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眼睛深深盯着她:“我的字字句句,都合理合情。你来告诉我,是哪句不合适?”
他气场太过强大,鹿薇一下子败下阵来,仔细回想,她咬咬唇:“你的态度太凶了。”
津步洲道:“我从来都是这样。”
鹿薇扭扭手腕:“你松开我,很痛。”
津步洲看她撅着嘴,心里的气忽然之间像戳了一个洞,泄了大半。
她总是这样,津步洲觉得她娇气,明明没用什么力气,但只要她感觉到难受,他就不忍再继续。之后,他看到她往车窗边挪动,他心中顿起一阵不满,握住她的细腰,把她端过来贴在身侧。
鹿薇瞪他:“你别抱我。”
津步洲蹙起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要跟我生气。”
“是你责怪我在先。”鹿薇心里也有委屈,愤愤不平地道,“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我比谁都不愿意。而且我已经决定要对表姐负责,你又不高兴,硬把我叫出来,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再说了,又不是我要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津步洲愣了愣,好笑颔首:“你看来毫不领情,我还真是自讨苦吃。”
反应过来刚才的口不择言,鹿薇扭头看着窗外,闷声:“我不要你帮,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免得你又觉得我欠你的。”
她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再说了,她跟津步洲现在是什么关系,就算她姑姑是他的继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远着。
一到酒店,鹿薇先去了宴会厅那边,客人都已经走了。沈临在门口与酒店经理对账,鹿薇及时过去,结了尾款,并再次询问有没有多余的空房。
酒店经理下意识看向沈临,沈临没表示,他也只能说:“不好意思鹿小姐,据我所知,目前房间都有预定,不能随便取消。”
鹿薇算了,转身上楼。
津步洲已经比她先到房间,站在窗口打电话,在说公司上的一些事。
他看见鹿薇回来,之后看着鹿薇从卧室拖出行李箱,他大步上前抓住她胳膊。
电话还没打完,他眼睛一直沉沉盯着鹿薇。鹿薇挣脱不开,撇开头站在那儿不动。
几分钟后,津步洲把手机丢在柜子上,将鹿薇转过来,扔掉她手里的行李箱。
“大半夜,要去哪儿?”
“家宴已经结束,我找别的酒店住。”
“翅膀硬了是吧?”
津步洲手指钳制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这次教训还不够?不想后面有麻烦,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鹿薇拍开他的手:“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我……”
津步洲低头封住她的唇,不想听她乱说。
鹿薇瞪大眼睛,懵了下,用力咬了他一口。
嘴里顿时一阵血腥味,津步洲摸摸受伤的唇:“还挺记仇。”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萧沙手上的咬痕,心中一股子闷气:“爱咬人,一会儿让你咬个够。”
他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往卧室走。
鹿薇被丢在床上,随即男人高大的身影沉沉罩住她。她反抗几下,发现没作用,躺在那儿不再挣扎,任他为所欲为。
津步洲将她的手举高,按在头顶。他亲亲她的眉心,顺着鼻梁往下,吻她的唇。
鹿薇闭着眼睛,主动将膝盖曲起,津步洲的手很顺势的抚上大腿。
气氛逐热,津步洲的动作也越发不规矩,可当摸到那样东西时,他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撑起身盯着鹿薇,眼神怨念。他可算明白,这女人今天怎么会这么乖乖给他亲。
鹿薇缓缓睁开眼,没有情绪的看着他。他手指掐住她脸颊,气得烦躁,最后坐在床边,从裤兜掏出一盒烟。
“别在这儿抽。”
鹿薇拢好衣服起来,看了他一眼,下来穿上鞋。
津步洲拉住她:“你敢走试试。”
鹿薇说:“身体不舒服,我想休息了。”
津步洲把烟塞回兜里,起身走去客厅,把她的行李箱拉回来。
鹿薇找出睡衣和安心裤去洗澡,出来时卧室的门掩着,客厅灯光明亮。她去外面倒水喝,看到津步洲坐在沙发上摆弄笔记本电脑,大概又在处理公司事务。
津步洲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声音。
鹿薇回到床上,喝了几口热水,肚子舒服多了,窝在床上看手机。大概是办家宴真的累了,很快她就有了困意,不知不知觉睡了过去。
她睡的并不好,总感觉冷,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半夜朦朦胧胧,身边像忽然多了个火炉,她下意识挨过去,很快有了舒服的暖意。尤其是小肚子,上面像多了暖宝宝一样热乎乎。
鹿薇这次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蒙蒙亮。
她伸了伸懒腰,转身发现旁边躺着个男人。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默默注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从被窝里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脸颊。
平时,津步洲要出席各种场合,对自己的形象格外注意,鹿薇很少看到他有胡渣的样子。
她轻轻摸他下巴,感觉扎扎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
津步洲慵懒看着她,嗓音低沉:“今天醒挺早。”
鹿薇垂下眼,想从他掌中收回手。他捏着没让,带着她伸进被子里。
毫无防备,碰到那儿时鹿薇完全懵了,愣怔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随后,他揽着她的腰贴近,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别碰我,我不方便。”
“我知道。”
津步洲呼吸很沉,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阵阵发痒。他说:“正常反应,你别乱动。”
他抱了她一会儿,后来实在难受,起身去了浴室。
里面的水声响了很久,鹿薇躺在床上默默看着那个方向,之后起来换衣服。
等他出来,鹿薇下意识往下瞥了一眼。
津步洲已经顺便洗漱干净,看到鹿薇的眼神,他挑起眉稍,深眸中意味深长。
鹿薇避开他视线,戴上发箍去洗脸。都弄好的时候,津步洲已经叫了酒店的早餐,刚好送上来。
“坐。”津步洲向她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