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这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看出来的?童成和看着地上的图案很是惊喜,又伸手去推墙,却发现墙还是纹丝不动。
好像不行啊,是不是不是这个啊。
林归曷又看了眼映照在地上的八卦阵法,很快发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一张很典型的先天八卦图,先天八卦乾坤定南北,坎离定东西,又以天南地北为序,故上为天为乾,下为地为坤,左为东为离,右为西为坎。
而现在所呈现的,南方为坤,北方为乾,天地颠倒,与先天八卦正好背离。
他挪动吊灯上的小圆弧,将天地南北正式归位,只听见咔嚓一声,墙上出现了一道缝隙。
门开了。
除真被困了一天一夜,这还是根据每日给自己送饭的餐食推断的。
这日,临近中午的时候,除真透过那蛊虫,看见了门外屋内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坐在屏风后面,看不清长相,只是看屏风上隐约透出的青灰颜色和长袍的形状,像是个道士。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本身就是个道观。
瞧见和尚才该奇怪呢。
那道士一挥手,一张纸条落在了送菜的人手中的盘子上,那是一张空白的红纸。
她还没想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洞口被从外面打开,饭菜被递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那张空白的红纸。
送菜的人又递了一支笔进来,道长沧桑的声音缓缓传了进来,在纸上写下你的生辰。
除真自然不愿,生辰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给被人。
她冷冷看着洞口处的那层黑布,像是要透过这层黑布望见门外的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绑来,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的声音泛冷,门外的人只是重复了一遍:将你的生辰写下。
若是我不写呢。
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话音刚落,除真便感觉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了。
仿佛有两个无形的人正压着自己的手往红纸的方向伸手。
除真奋力挣扎,可那两个鬼东西力气大得很,她怎么都挣脱不得。
右手已经被压着拿过了毛笔,明明她没想写字的,可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准确地写了出来。
最后一笔落下,身上的掣肘骤然间消散。
除真眼疾手快就要去抢过那张红纸,撕个干净,却看见那红纸骤然燃起,转瞬消散在空中。
却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道长的手上。
洞口再次被合上,除真又往外送了个蛊虫出去。
蛊虫小心翼翼爬到了屏风后面,那道长大概是过于专注在看自己的生辰八字,竟然没发现这只小小的蛊虫。
蛊虫顺着爬到了道长的脚踝上,透过蛊虫,除真看见他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来回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最后骤然间变了脸色。
仿佛惊恐的模样。
他狠狠蹙了蹙眉,将生辰八字好生收了起来。
蛊虫也在这个时候,顺着他的皮肤钻了进去。
她能够透过蛊虫感受到道长的力量不弱,蛊虫暂时不敢动作,除真便只能用送菜人身上的蛊虫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屏风后面的道长收好了生辰八字,便对送菜人吩咐道:盯紧警方那边的动作,只要那边认定了她为凶手,就立刻把她给解决了。
是。送菜人恭谨道了一声。
除真心道不好,心中愈发的紧张了起来。
警局中,这会儿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
郜文滨是新来的警
员,刚来就碰上了这杀人的案件,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运气也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杀人的案子,平时几十年也碰不上一件,今天竟让你给碰上了。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郜文滨被拍得往前一扑,笑了笑。
又小声问道:李哥,凶手真的是隔壁邻居吗?
这说不好,不过我看他进了警局还这么淡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理素质,这人怕是不简单。
那害人的法子真的会是符箓吗?他又急急道。
老李就啧了一声,脸色严肃了起来,别乱说啊,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做不得数的。..
郜文滨就撇了撇嘴,那为什么要觉得是林归曷做的啊?他只是和死者有争执,但根本没有作案手段啊。
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那符箓,因着这张符箓才把林归曷认作是嫌疑人的,但如果不是符箓杀人,这不就反而认为林归曷不是凶手吗?
这不是还在调查的阶段嘛,任何和死者有过冲突的,都得作为犯罪嫌疑人处理,懂不懂?
哦。郜文滨点了点头。
那边忽然有人喊了老李一声,李队,电话。
老李应了一声,走了过去,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骤然变了,好,我们会进行核实的。
怎么了?郜文滨疑惑地问道。
刚才有人打电话来匿名举报,说是曲宏硕隔壁的女租客畏罪潜逃了,你现在立刻赶过去看看。
哦,哦,好。郜文滨连忙开车朝着除真家里赶。
刚一进去,就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赶紧给老李发了个消息,就听见隔壁传来阵阵响动。
郜文滨愣了愣,手轻轻搭在腰部的枪支上,缓缓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他的心跳剧烈加速,心中想着莫非这次他就要立功了吗?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冷风,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转身望向身后,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冯阮阮就飘在他的身边,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眼神中满是敌意。
她想起就是这些警察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人,心中就恼火。
张开嘴巴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就在她即将动手的时候,林归曷和童成和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们刚刚在里面搜查曲宏硕的东西,就听见外面扑通一声巨响,便赶紧出来打探。
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冯阮阮正张牙舞爪要对一个警察动手。
林归曷赶紧大喝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