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默默向小布偶跑去,随即紧紧将小布偶藏在自己的怀里,死死抱住。
厉寒霆脸上闪过了震惊。
他感觉到,厉默默对这个又破又旧的小布偶感情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这不是好事!
厉寒霆忽然大步走了刚出去,将厉默默手中的小布偶要再次给扯出。
可这次厉默默却抱得很死。
见厉寒霆过来要夺自己的小布偶,厉默默抬起头,一双眸子瞪着厉寒霆。
眼眸,有些猩红。
厉寒霆从来没有在厉默默脸上看过这样的眼神。
这让他不由心惊。
他手力气不由加大。
结果就在这力量的两边撕扯下,小布偶碎了。
散架了。
厉默默眼睁睁看着小布偶的头和身子分开了。
他愣了下。
随即呆呆看着已经破碎的小布偶。
而厉默默这眼神,落进了厉寒霆的眼中。
厉默默的眼,像是瞬间空了。
厉寒霆呼吸停了下,但仅仅数秒后,厉寒霆就恢复了正常,他低沉道:“这种破旧的布偶不就不应该留在你身边,没有男人会喜欢布偶,厉默默,你是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小女孩!”
厉默默没有说话。
这次,他没有用发红的双眼瞪着厉寒霆。
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看着破碎的布偶。
好像那不是布偶。
而是他的心脏。
他的心脏,被扯碎了。
这个样子的厉默默,让厉寒霆看得心像被利刃刮了。
一下又一下。
刮得他整个心脏都要缩了起来。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厉寒霆怀疑他是不是错了?
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怀疑。
他没有错。
最终,厉寒霆离开了。
每次来到这里,其实都是让他极为压抑。
他会想到曾经和白可可这么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让他胃里会突然翻滚,隐隐作呕。
但他又不得不来。
因为他的亲生骨肉,厉默默还在这里。
可看到厉默默,又会让他忍不住想到白可可。
所以每次来到这,他的心,也是在不断撕扯分裂!
.......
厉寒霆再次回到了厉氏集团。
很多员工都注意到了,厉寒霆耳后长长的疤痕。
众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总裁耳后的伤痕是怎么弄得啊!还别说!让总裁有种破碎感了!感觉更英俊了!”
“天啊,你也这么想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感觉这道伤疤让总裁更加具有荷尔蒙了!霸气!”
“是啊!本来总裁的脸是完美无缺的!可见鬼了,添了一道疤却不让人觉得是瑕疵,反而更突出了总裁的英俊.......”
到了最后,员工们讨论得一个个是眼睛放光,完全沉醉在厉寒霆英俊的容貌之下!
唯有宋画。
心疼!
她想到在那天电话里,她听到厉寒霆的母亲说,小心厉寒霆的父亲用家法!
所以厉寒霆这是被家法伺候了吗!
宋画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了她曾经看过的电视画面。
那是一个倾盆大雨的晚上。
依萍被她爸拿鞭子重重打着!.
打得依萍趴在了地上!
打得依萍皮开肉绽!
打得依萍满脸泪水!
渐渐地,依萍的脸变成了厉寒霆的样子!
厉寒霆,被他父亲打得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宋画的心,疼得越发厉害了!
她只觉得打在了厉寒霆的心,疼在了她宋画的心。
.......
一转眼,上午就过去了。
宋画趁着午休回了一趟家。
她买了一条大乌鱼,熬了浓汤。
乌鱼对伤口的愈合有好处。
熬好汤后,宋画给放在了保温桶里,然后直奔厉氏集团。
她让助理给厉寒霆送去。
助理让宋画自己送。
见宋画不愿意,助理直接说道:“宋画,如果是我送的,估计总裁会直接将这保温捅给扔了,如果是你送的话,那就不一定了,我觉得总裁可能会喝了。”
宋画:“.......”
她想想,那就自己送吧。
到了总裁办公室后,厉寒霆还在工作。
已经离开了厉氏集团数天,他积压了很多工作。
见宋画给他炖了乌鱼汤来,厉寒霆愣了下。
他不喜欢乌鱼。
也不喜欢喝乌鱼汤。
但是宋画炖的.......
特别是宋画竟然大中午特地去炖乌鱼汤给他送来,让一道愉悦顿时升了上来。
厉寒霆本来糟糕的心情,好了许多。
所以这女人,真是爱极了他!
厉寒霆正要喝乌鱼汤,忽然发现了宋画欲言又止。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敢说。
厉寒霆轻启了薄唇:“你想和我说什么,就直接说。”
说罢,厉寒霆浅尝了一口乌鱼汤。
很好喝。
他很喜欢这味道。
因为里面饱含了爱的味道。
厉寒霆黑眸闪过了一道思索。
所以这宋画是不是要先给他送乌鱼汤,然后对他来一番爱的告白!
有这个可能!
厉寒霆再次喝了一口乌鱼汤,等着宋画爱的告白。
而这边,宋画终于鼓起勇气:“厉总,你被你爸打的时候,没哭吧?”
厉寒霆:“???”
“噗嗤!”
他一口乌鱼汤,全部喷了出来。
宋画:“.......”
她讪笑一声。
看来还是不问的好!
半晌后,厉寒霆才压住兴趣:“谁告诉你,我被我爸打了?”
宋画震惊。
她看向厉寒霆耳后的伤疤:“都打出了这么深的伤,这还不叫打吗!”
目光所及,简直触目惊心。
宋画忽然有些愤怒了。
她说道:“这简直太狠心了!这么大儿子!怎么还能够打呢!而且肯定还是用鞭子!一鞭子一鞭子抽!把儿子抽得打趴在了地上!还不停鞭打!简直可恶!”
说话时,宋画脑中浮现的,都是依萍被打得画面!
她只觉得,感同身受!
厉寒霆拧眉。
他刚要斥责宋画,这蠢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却忽然发觉了宋画微微发红的眼。
这女人,很生气。
真得很生气!
因为以为他被打!
一股情绪,忽然生了出来。
厉寒霆拧紧的眉头瞬间松开,他大步走了过去,走到宋画身边,伸手摸了摸宋画的脑袋:“蠢女人,没有人能够打我,更没有人能够将我打趴在地上。”
停顿一下,厉寒霆道:“是我没有躲,让他将鞭子抽到了我,我是刻意没有躲。”
他要躲开。
他父亲也无可奈何。
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孩子了。
只是他不想躲。
他想用行动告诉他的父亲,他的决心!
这边,宋画正沉浸在厉寒霆被父亲痛殴的假想中,为厉寒霆心疼,为厉寒霆怜惜!
猛地听到厉寒霆这句.......
宋画:“???”
所以敢情不是厉寒霆爸对厉寒霆家法?
不是厉寒霆被五花大绑毫无办法只能忍痛被打?
是厉寒霆主动找打?
宋画退后一步,面色复杂:“那你爸应该把那一鞭子抽到你脑袋上的。”
这什么样的脑子啊。
有鞭子来都不躲!
厉寒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