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几个人才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门却忽然关上了。
砰的一声,在屋子里响起,让在场的几个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我去,这是要干嘛。童成和忍不住蹙了眉,除真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道了声小心,提醒大家警惕周围。
正在此时,头顶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了,屋子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屋外的点点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透过那微弱的月光,除真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屋子里,满是邪祟,挤满了角角落落。
她脸色骤变,刚要提醒其他人,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凉。
她缓缓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看见一只手破开了自己的胸膛,从后面,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除真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渐渐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而,她的身体却依旧在动作着。
月光之下,何曼眼睁睁看到在她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是灵魂状态的,双眼空洞,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的空洞。
她刚一出现,就直接冲着距离她最近的除真而去,一双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瞬间就刺穿了除真的胸口。
何曼想要提醒她都没来得及,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顷刻间便捅穿了除真的身体。
除真!
何曼忍不住大喊一声,迈步朝着除真的方向而去,手上甩出无数纸人冲着除真身后的冤魂而去。
凑得近了,何曼才注意到除真的胸口上,竟然一点儿血都没有,若不是那创收还刺在她的身体里,何曼都要以为刚才都只是自己的错觉了。
怎么会……
她看见除真缓缓低头,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眼神渐渐涣散,但很快,又重新抬起头,双目猩红,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阴毒狠辣,又仿佛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转头看向何曼的时候,何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冰给冻住了一般,手上的动作都迟钝了一下。
片刻后,除真缓缓抬起手,只是轻轻一挥,她便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冲击直直朝着自己而来,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自己甩出的纸人也被挥开,落在空中,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的冤魂似乎也受到了波及,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那只手脱离了除真的身体,但除真的胸口却没有任何的伤痕。
冤魂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除真的方向,除真已经转过身。
也看不清她到底是怎么动作的,转瞬便已经来到了冤魂的面前,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肩膀。..
双手用力,那个灵魂竟然直接被除真徒手给彻底撕碎了!
何曼和童成和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凶残的一幕,那个女生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
两人被女生的尖叫给吓到了,心中一凛,童成和直接捂住了女生的嘴巴,转头看过去,那边灵魂已经被除真彻底撕碎了,而女生的声音也终于引来了除真的注意。
除真转头看向三人,尤其将目光落在发出声音的女生身上。
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直接动手。
犹豫只有片刻,下一秒,她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微微转动脚部,朝向了他们的方向。
何曼和童成和心道不好,几乎是使出了他们这辈子速度最快的时候,转瞬就已经跑到了窗口的位子,还拽着女生一起。
此刻,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想着,如果除真疯了要弄死他们仨,他们就从这里跳下
去。
三楼,虽然可能被摔成残废,但说不定还能活,但如果落在这个残暴的除真手里,他们恐怕是有来无回了。
他们紧张地看着除真的方向,视线直直对上的时候,被不由得被那冰冷的视线给冻住了,却在下一瞬,除真像是忽然脱力了一样,倒在了地上。
童成和松开了女生,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没敢直接靠近。
何曼和童成和对视一眼,你说她会不会是在诈我们?等我们过去了再……
何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童成和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吧。
刚才除真那动作实在是吓到他们,但害怕归害怕,总也不能放任除真不管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凑近了。
女生没敢过去,依旧站在窗户边上,一直等何曼他们确定除真是真的晕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她道:没事儿了。
女生这才走了过来,何曼和童成和已经将除真放到了边上的沙发上,这会儿院长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但他们暂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屋子里待着。
在等除真醒过来的时间里,何曼和童成和已经将屋子搜了一遍,女生依旧紧张地站在边上,不太敢靠近除真似的,搜索东西的时候也显得慢吞吞的。
磨磨蹭蹭,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故意拖延。
何曼看见了,也只当做没看见,甚至完全将这个人当做不存在一般,自顾自搜寻着屋子里的线索。
头顶的灯在灵魂消失的刹那就已经恢复了,屋子也变回了最初的样子,破败,残缺,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
童成和走到办公桌后,先是看了眼桌子上的热茶,当然,现在已经变回了一个老旧的玻璃杯,也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桌子上还摆放着那本翻开的书,似乎是什么医学的书。
他看不懂,就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
上面有很多的线条,大概是这个院长做的笔迹。
没想到,这院长还挺好学的,好不说人家能当上院长呢。
他一边想着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是不少的文件,在堆叠着的文件最上面,摆放着一张相片,另外还有一张.工作证。
将工作证拿了起来,正好仔细看的时候,沙发上传来细碎的响动。
他和何曼同时转头看向沙发上的除真,有些担心醒来的还会是那个暴虐的人,幸好,她看上去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