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声的说道:你们家棒梗的妈可还活得好好的呢,还没死呢,不还是一样没教养!他可是个小贼!咱们院谁不知道啊!
我就算再没教养,我妈也教过我,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可没把我教成贼!
何雨水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啪啪打秦淮茹的脸。棒梗自小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秦淮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在秦淮茹的眼中,棒梗还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拿别人点什么,怎么能叫偷呢。
顶多就是拿。
如果棒梗偷了谁家的东西,那人要是不乐意了。秦淮茹还会觉得那人小气,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现在被何雨水当众揭短,秦淮茹怒极。
秦淮茹被气的脸色涨的通红,冲上前去,想要跟何雨水理论,何雨水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一说完话,立马再次回屋,关上了房门。
秦淮茹站在门口,用力的敲打着房门,大喊道:何雨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看你年纪小,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居然这么骂我们棒梗!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此时正是大一早,各家都来中院的自来水管前接水做饭,看到秦淮茹站在何家门口大喊大闹,都围了过来。
二大妈问道:秦淮茹,你这是干嘛?
秦淮茹正在气头上,立马说道:这小丫头骂人!大早上的,气死我了!
二大妈问道:骂人?骂谁啊?
她骂我家棒梗!棒梗可是我的儿子,我平时也是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这么骂过他,这何雨水凭什么骂我们家棒梗啊?
二大妈听了,心中疑惑。
说道:这雨水平时挺随和的一个姑娘,怎么会骂人呢?
是啊,平时雨水在咱们院里挺规矩的,也没跟谁有过过节矛盾的啊
院子里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都对秦淮茹的话产生了怀疑。都觉得何雨水不像是会无缘无故骂人的人。
二大爷也过来了,问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官瘾上来了,说道:大家让让,我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这种事情,我来给大家解决一下!
刘海中说完,转头看向秦淮茹,问道:秦淮茹,你倒是说说,你们俩为什么起争执,这雨水为什么骂你呀?
二大爷这么一问,秦淮茹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她就骂我了
见秦淮茹眼神闪烁,众人心里都有些起疑。
正在这时,雨水家的门忽然打开了,何雨水板着脸,站了出来。
一字一句的说道:二大爷,您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最是公道了,既然您来了,您就给我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说道:你说这话,我爱听,你放心,我肯定是不偏不倚,绝不偏向谁。
雨水,你说说,刚才,秦淮茹说,你骂了他儿子,有没有这回事?这到底是怎么情况?
何雨水叹了口气,还没张嘴,,眼圈就已经红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二大爷二大妈,三大妈等人都有些恻隐。
一个小姑娘这幅委屈巴巴的样子,自然让人心生怜惜。
更何况,这何雨水母亲早亡,父亲抛下她和傻柱不见踪影,这么多年,都是傻柱和何雨水两兄妹一起长大。
傻柱在四合院里名声虽然不好,可是这何雨水却没有什么得罪大家的地方,众人对她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印象。
见何雨水委屈,三大妈开口说道:雨水,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我们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是啊雨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骂了棒梗?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众人询问着。
何雨水这才开口,娓娓说道:我刚才出来倒水,秦姐喊住了我,张口像我借钱。
各位大爷大妈,我就是一个小姑娘,哥哥坐了牢,我自己平时出去挣点工资,也只够我养活自己的,哪里有多余的钱借给别人。
众人听了何雨水这话,纷纷点头。
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雨水说的也没错呀,家里没个大人,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挣钱养活住自己就已经够不错的了!
这秦淮茹怎么好意思张开的嘴呀?问人家雨水借钱?简直是吸血鬼!蚂蟥!小姑娘的钱也惦记!
哼!咱们四合院,都被她借够一遍了吧?
秦淮茹脸色尴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该怎么打断何雨水。
何雨水继续说道:我没钱借给秦姐,就实话实说了,让她找别人借,结果就因为这,她居然骂我!
说到这里,何雨水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