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我徒祝铭将筑基,特邀各弟子观摩学习。”
一则天才即将筑基的消息在内外门疯狂流传。
陈深刚成就筑基七层,在满香楼庆祝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愣住。
他算了算时间,上品灵根天才祝铭入门也已有一年多了。
筑基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中品灵根筑基用时两年半,比他根骨好的,时间当然要少很多。
只是,一个天才筑基而已,真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
他觉得,叶霜满是一个踏实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和继承人,但是太急于求成了。
云海灭门如此,徒弟筑基亦搞得这么盛大。
就差没直接说,我灭云海是为了发展,为苍梧开拓疆土,一展宏图。
筑基大典则是告诉大家,我徒祝铭有元婴之资,这是宗门荣耀兴盛之时。
当然,这则消息只在内外门口口相传,真传之上毫无波澜。
就是展示给没筑基的各位练气士看的。
看来叶霜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前段时间云海苍梧风波不断,天才筑基也能冲淡些目光,估计他也有这一方面的考究吧。
十天后,天才筑基开展的很顺利。
还有几位真君给面子莅临坐镇,帮忙着做了下解说。
“我怎么感觉这几位真君眉宇间与少宗主有些相像呢。”陈深喃喃自语。
他依然是最后到的,刚好站在队伍的尾巴。
“嗯?”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陈深忽然感觉到后背被软软的蹭了一下。
“别挤呀,这么宽的位置呢。”
陈深目光幽幽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看似有些恼怒的女修。
刚才就是对方蹭了他一下,话也是她说的。
只是……
陈深看了眼女修后面的几位女修士,这几位对蹭他的女修挤眉弄眼。
就差没直接开口,姐妹只能帮到这里了。
而他身前的女修眼睛眨了眨,俏脸浮出一丝红晕。
“哎,有时候长得太英俊也是一种烦恼,总是被骚扰。”陈深内心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主要他演绎的身份是凡人,不能暴露修为,否则定要这帮揩油的女流氓好看。
轰隆!
这时,天空传出一声惊雷,吸引了嘈杂的弟子们目光。
祝铭站在台上,白衣飘絮。
“诸位!”前方一位真君开口,声音淡薄,却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修士渡劫,一般皆从金丹真君开始,而祝铭不过突破筑基,为何会有雷劫降临呢?”
那位金丹开口问道,弟子一阵嘈杂,但真君不需捧哏,自答道:
“一般筑基修士便渡劫,有两种说法,其一,功夫逆天,堪称绝世,这种,诸位弟子不用讨论浮想,苍梧没有。”
“其二,便是修士本身的天赋根骨,这是天注定,上天赏饭吃……而祝铭便是第二种,上品灵根便称作世间天才,可达筑基渡劫的门槛,渡过去,元婴有望,化神可期,渡不过,万物皆休。”
随着金丹的解说,祝铭也开始渡劫。
四九小天劫来临,如一道道雷龙悬挂其头顶。
砰!
雷劫落下,祝铭不慌不忙,取出一柄上品灵剑,白衣飘荡下,露出金银细软。
“邀请诸位观礼,便是希望你们往后需要渡劫时,能有所准备,积累一点经验。
渡劫是逆天而行,无论觉得自身多强大,都需全力以赴,做足准备。
灵器宝具不可缺少,器物越强越好,这是其一。”
祝铭以灵剑抵挡雷劫,些许雷电落在他身上也被细软所阻。
雷劫再临,祝铭又取出几张符箓贴在身上。
“如你们所见,符箓一道也可成为渡劫的手段,此为避雷符。”
如龙蛇交织般的雷电悬在祝铭头顶,想要落下,却如找不到方向一样。
我去,这不就是人型避雷针嘛!
陈深感叹一声,觉得修仙世界并不比科技时代差。
不过很显然,避雷符只是暂时的,无法躲避雷劫,只能用来拖延时间,缓口气。
“砰!”
避雷符轰然炸裂,天雷滚滚,又落下。
这次祝铭被伤了,有些狼狈,衣服头发都散发出一股焦味。
他连忙取出一粒丹药,入腹,不多时,有些萎靡的祝铭满血复活,神采奕奕
“这是丹药木还丹,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修士渡劫保命之奇丹……”
祝铭一边渡劫,金丹一边详细解说,为众练气修士揭开了渡劫神秘一角。
让原以为会是极致的个人英雄渡劫,变成了一场涵盖解说一体化的渡劫盛宴。
陈深对叶霜满刮目相看,这场渡劫的过程是他没想到的。
………
转眼又过去两个月,从祝铭一开始筑基位列真传成为饭后谈资,到现在已经平息下去。
不过一个消息的传来,让大家再次把目光聚集到苍梧这位不世出的天才身上。
“天魔宗天剑传人林轩于战斗中筑基渡劫功成,且渡劫后以一敌四,力克四位作恶多端的筑基前期邪修。”
这里肯定有人会疑问,天魔宗不就是魔门吗,为何还要称其他修士为邪修?
拳头大啊!
说回林轩。
当他这则消息传回来时,大家就开始讨论了。
十国两天骄,都是筑基渡劫,现在皆在比较谁厉害一些。
而且林轩之前的故事被扒出来,很多人偷偷的咒骂了叶霜满一顿。
“……?!!”叶霜满。
“林轩这经历加上奇遇,看来是个气运之子啊。”
陈深得知消息后,也忍不住感叹。
天赋与他差不多,还没系统就能走到这一步,气运不是一般的强大。
半月后,祝铭作出回应。
他孤身历练半月,带回了一个筑基中期魔修的人头回宗,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过了十天,林轩使出圆满的剑道真解,三剑三筑基中期修士,再次引爆二宗十国之地,同龄人皆仰望。
祝铭不屑,在对方干掉三筑基第二日后,一剑斩了四位筑基中期魔修。
“天才争锋,交相辉映,亦是两宗博弈,有趣。”陈深在满香楼吃到最近的瓜后,轻笑一声。
“这二人现在只是造势,将来定有一战,不知那时我是否成金丹真君,坐看云起时。”
他心里期待着。
时间飞逝,过了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