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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登门拜访
    秋高气爽,微风拂面。

    白鹿书院前,一袭白袍的俊美公子缓缓下了马车。

    随行的还有一老者,手中提着几壶好酒。

    来人正是顾北川和福伯。

    顾北川本不想坐马车来,奈何福伯年纪大了,还是能省些力气便省些力气吧。

    而之所以来白鹿书院,自然是为了求见白鹿先生秦修文。

    他本就想制造一个大场面,好推广飞鸿酒楼用新调味品做出来的菜肴。

    恰好赵腾龙不知哪根筋抽了,跑来挑衅,要和飞鸿打擂台。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场面彻底闹大。

    搞成新的淮南诗会,然后在诗会上推销菜肴。

    只是想要再开一场诗会,以他个人的影响力势必是不够的,这也是他来求见白鹿先生的原因。

    论影响力,秦修文绝对是整个淮南文坛中的执牛耳者。

    若是能得他帮助,再开诗会,应当不是难事。

    两人说明来意之后,便有书童带着他们进入书院。

    白鹿书院乃是白鹿先生秦修文所创,其中文坛大家不在少数,读书氛围也是一绝。

    方一进入,便听到朗朗读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很显然,这是学子们在做晨读的功课。

    曾几何时,顾北川在江南洞庭书院也有过类似经历。

    只是原主显然不是个用功读书的苗子,隔三差五便翘课逃学,惹得书院先生大怒。

    没过数月,便亲自登临顾府,指着顾军鼻子痛骂一通,然后把顾北川退学。

    反倒是原主的便宜弟弟顾兴文,从小便早慧,熟读各种书籍,进入书院后,愈加勤勉认真,深受书院先生喜爱。

    如今更是小小年纪,便在秋闱中大放异彩,位列举人。

    按照那些书院教书先生们的话来说,当真是文曲星下了凡尘。

    书童带着二人左拐右拐,很快便到了秦修文的住处。

    秦修文宦海浮沉十几年,虽说小有积蓄,但都用来开创白鹿书院,教书育人了。

    所以他自己在淮南并无其他宅院,只能住在书院中。

    这处宅院并不大,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陋室。

    很难想象,名满淮南的大儒,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也许,淮南才子们敬佩的不仅仅是其文采,更是这种高风亮节的品质。

    想到此处,顾北川也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之意,遂于门前拱手作揖,高声道:“后学末进顾北川,前来拜访先生。”

    此言一出,不消片刻,大门便被人从内部打开,一脸惊喜的秦修文走了出来。

    “顾贤弟,你怎么来了?”

    顾北川一愣,随后苦笑道:

    “先生乃是淮南大儒,我不过一介后学末进,以兄弟相称,未免不妥。”

    谁知秦修文却毫不在乎,道:

    “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也!”

    “秦某与人相交,不看辈分,不看资历,而只看文才。”

    “顾贤弟于诗词一道上的造诣,只怕已经不逊色于秦某,这一声贤弟,如何叫不得?”

    见秦修文如此,顾北川也就没再坚持,而是道:

    “先生,今日北川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秦修文闻言顿时皱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顾贤弟为何还以先生相称?莫不是看不起我秦某人?”

    “秦…秦兄。”顾北川无可奈何,只得改口。

    “哈哈哈,好!顾贤弟难得来此,我这就叫人设宴,你我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有何要事,可边吃边谈。”

    顾北川点头称是。

    酒宴很快就备好,值得一提的是,酒水用的还是顾北川带来的。

    秦修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

    “这便是贤弟酿出来的新酒——二月春风?”

    “不错,秦兄觉得如何?”

    “好酒!当真是一等一的好酒啊!”

    “我走南闯北数十年,包括在京城的那几年,都从未喝过此等佳酿。”

    “世人都说飞鸿酒铺酿出来的酒水乃是天下一绝,我还道未免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却是名副其实。”

    “秦兄喜欢喝便好,此次拜访,我备了好些酒水,还望秦兄笑纳。”

    可谁知,秦修文却是摇了摇头,道:

    “顾贤弟,你不说所求何事,这酒水,我可不敢收。”

    “也无大事,只是我想再开一次淮南诗会,却又担心自己名声不足,才子们未必会来。”

    闻言,秦修文这才点了点头。

    顾北川虽说凭借一首《将进酒》在淮南诗会上声名鹊起,但终究是不过初入诗坛。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看资历,不看辈分,只看文才。

    以他现在的地位,在淮南诗坛的号召力还不足。

    “所以,顾贤弟便想以我的名声,召集淮南才子,再开一次诗会?”

    秦修文何等聪慧,立刻便领会到了顾北川的意思。

    “秦兄当真慧眼如炬。”

    “再开诗会,让我淮南才子们互相交流一二,自然是好事。”

    “只是,这前后两次诗会隔得未免有些太近。”

    “怕是很多才子,都来不及作好诗文。”

    “而诗会上若是未有精彩诗文出世,传出去了,未免弱了淮南诗坛名声,徒增笑料。”

    闻言,顾北川眉头一皱,心说秦修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怕是要拒绝了,今天看来是空跑一趟。

    可谁承想,下一刻秦修文就是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此事秦兄可以答应你,只是有个要求。”

    顾北川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而是略带些谨慎地询问道:

    “什么要求?”

    “你!这场诗会既然因你而开,那你自然得登场作诗。”

    听闻此言,顾北川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自然。”

    秦修文也笑了,心说只要你顾北川登场作诗,怎么可能没有出彩的诗文?

    这次诗会,我定要广邀周围郡县的才子大家,一同前来观礼。

    好让他们知晓,我淮南也出了个文曲星下凡。

    谈到这里,事情便算是妥了。

    剩下来的,便是两人闲聊尔。

    “听说顾贤弟前几天登高望远,作出一首上好的写秋诗文?”

    “更是创出一种笔势连绵,狂放不羁的新型字体?”

    “可否写出来,让小老儿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