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叔公对着东伢子冷冷一哼,然后说道:“你和人家很熟吗?他们说是什么人你就相信了?”
这语气,不怎么友善。
东伢子就算是傻子,也感觉出来。
“太叔公,我们白家,就只有你是最清楚来龙去脉的了,况且,人家来了解一下,也不带什么恶意,所以,我就将他们带来了。”
太叔公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跟他们聊就是了。”
东伢子一听,马上笑了起来,连连朝太叔公哈腰致谢。
跟着,他对莫问天两人说道:“两位老板,那我就先回去饭店了,你们和我太叔公慢慢聊吧!”
莫问天微笑说道:“谢谢兄弟了。”
东伢子笑着离开了,三百块钱挺容易赚的。
这太叔公朝着莫问天和路野上下打量着,犀利的目光,如同剑芒一般,直射他们两人身上。
路野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我们有什么不妥吗?”
莫问天则凝眉不语。
太叔公咬牙,冷言问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两人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莫问天看着他,好奇地问道:“太叔公,我们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珈蓝族的一些背景而已,你......”
“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你们很花心思在掩饰自己,但是,别想逃过我的眼睛,你们宿命馆的人,都一千多年了,还对我们珈蓝族穷追不舍吗?你们要的东西,不是早就让你们夺走了吗?”
这太叔公的一番话,让他们两人大吃一惊。
莫问天脱口惊呼:“太叔公,你看出我们来了?”
“哼!虽然现在的珈蓝族人,已经绝大部分都没有本事能够一眼看出你们宿命馆的人了,但我白勇,有幸传承了祖宗的能耐,你们就算是再怎么隐藏,也休想逃过我的双眼。”
莫问天和路野对望一眼,两人没有想到,这个太叔公竟然一眼就将他们看出来是宿命馆的人,怪不得一看到他们的时候,他就脸色大变了。
“太叔公,我们并没有恶意,据我们了解,是你们珈蓝族的人对我们宿命馆穷追不舍才是,我们宿命馆可从来没有主动去攻击过你们珈蓝族的人。”
“现在承认自己是宿命馆的人了?”
“既然已经被你看出来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莫问天微微一笑。
“你们来这里究竟要怎么样?”
莫问天心中一动,和路野对视一眼,然后说:“我们从一本书籍中了解到,这个镇上的人,是珈蓝族的后裔,今天刚好路过这里,便想了解一下珈蓝族与我们宿命馆的一些宿怨起源罢了。”
“你们宿命馆的人没有说过吗?”太叔公冷厉地问道。
“没有,我们宿命馆的负责人只是告诉我们,珈蓝族与宿命馆一直是死对头,但是从来没有说起过为什么成为死对头。”
太叔公微微一愣,看到莫问天的表情,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的。
“你们真的不是来针对我们珈蓝族人的?”
“太叔公,我们如果有心要针对你们的话,我需要让您的后辈将我们带到你的面前吗?”
太叔公闻言,想了想,点起了头。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然后伸手朝着一边的水泥花坛边缘说道:“坐吧!我就不招呼你们进我们白家祠堂了。”
说完后,他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莫问天和路野两人在花坛边上坐了下来。
太叔公想了一会,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我们一千多年前,已经离开珈蓝族了,现在连珈蓝族的分支都算不上了。”
两人一听,微微一愣。
“老人家,你是说,在一千多年以前,你们就已经不算是珈蓝族人了?”
“可以这么说吧!族群分歧大,内斗很厉害,我们这一脉,因为受到族群长老和领主的排挤,所以,我们的祖辈,愤而离巢,领着一部分愿意追随的族人,一路北上,来到了这个地方定居。”
“一千多年前,是在唐朝时期吗?”
“没错。”
“那,那太叔公有没有听说过,当时你们的祖辈来这里的时候,曾经在一座小村落里面,屠杀了一条村庄的人?”
白勇目光一凝,直逼莫问天的脸上,寒声问道:“你们是这个村落的后人?”
“不不,太叔公,你别误会,我们只是误打误撞听到这个事情的,所以就随口一问罢了,况且,一千多年前的恩怨,我们压根也无从考究当年的是是非非了。”
“你们是带着这个目的而来的?”白勇依旧冷言相对。
“我们刚才说了,我们确实是有点目的,但是没有恶意,我们就想了解一些我们想要得到的信息罢了,我们看到蓝云镇的人,现在已经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在这里安居乐业地生活着,无意来惊扰你们的安静,如果太叔公愿意赐教的话,就跟我们说说过去的事情,为我们解惑一下,如果太叔公觉得我们是有恶意的,那我们马上就走。”
莫问天这话,让身边的路野愣了一下。
随即,他便明白了,莫问天这是欲擒故纵。
果然,白勇看他说的诚挚,心里对他们的疑虑,越来越少了。
在一声叹息声过后,他对他们两人说道:“这个事情,我们留在蓝云镇的珈蓝族人,被冤枉了。”
“怎么说?”
“我也是听祖辈说起这个事情,才明白一些内情的,当年,珈蓝族内讧,形成多个派系,其中有一个派支,是老领主小儿子所领导的,不过,在争斗之中,老领主的小儿子,被杀害了,他的手下,知道会遭到其他派系的人打压和残害,便带着人离开了珈蓝族。”
“他们离开珈蓝族的时候,偏偏又将老领主的一个孙儿带在了身边,于是,珈蓝族便发出了追杀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他们,然后斩草除根。可没有想到,这个追杀令竟然维持了一百多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