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鹿薇没吃几口,津步洲照常送她去小秋台。
下午完成一场演出,又有人送进来一束粉玫瑰。
鹿薇认出来,那是津步洲的手下。她接过玫瑰花,然后给津步洲发短信。
这个时候,徐老师进来了,她直径走向鹿薇,看到鹿薇桌上的花时愣了愣。
薇薇。徐老师叫了一声。
鹿薇闻声抬头,在看到徐老师手里的东西时也顿了一下。
徐老师尴尬笑笑:今天送花的人挺多啊,喏,这个也是给你的。
鹿薇把花接过来,一样是粉玫瑰,只是包装不同。她问:徐老师,这是谁送的?
徐老师说:还是跟昨天一样,把花送到,人就走了,一个字都没留。应该是你的忠实粉丝吧,可能比较内向,不好意思跟你见面。她拍拍鹿薇的肩,微笑,下周就要去录节目了,继续加油。
鹿薇点点头,将两束玫瑰花放在一起。
下班时,鹿薇收到津步洲的短信,说他今天比较忙,叫了家里的司机过去接她。
鹿薇是在晚上才见到津步洲,那时候她正在书房。
津步洲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糕点,之后帮她一起对台词。一直到深夜,陈妈过来提醒:二少爷,您该回去休息了,鹿小姐也该休息了。
鹿薇放下台本:我送送二哥。
两人一起到楼下,鹿薇才发现今天津步洲身边没跟着沈临,她随口问了一下。
津步洲告诉她:他家里有事,这几天都不在。
还真被津嘉礼说中了,沈临跟他请了三天假去榕城。
送走津步洲后,鹿薇就回房间睡觉了。
这几天过的寻常,鹿薇感觉到身边的人对她小心翼翼,也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他们,也让自己充分忙起来,这样才不能胡思乱想。
津步洲每天都会让人送不同的花束过来,而让鹿薇感到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每天还有一束粉玫瑰会在她演出结束之后准时送到。鹿薇让徐老师帮忙注意一下,但徐老师也无可奈何,因为每次来送粉玫瑰的人都不一样,看样子也是受人之托。
第三天的时候,津步洲来接鹿薇下班,她把这事跟津步洲说了。
津步洲表示会安排去查查,鹿薇说:不过这两天可能不行了,因为我得去外地录节目。
闻言,津步洲想了想道:我陪你一起去。
他怕离开他的视线,鹿薇会遇到麻烦。但这不能跟鹿薇说,否则会影响她的情绪。
鹿薇摇摇头:不用了,你这么忙,还是不要为了我浪费时间,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津步洲没多言,顺着她的意思嘴上答应。
回去后,鹿薇也跟鹿芫开说了这事。
这次要去的地方比较远,鹿芫开想找两个佣人跟着鹿薇。毕竟鹿一堂离世不久,鹿薇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振作,但还是能从她细微的情绪中察觉到她内心的悲伤。鹿芫开不放心,有人跟着,鹿薇也能轻松许多。
鹿薇还是说:不用麻烦,行程住宿什么的,徐老师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可以自己去的。
她还是不想搞特殊,也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到了那天,她早早出了门,跟舞队的人在机场汇合。……
沈临从榕城回来,直接去见了津步洲。
机场外的停车场,津步洲望着那架飞机缓缓窜入云霄,手机是上鹿薇跟他告别的短信。
车门打开,沈临坐进来。
津步洲回神,问他:都处理完了?
沈临点头:嗯。
津步洲说:上次见席老先生时,他曾向我问起你。你当真不回去?
沈临目光低沉着,落寞低声地说:不想回去,况且舅舅他们也不愿意让我回去,我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情绪。
闻言,津步洲注视他。
听得出来,沈临并不是真的不想回去,而是不想跟席家那些人交手。
当年他父母意外去世,家产被分割数份,而属于他的,由席老先生代为掌管。不想,他的舅舅突然拿出一纸欠条,声称他父母生前曾从他那儿借过数百万。于是,席老先生便做主,将他的那份资产全部还出。
那时沈临还未成年,席老先生安慰他,说那只是投资在席氏,并保证会在他二十五岁之时,让他尝试接手几个项目,为席氏效力。
沈临心有不甘,也自知无法与席家抗衡,选择了离开。
这次他去榕城,是因为席老先生告病。
可他去了之后发现,席老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事。找他回去,也只是商议席氏之事。
当时在场的,还有他两个舅舅,他们都没好脸色,也注定不欢而散。
津步洲从他脸上大概能猜到这趟的结果,他拍拍他的肩:如果有一天,你想把属于自己的争回来,我会帮你。
沈临抬起头,感激的笑了笑。
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津步洲就会出手帮忙。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与席家彻底闹翻,榕城将会变天。
再说起这边的事情,沈临问津步洲:你去找过萧沙了吗?
聊到这个,津步洲就头疼:去过,萧沙不否认,但也不透露背后是谁。他堂而皇之的做着这些,把我们当罐子里的蛐蛐儿,在看戏。
想动萧沙,也不容易。
津、萧两家老早就结上怨了,但这么多年一直没分个胜负。
而几天前要了鹿一堂命的那场车祸,即便不是萧沙做的,也是那个幕后操纵者所为。
鹿一堂的出现很离奇,像是一个钩子,在故意制造出某些争端。他注定是要丧命的,哪怕避过了车祸,后面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危机。……
飞机落地,大巴专车接送,鹿薇一行人很快到了酒店。
小秋台定了隶属于津氏旗下酒店的所有家庭套房,徐老师按照名单给舞队的人分配。
套房有三个卧室,鹿薇跟另外两个关系不错的住一起,小星和玉玉。
放下行李后,众人便赶去电视台参加彩排,准备明天的正式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