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掌柜告知的地址,叶浩一路疾驰终是来到了位于城中央处的府邸。
只见胡雅与张清月所住之宅邸,其外高墙朱瓦游龙画凤,其内高阁碧柳尽显奢糜富贵,一看便是妥妥的富贵人家。
反观叶浩风尘仆仆也就不说了,所穿所戴却是朴素至极。
当然这并不是说以往胡雅父女对叶浩刻薄,仅仅只是叶浩平日里根本就不注重穿着打扮。
每当发了工钱,不是勾栏听曲就是四处瞎晃荡,不过此时此刻两者固然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了。
以至于让叶浩的怒气又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直接推开那把门的小厮便向着内院杀去。
而见叶浩如此,府中的仆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叶浩与胡雅的关系,所以倒也不敢过多阻拦。
加之张清月已是下了死命令,平日里没有得到她的允许谁也不准踏入内院一步,因而终归是让叶浩成功的去往了府邸内院。
而后只见府邸内院相较于外院,景色更显雅致,玉柳碧水本就仿若画中之景,而其中所居之绝色佳人更是将这般意境推向了顶峰。
当然这只是相较于外人而言,一来此刻的叶浩并没有心情赏景,二来说句难听的胡雅他玩都玩腻了换成张清月倒还差不多。
“呦,这不是叶大人渣嘛,不好好的待在你的宝贝客栈来我这做什么,别忘了如今我已成婚,孤男寡女的小心惹人闲话。”
碧水小亭当中,正手持画扇于其中品尝甜点的胡雅,见叶浩到来尽显讥讽之色。
闻言本就恼怒的叶浩自然不会搭话,大步流星的来到亭子里便紧紧的抓住了胡雅的手腕怒斥道:“好你个胡雅,竟敢拿些假地契和假银票来戏弄我,我告诉你要不今天就把客栈地契给我,要不就给我你爹当初答应的那份钱,否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浩你少在这胡搅蛮缠,一来那客栈本就是我爹留给我的哪有你什么事,二来那份钱本就是我的嫁妆给你多少全凭我做主,再者若不是当初我爹好心收留你,哪还有今天的你!”
小亭当中虽是叶浩模样凶恶,可胡雅却是丝毫不慌,一词一句皆是有理有据。
以至于一时之间叶浩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呆立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见叶浩如此,胡雅好笑之余,倒也没有将事情做绝,转而淡淡的开口道:“钱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说罢胡雅便挣开了叶浩的钳制,笑望着叶浩一副悠哉之色。
而见胡雅如此,叶浩也知强来定然是不行的,思索片刻便厚颜无耻的答道:“我喜欢你,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若是不够我可以再加点筹码,我非常喜欢你!”
言罢不甘被胡雅把握主动权的叶浩,便又将其强拉入怀。
而见叶浩如此,胡雅俏脸立显绯红,抬头怒骂道:“无耻,不要脸,像你这种男人我一抓一大把,才不稀罕呢!”
说罢便挣扎着,想要自叶浩的怀中挣脱。
对此叶浩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愿,在确定了四周只有他与胡雅之后,便将胡雅强按在了桌上贱笑道:“嘿,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耻,不过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无耻!”
话音落下叶浩便操控着小叶浩,将身下的胡雅狠揍了一顿,好好的出了口心中的恶气。
至于到底揍的有惨呢,惨到张清月忙完钱庄的事回来之时,胡雅依旧躺在房中的床榻之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叶浩你这个人渣,以往也就罢了,今天竟然都欺负到我家里来了!”
而见胡雅那发丝凌乱的模样,张清月自然是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怒骂一声过后,便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枚玉簪,冲向了叶浩,誓要为胡雅讨回公道。
而见张清月如此模样,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如今忌惮其手中玉簪的叶浩,终究还是怂了,推开房门便径直逃向了院子。
对此床榻之上的胡雅,望着那正在院子里相互追赶的叶浩与胡雅,却是不禁轻笑出声。
她有预感三人终会如今日一般,一起生活许久许久,而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直到那无情的光阴将他们彼此分开。
如此一番追赶过后,那场追逐最终还是由叶浩胜出,以至于张清月最后依旧是不可避免的遭遇了与胡雅一般的命运。
不过虽是如此,床榻之上的张清月依旧是倔强的向叶浩叫嚣道:“叶浩你这个人渣,我恨你,非常非常恨,如果有来世,我一定离你远远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说罢便转过身,躲在被子里生起了闷气。
至于叶浩因为方才欺负完了张清月,所以倒也没跟她一般见识,反而还亲自下起了厨,为两女做起了晚饭。
对此胡雅见叶浩下厨倒是乐得享受,反观张清月却是一边吃一边叫嚣,男人就该顶天立地远离庖厨,当然最后依旧免不了被叶浩收拾了一顿。
如此在之后的岁月里,因为无法自胡雅手中得到客栈的地契,叶浩便就此赖在了府上,并以大管家自居。
可事实上每天不是欺负胡雅,便是捉弄张清月,基本上就没干过一件正事。
而今日更是过分,原本在钱庄里忙活了许久的张清月,刚想到平日里午休的雅间里休恬片刻,却没曾想方才推门而入便惊讶的看到了叶浩的身影。
见状知晓叶浩到底是何种德性的张清月,顿时便被吓的魂不附体。
关上房门之后,便连忙乞求道:“算我求你了叶浩,你先回去行不行,等回家不管你让干什么,我都听你的,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让人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办。”
说罢张清月便拉着叶浩不断的向外推去,可叶浩既然来此,又怎会如她的愿。
一个反制便将那张清月抱在了怀里,不断的忽悠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再说我也不干什么过分的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我就只是亲一亲,不干别的事。”
“好吧,不过就只能亲一亲。”虽是心中惶恐,可在叶浩的忽悠之下,张清月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但谁知却是上了叶浩的当,明明说好的只是亲一亲,可不到一会便被直接抱到了床榻之上。
对此张清月自知无力反抗,终只得用言语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叶浩你这个大骗子,呜……呜!”
然而还没骂上几声,便化作了诱人的娇哼呓语。
如此时光便这样一天一天的流逝,两人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渐渐的相濡以沫。
闲时他们会一起结伴出游,或是于家中换上不同的女子裙装让叶浩品评,虽是平淡却又显得极是温馨。
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三人便在一起度过了整整二十个年头,而本已苍老的张掌柜也在前一年仙逝。
唯一留给叶浩的话,便是嘱咐他好好的待自己的女儿。
其实对于三人的关系,或许张掌柜早已经知晓,或者说从一开始便是他刻意撮合的。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在张掌柜离世之后,张清月因为过于哀伤,终是不可避免的生了一场大病,索性最后并无大碍。
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叶浩接手了钱庄的生意,也不再向外掩饰张清月的真实身份。
并在三年戴孝期满之后,重新为胡雅以及张清月举行了一场婚事,光明正大的将她们迎娶过门。
而待一切圆满之后,叶浩本已为他们会像普通的夫妻一般,相濡以沫的生活下去,一起慢慢的变老,直到死亡将彼此分开。
然而让叶浩无法接受的是,不管是胡雅还是张清月都已在岁月的无情流逝当中,渐渐的变换了模样,不再如当年那般青涩懵懂。
原本如玉的额角,已是刻上了些许岁月的划痕,动人的及腰青丝也不可避免的添了几许雪白。
唯有他从始至终依旧是那少年模样,除却眸眼渐显沧桑,就好似被岁月诅咒了一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一天天的老去,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