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两姐妹有这么多话聊,金齐荣点点头:“那行,不要太晚。”
金露去送金齐荣,鹿薇也跟着出去。刚走一步,鹿薇的手被津步洲拉住,她回头看着轮椅上的男人,挣了挣:“有什么事,家宴结束再说。”
津步洲仰头望着她,之后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轻轻贴在她手背,继而是指尖。
鹿薇愣了一下,收回手快速离开休息室。
沈临在之后进来,告诉津步洲已经把徐敬池送回房间了。
徐敬池酒量差,今天多喝了几杯闷酒,醉得不成样子。
沈临说:“已经让酒店送醒酒药过去了,也派人守在那里,津先生可以放心。”
津步洲点点头,徐敬池这样,也有他的原因。
虽然是情敌,但也是兄弟,他希望徐敬池能尽快从这种困局中走出来。
房间里,徐敬池迷迷糊糊躺着,听到有人叫他。
他睁开眼,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服务生:“徐先生,您先吃颗醒酒药吧,会感觉好点。”
徐敬池眉头紧蹙,摆手:“放着。”
服务生将水和药都在床头柜放好,轻声离开。
关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徐敬池闭着眼躺在那儿,难受的无法入睡。过了会儿,他缓缓爬起来,把药吃下,之后靠在枕头上发呆。
虽然过去多年,他在宴席上还是认出来,金露就是津步洲那时交往的世家小姐。
对金露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津步洲身边时常带着她,也是因为她对津步洲的影响很大。像津步洲这样的条件,估计没人会想到,他当年是被甩的那方。
津步洲被分手后,还消沉过一阵子。大概是对这个初恋念念不忘,后来找的几任女朋友,名字都差不多,璐璐、鹭鹭什么的,但时间都不长,最久的那个也就在一起一个月,很快又分开了。中途,还夹带了个苏佑音,不过没多久苏佑音便嫁给了津江远。
再往后,津步洲身边没再有过女人,直到鹿薇出现。
鹿薇,可以说是金露之外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徐敬池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告诉鹿薇,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告诉她就好像是在挑拨离间。
…………
鹿薇感到门口的时候,金齐荣已经坐上车走了。
金露看到鹿薇,打量着她问:“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闻言,鹿薇摸了摸自己的脸:“里面太热了。”
金露眨眨眼:“不会啊,而且你穿的少,我还怕你冷呢。”
鹿薇捏着披肩,目光下意识扫过被津步洲吻过的那个手背,声音很轻:“我不冷……”
金露奇怪打量了她一番,过去挽上她的胳膊:“那走吧,回去喝杯果汁,我们继续聊。”
正准备走后,后方突然有人叫她们:“你们是不是参加鹿家家宴的?”
鹿薇回头一看,是刚才被赶走的夫妇。
金露询问:“你们有什么事?”
那对夫妇上前来,男人上下打量她:“你是鹿家的人吗?”
鹿薇拉住金露,低声:“不要理他们。”
男人听见了,冷冷瞪了她一眼:“刚才就是你把我们赶出来的,太没有礼貌了。”
鹿薇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
金露示意鹿薇不用担心,抱着手臂站在前面:“既然你们蹲守在这里不走,那看来今天找不到鹿家人,你们是不会罢休了。快说吧,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到底怎么了?”
两夫妇对视一眼,脸色黑下来。鹿薇看到女人藏在身后的动作,感觉是要拿什么东西,赶紧把金露往后拽了一把。也在同时,女人掏出一个瓶子,里面不明液体泼在金露身上。
听到这边的动静,酒店保安立即过来,把夫妇俩拉开。
鹿薇慌忙查看金露的情况,金露身上都湿了,刚才她下意识用手挡脸,现在两只手腕都变得通红,还起了水泡。
“你们泼了什么东西?!”
保安拽着那两人质问,抢走手里的东西,发现是只保温瓶。
金露痛得牙齿打颤:“好烫,烫死我了!”
鹿薇脸上也溅到一些,但没有金露严重,因为没法确定那些液体是什么,也不好做紧急处理,只能赶紧把金露送去医院。
检查过后,医生说是烫伤。
酒店方报了警,两夫妇交代,那个保温瓶里的是烧开的热水。
当时,还好鹿薇及时把金露往后拉了一把,否则那些热水全部泼在金露身上,后果不堪设想。但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金露的双腕受伤严重,起了大片水泡,医生处理完后,还需要每天三次的更换敷料,留院观察。
津步洲过来时,把鹿薇从病房叫出来。
看到她脸上的伤,他眉心紧皱:“我看看。”
鹿薇站在不动,摇摇头:“我没事,护士给我上过药了,只是几个小泡。二哥,宴会厅那边……”
津步洲说:“那边有沈临,你无需顾虑。”
鹿薇:“那两个人,查出他们的身份了吗?是不是跟我家之前有生意上过结的?”
“不是。”津步洲告诉她,“他们,是安清如的父母。”
鹿薇闻言懵了,这她倒是没想到。
鹿灿跟安清如结婚时,鹿薇还在上大学。唯一一次见到安家人,是在婚宴上,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无印象。
难怪,鹿薇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那天她在安清如家里碰到过他,他当时逼着安清如要钱,之后大概是听说了鹿家人在这里举办宴席,就过来捣乱。
“他们本应该是来找我的,却把表姐误认成了我。”
鹿薇心里难受,这件事原本跟金露无关,现在却替她受了这样的苦。
津步洲目光看了眼病房方向,沉声:“她情况怎样?”
鹿薇说:“手腕上的烫伤最严重,连抬都不能抬,动一下都痛。我当时应该干脆点,不要管那两个人就好了。明明在之前,我就已经察觉到异样,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