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归曷他们来到了门前,门前的红外线就已经将有人入侵的消息传递给了保洁。
当时保洁刚刚检查完除真身上没有藏毒,正想着该将她怎么办。
毕竟现在那些女人明显已经害怕她了,不敢再靠近。
正在这个时候,红外线响了,她脸色骤变,不好,有人入侵了,快将人都藏起来。
保洁从地上将除真一把拖了起来,除真想要挣扎,可她身上本就没有力气,那点儿挣扎像是猫挠一样,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反倒是叫保洁生气了,狠狠一巴掌打在除真的脸上,那里还有先前和女人们争斗的时候留下的伤痕。
被她这么狠狠扇了一巴掌,那疼痛便愈发的明显了起来。
除真嘶了一声,保洁只当做没听见。
毫不费力地将除真拖入了甬道,除真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越行越远。
心中的绝望也越来越重。
为什么,还不来救她呢?
她好累啊,快要撑不住了……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划入耳鬓,身子无比沉重。
她想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又担心他们会趁着自己睡着做些什么。
怕自己这一觉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便只能强撑着精神,让自己不要睡去。
在甬道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包厢,保洁四下看了看,找到包厢的其中一个位子,敲了敲一块儿墙壁,咚咚的声音传来。
那后面竟然是空的!
除真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保洁已经将那一块儿一米长,一米宽的墙砖搬了下来,随后冲着那两个看守人招了招手,将剩下的活人都塞进去。
看守人立刻点了点头,将那些女人推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多,只是塞了九个就已经快要满了,可他们还在尽力将人往里面挤,完全不顾虑里面的人的感受。
女孩儿痛苦的呻吟传来,她们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出来了,却还是只能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占地面积,免得更加痛苦。
或许是因为除真的特殊性,他们没有将除真也硬塞进去,而是将目光落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那张桌子是漆黑的,上面摆放着一块儿玻璃台子。
将玻璃台子移开,除真才发现,那下面哪里是一张桌子,那分明就是一个黑色的箱子。
保洁将除真塞了进去,这箱子里面的空间其实还挺大的,至少比那些女人们好很多。
但除真却比那些女人们更加疯狂挣扎起来。
她要为林归曷争取时间。
她手上用力,在保洁将她塞入箱子的时候,手死死拽着她的胳臂不让她逃离。
她本是有些脱力的,这会儿却像是一下子迸发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指甲深深嵌入了保洁的胳臂,保洁只觉得一阵刺痛,手上用力,将自己的胳臂从除真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等到挣脱了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胳臂上竟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你这个***!保洁恼怒地伸手就要去打除真。
一拳重重地落在除真的腹部,除真疼得蜷缩了起来。
保洁却仍觉得不够似的,还在一拳拳砸着,却忽然听见甬道内,一阵脚步声传来。
除真脸上露出一个笑,带着癫狂和得逞的意味,得意地看着保洁。
保洁更加生气了,可也知道这会儿不能继续磨蹭下去了。
不顾一切的把除真塞进箱子,将箱子合上,正打算将玻璃台子抬上去作为掩饰的时候,林归曷他们已经到了。
顾不上除真,保洁只想赶紧逃跑,可她刚一动作,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道砸在了地上,一双强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衣领,除真在哪儿!
刚才那一路走来,他本身就已经处于即将癫狂的状态,现在看见保洁更是怒从心起,那一拳没有收敛力道,砸得保洁只觉得一边脸已经彻底麻了。
她能够感觉到一阵明显的杀意扑面而来,可她丝毫不慌,甚至还勾起一个笑。
还不等她说话,林归曷又是一拳狠狠砸了下来。
落在另一边的脸上,很好,对称了。
除真在哪儿!
保洁不说,林归曷就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下来,她还不说,林归曷就又砸以前。
直到砸得保洁面目全非,他又是狠狠一拳砸在了保洁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保洁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她终于开了口。
却不是为了说出除真的下落,而是道:你若是杀了我,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她的下落!
林归曷却是嗤笑一声,是吗。
手上匕首翻飞,狠狠刺入了保洁的心脏。
保洁死前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命丧于此。
他站起身,又走到那两个本来想要逃跑,却被何曼用纸人固定住的看守人面前,她人呢?
刚刚见证了林归曷如何打人,又如何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人的两个看守人浑身具是一颤,颇有些害怕的样子,却还是抿紧双唇,不语。
林归曷懒得跟他们废话,手中的匕首翻飞,再次解决了一个人。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
告诉我,她在哪儿?
看守人心中直骂娘,这人是疯子吧。
到底谁是反派啊!
可虽然是这么想的,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惊恐,咽了咽口水,眼睛却下意识看向了那桌子下面的黑色箱子内。
虽然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还是很快就被林归曷给捕捉到了。
将看守人杀死之后,林归曷快速冲到了那桌子前面,打开了箱子,露出了里面蜷缩着的人影。
放眼望过去,只见一片猩红,除真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全都是各种的伤痕,斑斑点点遍布全身。
血丝从中冒了出来,其中一处伤口甚至在脆弱的脖颈处。
那原本漂亮的,白天鹅一般的脖颈上面一双十分明显的红手印,以及一个咬痕。
那咬痕很深,若是再深一点,怕是真的要将她的脖颈给咬穿了。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忽然觉得刚才那几个人到底还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