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后,李副厂长坐在屋里,心里窃喜不已。
他现在虽然出了这些钱,可是,却把秦淮茹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收拢在自己身边。
最重要的,是等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她可以带头,和几个工人一起给厂长提意见
杨厂长向来看重普通工人的意见。
如果自己去找他求情,八成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可是如果是工人‘自发’的来替自己说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时候,杨厂长一定会听取她们一帮女工的意见,让自己重新回来上班。
那样的话,自己就能重新回到轧钢厂工作了。
到那时,轧钢厂,就又是自己的天下了。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得意的笑了起来。
暗道:自己可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可是,此刻开开心心的李副厂长,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
如果他知道,秦淮茹从头到尾,就是在忽悠他,她没有相熟的工友,更没有打算在厂大会上替他说话,那么,李副厂长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只怕到那时,他掐死秦淮茹的心都有了。
不过,真等他发现了,钱也早就被秦淮茹给用了,他就是再生气,也已经晚了。
而另一边。
秦淮茹拿着从李副厂长处拿到的两百块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四合院。
贾张氏立刻跟她一起,把钱送到了何雨水家。
雨水,这是两百块钱,我给你送来了,你现在,可以把剩下的解药给我了吧?
何雨水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两百块钱。
又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一脸谄媚讨好的笑容,她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可是她的心里,早就乐不可支了。
那天发现自己碗里的剩饭没了,何雨水立刻想到,是棒梗偷吃了。
她质问棒梗,棒梗居然咬死不承认。
何雨水眼珠一转,便想了个主意。
她假装一脸的凝重,说饭里下了老鼠药,闹耗子用的。
人如果吃了,可是要毒死人的。
看到她的反应棒梗吓得脸都白了。
剩饭里当然没有下毒,是何雨水故意炸他说出实话的,
可是一旦棒梗的心里也认为那饭里有毒,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起应该有的中毒反应。
果然,棒梗立马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果然有些隐隐发疼。
甚至,随着时间的变长,越来越疼了。
他当即吓得哇哇大哭。
贾张氏心疼孙子,关心则乱,也没有时间,没有再去验证真假,立刻就相信了何雨水真的在剩饭里下了毒了。
自己的宝贝孙子中了毒了,贾张氏自然是彻底的慌了手脚。
何雨水提的赔偿两百块钱,她立马就答应了。
是的,虽然她自己没钱,可是有个能靠自己的‘本事’弄来钱的儿媳妇呀。
两百块钱,别人几年才能赚这么多的钱,秦淮茹一天的时间,就弄来了。
看见何雨水拿着钱,却不急着给解药,反而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秦淮茹顿时急了。
连忙说道:雨水,我钱都给你送来了,你也得把解药给我呀,我们棒梗还中着毒呢!这毒素在身体里残留的时间长,也不好吧?得赶紧吃解药解了才是!
听到这句话,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是没文化,闹笑话啊。
这世上,还没听说过卖老鼠药还带配解药的。
而且,还是分三次才能解毒的解药。
这贾张氏年纪大了糊涂,这秦淮茹虽然也是个年轻人,可是也够笨的。
这么低劣的瞎话,居然也能骗住她。
自然,这钱送到手里了,何雨水当然不会往外推,当然得收下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秦淮茹一家从自己哥哥傻柱那里捞的好处,占的便宜,借了不还的钱,也远不止这个数了。
她何雨水就当是替自己哥哥讨回来一些帐了呗。
想到这里,何雨水直接把钱塞进了兜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颗事先准备好的‘药丸’,递给了秦淮茹。
说道:给你,拿去吧!温水送服,不能细品!
秦淮茹听了这话,连忙激动的接过。
此时的棒梗早就已经站在贾张氏身后伸长了脖子等着了,一看何雨水给了药,立马抢过来,扔进了自己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大口水。
那药丸有些大,棒梗喝进去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什么药啊?!怎么这么拉嗓子!一股子土腥味儿!
棒梗说罢,又脸灌了几大口水
何雨水但笑不语。
土腥味儿?
这你倒是真说对了!
这几颗‘解药’,本来就是何雨水昨天回来前,在路边用泥巴捏的。
棒梗还真尝出来了土腥味儿,嘴巴倒是挺灵的。
而一旁的秦淮茹听棒梗说那药是土腥味的,怕自己不想吃,就说道:哎呀,好药肯定放了不少的好东西,有点儿味儿也是正常的,快儿子,把这第二个也吃了,千万不能浪费了!
棒梗不耐烦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说!
说完,棒梗直接抢过第二个药,也赶进吃了。
何雨水再次说道:现在药已经给你了,从今天开始,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别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去搭理你们!
还有,以后别再进我屋里,我屋里,可是老鼠夹子摆的到处都是,下次再夹到手,恐怕你那仅剩的几根手指都不够截的呢!
我下次再买老鼠药,肯定买剧毒的,吃了立马咽气的那种!
何雨水说完,下巴一抬,直接傲气的扭头回屋里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被何雨水这一顿怼,心里都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
可是这半天折腾下来,他们早就累的精疲力尽,也都知道了,这个何雨水,跟她的哥哥傻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半天亏都不吃。
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以后,他们还是绕着她走得了。
秦淮茹家里气氛冰到了极点,贾张氏拉着脸甩脸子,棒梗也是怒目圆瞪。
秦淮茹心里发怵,也不敢多说什么
赶紧去给他们做饭。
这段时间秦淮茹回到轧钢厂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的活都没时间干了。
可是贾张氏天天窝在家里,却什么活都不干。
静等着秦淮茹每天给她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等。
现在四合院里,邹和家,三大爷家,都已经烧上了煤火做饭。
可是,其他大部分的人家,包括二大爷,一大爷,秦淮茹,许大茂家,都是还在烧柴火。柴火一般分成两种。
一种是瓤柴,一种是劈柴。
瓤柴就是油菜荚子或者麦秸秆,劈柴一般都是家里的妇女或者小孩去外面捡的小树枝,或者家里的男人用斧子砍掉的大树叉子。劈成小块的柴火,拉回来垛在一起,上面再盖上一层塑料布。
下雨下雪都不怕。
烧火的时候,直接从麦秸垛下面掏出来一些干燥的,引火用,再烧几个大块的劈柴,耐烧些。
秦淮茹走到自己家的麦秸垛旁,想要拿些瓤柴引火,可是正要动手,看到一旁一大妈家的柴火垛,她又起了心思。
自己家的柴火当然金贵些,要用,也得先紧着别人家的用呀。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就立马悄悄的从一大妈家的柴火垛里,抓了两大把的麦秸,又抽了几大块柴火,快步向自己家跑去。
秦淮茹心里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此举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
因为她平时就经常这么干。
自己家有柴火,却不用,但偷别人的用。
她以为这次也跟以往一样,没人注意到,
可是她却没发现,她前脚走,后脚一大妈就已经来了。
一大妈看着秦淮茹扭着屁股快步离开的背影,她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真是个狐媚子!
连走个路都得扭屁股!
怪不得把四合院里的老爷们儿都勾搭了一遍呢!
一大妈一边吐槽,一边走了过来。
正是做饭的时间,她也是来取自家的柴火来了。
可是走到自家的柴火垛旁时,一大妈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一大妈记得清清楚楚,自家的柴火她每次来去的时候,都是取完盖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进了雪水了。
今天这柴火垛却是敞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分明是有人来自家偷柴火了!
想到这里,一大妈立马想到了刚才急匆匆跑走的秦淮茹,心里立马有了判断。
肯定是她!
绝对是秦淮茹!
一大妈原本对秦淮茹就心里有怨气。
她勾搭易中海,从自己家拿走了不少的钱物,易中海跟丢了魂儿一样,秦淮茹说什么,他立马就给她什么。
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老婆子的脸面。
现在虽然一大妈已经把家里的钱都捏在了自己的手里,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易中海一个月八九十块钱的工资,手里肯定还是有私房钱的
而易中海每天去轧钢厂上班,都有机会跟秦淮茹见面。
到了厂里,这俩人可就完全没了约束。易中海不定给秦淮茹多少钱了呢。
拿些钱,自己可是连知道都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一大妈的气愤更厉害了。
她当即把竹筐往地上一扔,就朝秦淮茹追了过去。
此时的秦淮茹刚把柴火拎回来,准备进厨房做饭。
一大妈已经跟到了中院,语气凌厉的质问道:秦淮茹,你可真够损的啊!
你自己家有柴火,为什么不用你家的,要来偷我家的用?!
秦淮茹一听一大妈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自己前脚进来,后脚一大妈就跟过来了。
这显然是跟着自己回来的,难道自己拿她家的柴火,真的被她发现了?
可是秦淮茹却不死心,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嘴硬道:一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拿的是我自己家的柴火,怎么就是你家的了?
正值做饭的时候,家家都是炊烟袅袅,女人们都在厨房里忙活,此刻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也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三大妈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打圆场说道:哎呀,他一大妈,这柴火长的都差不多,你是不是认错了呀?
一大妈见秦淮茹居然不承认,三大妈也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
指着秦淮茹骂道:他三大妈,不是几根柴火的事,她要是没有,她想用,跟我说了,我会给她的。
我也不是这么小气,就计较这么点柴火的人!
可是她家明明还有,为什么不用她自己家的,非得来偷我家的?
三大妈一听一大妈说的有理,也不再替秦淮茹说话了。
反而说道:一大妈说的也对,秦淮茹,你自家有柴火,怎么还去拿别人家的呀!这就不对了!
秦淮茹连忙装委屈,说道:三大妈,您可得相信我,我真没拿她的!我拿的是我自己家的!
一大妈一听秦淮茹这么说,顿时气极了。
大声说道:我亲眼看见了,你居然还不承认,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怪不得你儿子棒梗会偷东西呢,原来都是你这个当妈的教的好啊
大贼生小贼,这代代相传呀!这才是你家的优良传统,好家教吧?!
一大妈因为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暧昧关系,平时就看不惯秦淮茹。
现在逮到了机会,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骂。
一番话扔出来,直接把秦淮茹气的脸涨的通红。
她极力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一大妈!你家柴火上写名字了?
你凭什么说我拿的就是你家的柴火了?
你这分明就是栽赃!是诬陷!
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去!
一大妈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快步走过去,指着秦淮茹说道:哎呦呦!你还学会贼喊捉贼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柴火都是一样的,我没证据,所以拿你没办法,是吧?
秦淮茹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反正都是柴火,长的也都差不多,就算这一大妈再闹,也闹不出来个什么。
然而,一大妈却冷笑了一声,说道:咱们两家的柴火,大眼一看,确实没什么差别,可是啊,细看的话,这差距,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