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曼家坐下,听着何曼解释了一遍,两人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对面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双胞胎,就是何曼本人,或者说也不是何曼。
她和那个跟着林归曷进入水潭的一样,只是一张纸人罢了。
“我平时都是用纸人的形态示人的,而我的肉身被我藏在了一个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
“何曼”眨着眼睛,笑的很是开朗。
两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闻言都大大松了一口气,暗自道了一声幸好。
若是真的有人为了他们死去,他们怕是下半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除真放下心来,三人这才开始复盘山上发生的情况。
“我在棺材里面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盏灯,是一盏煤油灯,奇怪的是上面雕刻着十字架的符号。”
这一点倒是能够应证何曼所说的古欧洲巫师的线索。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墓主人的身份的呢?”从林归曷之前的描述中可以知道,这位姑娘对那墓和巨蟒有着极大的兴趣,还知道墓主人的身份。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
“这只是巧合罢了。”何曼摆了摆手,没有细说,除真他们也不好多问。
之后的几天,他们没再上山,却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这次狠狠戏耍了巨蟒,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小动作了。
果然,三天之后,整个城镇都热闹了起来。
这城镇其实是个很偏远的地方,边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旅游景区,大家平时都不爱来这边玩儿,这几天却不知怎的,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而且无一例外都身背巨大的背包,和林归曷他们来的那日差不多。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从三天前开始,每到了晚上,山上就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每次持续一个小时。
最初的时候只是城镇的人看见了,有的年轻人把这事儿发到了网上,但其实很快就被压了下来,没多少人看见。
可这事儿在一些灵异探险队伍的群里面却传开了,一时之间无数人都来到了这个平凡的小镇,想要打探这山上的奇怪现象。
这是何曼招待的第二十二个衣着奇怪,背包鼓鼓的外来人了,和前几个一样,都问的是一些山上的问题。
“抱歉,那座山平时没什么人上山,具体山上有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何曼一边笑着敷衍,一边给他递过了钥匙。
那人看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兴致缺缺地拿了钥匙就上了楼。
何曼松了一口气,给除真发了个消息。
“托那条巨蟒的福,我们酒店的业绩好看极了,经理还说月底要给我们发奖金呢。”
除真很快回了消息:“那些人有没有说上山做什么?”
何曼:“没有,不过听他们说,明天早上八点要在大堂集合,一大群人准备往山上进发,估计是一个人走害怕吧,就打算抱个团。”
除真:“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会跟着一起的。”
何曼:“那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明天正好要值早班。”
除真回了个“好”就放下手机,这手机还是前天刚买的,幸好原本的手机号还能用,里面的号码也还在,这才加上了何曼的联系方式。
除真将何曼的话跟林归曷重复了一遍,林归曷和她想的一样,也打算跟着一起上山。
那条巨蟒明显是想杀了他们,吸收他们的怨气,他们绝不能让它如愿。
次日清晨八点,大堂内聚集了差不多三十几个探险人员,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则是一个人静默地站着或者坐着。
林归曷和除真也隐没在这群人之中。
换上类似的服装,再加上背上的两个大包,就完美地和他们融合在了一起。
有领头的在清点人数,看见他俩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生,“你们是后来加入的吧?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嗯,我们听说你们要去山上,顺便搭个伴儿,互相有个照应。”除真道。
这些人本身也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也没有什么组织纪律,多个人少个人也无妨。
果然,对方点了点头,甚至没有问他们的姓名,只在人数上多加了个二就离开了。
就在他们点名的时候,除真忽然余光瞥见了坐在角落中的熟悉人影。
她拽了拽林归曷的袖子,不动声色指了指那个角落。
那里坐着的,竟然是盛秋晖。
几日不见,他看上去更加消瘦了不少,身上那股子颓唐的气息像是挥之不去一般。
不过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长相英俊,乍一眼看上去比盛秋晖更带有艺术气息。
两人正在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这边。
除真仔细看了一遍他周围,没有发现冯阮阮的迹象,也没有看见那盏灯。
林归曷去找何曼借了两个鸭舌帽戴在脑袋上,避免被认出来。
后面的一路上,他们就跟在两人身后,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
他们到了山脚,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大家分了几队上山,林归曷和除真自然是跟着盛秋晖他们的。
没走多久,林归曷就发现,差不过每走一百米,盛秋晖身边的男人就会小心地在地上扔下一个小小的圆球。
而站在他身边的盛秋晖竟然也没有发现。
林归曷借着除真的遮挡捡起其中的一个小球,发现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属小球,但上面却散发着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圆球是做什么用的,直到他在小队后面发现了巨蟒的身影,才知道这东西是给巨蟒引路的。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起来,“有蟒蛇啊!”
前面,长着人脑袋的蟒蛇横亘在路上,阻挡了所有人的前进。
它嘻嘻笑了两声,立刻冲向了人群,也不看前面的人,竟是径直冲向了队伍中间的盛秋晖。
盛秋晖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段时间,巨蟒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着就要咬下去,他身边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