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原本就凶恶,再加上里面墓主人的灵魂,很快就将两人打得节节败退。
林归曷躲避起来还算是游刃有余,一个蛇形走位到了墓室的角落中,相比起来易旭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本就体内力量不足,连原本的巨蟒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是现在的墓主人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巨蟒体内的就是墓主人,只是能够明显感觉到巨蟒比起先前力量更强了。
况且他现在连阵法都用不了了,他的劣势就愈发显现了出来。
在一次巨蟒的尾巴甩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使用了法术棒。
白色的绳子瞬间缠住了巨蟒的尾巴,他没有看见,巨蟒的眼睛骤然张大,随后猛然间甩动尾巴,轻松睁开了尾巴上的白绳。
几乎没有片刻停留地,便快速冲向了易旭。
方才易旭使用的术法正是和墓主人同源的术法,那样熟悉的术法让巨蟒以为他就是那个偷盗了自己术法的小偷,也不管在场的还有谁,那双眸子死死锁定了易旭。
空气中冰刃骤然出现,全都冲着易旭而去。
相比起先前易旭所使用的冰刀,这次的冰刃显然更凌厉。
易旭几乎快要招架不住,匆忙闪躲着,对面巨蟒又喷出火焰。
易旭躲闪不及,好不容易躲过了火焰,一柄巨大的冰刃已经近在眼前了,眼看着就要刺破他的心脏,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躲开,却还是被冰刃插入了腹部。
他大叫一声,感觉自己的鲜血从腹部开始凝结。
手上连忙唤出火苗,硬生生将那冰刃从自己的腹部拔了出来,又用着火的手去暖化腹部的鲜血。
腹部被火灼烧出伤痕,好在鲜血融化了,却因为没有了阻挡,瞬间涌了出来。
巨蟒还不停手,又一次攻了过来,在这期间,林归曷没有丝毫的动作。
易旭便大喊道:“快来帮忙啊!你以为杀了我它就会放过你吗?”
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法子。
可林归曷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易旭如何能够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咬了咬牙,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可眼下这巨蟒完全就是锁定了自己,他分身乏力,同时也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快要到尽头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墓室的头顶,有一个和那个阵法一模一样的法阵,正在徐徐转动。
他能够看见,上面的力量正在无声地,源源不断地进入巨蟒的体内。
他心中有了计较,手上凝聚出一个巨大的火球,这几乎凝聚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到了后面,他甚至吐出了一口鲜血。
但他还是强忍着浑身颤抖,狠狠一推,那火球便立刻冲着巨蟒而去。
巨蟒轻松避过,却没想到那火球原本的目标便不是它。
火球砸到了天花板上的阵法上,阵法瞬间被毁坏,从上方掉下来无数的碎石。
“快跑!”林归曷大喊一声,除真和何曼赶紧冲着甬道而去。
何曼跑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冲到了棺椁边上,在里面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铃铛。
除真急切地看着她,“快过来!”
何曼便赶紧冲着她的方向跑过去。
她没注意头顶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下,幸好除真拉了她一把,她才没有受伤。
何曼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由着除真拉着她快步离开了墓室。
身后巨蟒失去了阵法的加持,愈发的愤怒了起来,还不死心想要对付易旭。
可失去了阵法的墓主人也损失了大部分的力量,易旭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法器,看上去像是一截龙骨。
手中攥着龙骨,狠狠刺向了巨蟒的七寸。
巨蟒瞬间被龙骨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可以看到它体内的灵魂也在痛苦挣扎起来,和巨蟒的身体渐渐分离,彻底分开的那一刻,就此消散在空中。
易旭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欣喜若狂。
这时,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这山洞中正不断往下砸落的石头,赶紧跑到了甬道之中。
他刚跑进去,就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下,堵住了甬道的入口。
而在甬道之中,等待着他的,是另一个对手。
林归曷就躲在甬道的黑暗之处,等到易旭过来的时候,一张符咒甩了出来。
易旭身上伤得太重了,已经完全没有了躲避的力气,就这么被符咒砸在了地上。
那符咒像是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身上,叫他动弹不得。
林归曷走出来,却没有杀了易旭,而是拽起易旭的腿,将他拖到了那穹顶的墓室之中。
地上的阵法和方才的阵法是连同的,易旭将那个阵法破坏的时候,这里的阵法也彻底毁灭了。
地上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焦黑的坑洞。
林归曷将他扔到了墓室正中间,他腹部的鲜血还在往下流淌,林归曷便沾了他的血在地上绘制了一个阵法。
随着阵法的落成,地上的印记开始缓慢运转气力啊,林归曷道:“三日之内,这个阵法会将古墓和古墓中的一切全部毁掉,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言毕,三人这才转身离开了古墓。
从楼梯走上去,出了古墓,林归曷又用原本的封印之法将古墓完全封锁了起来。
又看向何曼,伸出手,“那个铃铛给我看一下。”
何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铃铛递给了他。
林归曷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铃铛,除真:“这铃铛是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林归曷摇了摇头,“只是上面有个诅咒罢了。”
他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什么,虽然除真看不见什么,却能看见那铃铛明显亮了不少。
林归曷将去除诅咒的铃铛还给何曼,她接过铃铛,满怀感激地道了一声谢。
手上拿着铃铛,小心翼翼的模样,还带着一点儿尊敬。
“其实,这铃铛原本就是我祖先的东西,只是后来被墓主人抢走了。”
她抿了抿唇,缓缓讲起一个久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