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乐平养活了百姓,后来乐平将药草运输将各地的昂贵看病给压下,再后来的沙国之战守城、撤离百姓,后来的捐银子、粮食、武器、衣物……
这么些年乐平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吧?!
不听不看乐平所做,倒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
白果笑的有些冷了,“不止是那位大人了,倒是耳聪目明、手眼通天。”
“朕也不认识,不过往后应该就不是大人了。”轩元思笑了笑,“白监督也莫要生气了,是朕不好,不应该说出来徒增白监督烦恼的。”
太皇太后活了大半辈子,此时听着轩元思的话都只能在心里面摇头,最后索性直接起身离开。
嬷嬷跟在太皇太后的身边慢慢的走,又忍不住道:“新……皇上看起来很中意白监督。”
私底下的称呼放在明面上就不好了。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不是哀家小看他,也不是高看她白果,但这后宫想要留下白姓怕是难。”
嬷嬷这些年也看得明白,“皇上想要循环渐进的让白监督看到他,但……”
但那些招式太……
“也就比严家的当中求婚好上一点。”太皇太后道:“若是她白果没见过几个男子和京都中的那些贵女也就算了,但这些年不说是她身边的庞阳,就说是随意挑几个手下也不会特意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邀功。”
做远比说出来在做要有诚意的多,偏偏她见过最多的就是诚意。
嬷嬷压低了声音,“白监督不进后宫总是好的。”
白监督进了后宫怕是太皇太后乃至是所有妃嫔都不敢吱声。
不然前朝白监督的人还能让她们家人好过?
“给前线庞阳送一封信,看起来白果这些时日又瘦了不少,若是在生病了可就要留下病根了。”
白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让白果留病根,但要想要前线的那个人干扰一番轩元思和白果之间那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说。
“唉,奴婢这就去。”
庞阳和白果之间再是生气关系到安危的事情也不可能淡然,不然这么些年她就真的是看走眼了。
太皇太后左右看了下又道:“别用哀家的名义传。”
这位新皇可对她并没有多尊重。
“奴婢懂得。”
嬷嬷答应着快速离开。
朝堂上第二天的大动静就传遍了京都的每一块地方,皇上在朝堂上当场罢免了七人!
这可是大事情,若是因为手上的事情也就罢了,但同一天传开的是这位新皇为的是这七人的一句话!
当天就有人求到了白果的公主府想要白果说几句话,白果以礼相待将人迎入了府中,但在哭诉中白果只是询问:“皇上的决定一言九鼎,这事情非我有办法的。”
“白监督一定有办法!白监督一定有办法!”
官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白果摇摇头,“莫要为难我了,你都做不了的事情何来求我?”
“不是小人一定要来求白监督,是这件事和白监督有关系……”
白果笑的和善,“和我有关系?那快些说说这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明磊一双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坐在白果下首的官员,官员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当年这位当着皇上的面宴会上直接伤人可皇上没有责罚更是没有一句怪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记得当初这位有多狠的人也不在少数。
“……倒……倒也不是什么大关系……”
官员没有胆量将自己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当着本尊在说一次。
他怕自己不能活着离开京都。
白果笑着送客,“既如此,我帮不上忙也不关我的事,就不送了。”
白果的处理结果很快传出,宫殿中,太后身边的嬷嬷将打听回来的事情都说给了太皇太后,疑惑道:“公主这样会不会太强势了?”
这可不像是白果之前的动作。
太皇太后正看着院子里面开的正好的花,“天地换了,没有人护着她的家人了,可不是就要露出锋芒。”
曾经是皇上会护着,而今没有人会保证新皇会护着她的家人。
徐颍写的办法和制造纸张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白果让自己的那些人跟着徐颍学了几天后分别看了成果后见房契交给了徐颍。
当天下午白果再入皇宫的时候就提起了自己要离开京都的事情。
太皇太后是真的没有料到,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
她动作刚有结果这位当事人就直接选择了离开?
轩元思同样不解,“白监督现在离开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白果将制造纸的事情说了出来,轩元思静静地思索片刻还是点了头。
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不明白若是纸张能被更多人用得起那天下将会有更多的学子,学子多了朝堂上的能臣还会少?
“白监督早去早回,你的生辰朕想要在皇宫中办。”
太皇太后用帕子压了压唇角,抬眼看嬷嬷的时候将嬷嬷肯定的点了头。
人离开就好,到时候庞阳在追去说不定就又和好了,到时候新皇这边还是什么都落不着。
和轩元思请辞后的第三天白果就整装出发,京都中所有官员都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开始让家中的女儿打扮了起来。
白果直接去了凤州,白明淑留在京都中处理家中的关系,白果到学院中路过的每一位学子都向着白果行晚辈礼,“白监督。”
一路上不管是武生还是文人学子皆满脸郑重的行礼,白果颔首带着李成走过。
学院中的先生听到白果来时全部都出来迎白果,又纷纷给白果行礼,其中面容有苍老也有年轻,有熟悉也有陌生。
白果对着白明淑说给她的人名道:“我这次带来了一些造纸厉害的能人,若是有空闲的学子可以让他们过来看一看。”
李成将抄写出的十几本书放在桌上,“这些书中记载了如何制作纸张,就放在书房中供学子读阅。”
白果明显就是为了此事来的,管理第一时间将空闲的学子召集了回来,又指着十几个人对白果道:“这几个是学府中造纸最有灵性的孩子。”
被说成孩子的十几个十七八的少年看着没有比他们大几岁的白果脸都红了,但没想到等到白果看到他们跟着学造纸不过是一遍就会时也跟着夸的是:“这些孩子们果然最有灵性。”
有灵性的孩子们短短三天时间就能教其他人如何制纸了,每一次白果都会看很长时间。
等确认这里有学子学会之后白果才和跟着自己的几位能人道:“我身边的人会护送几位将这些学府都走一遍,劳烦各位先生们了。”
教人所学可为师,白果道:“到时候若是几位愿意可以留在学府中。”
学府中的纸永远都不会够的。
李成将人安排好后开始清点跟着的人,从最初的三百扩到了俩千,果然在被白果叫过去就听白果说:“到前线。”
前线中最近传回来的消息中是庞都督训练出来的那一支军队势如破竹般见敌军打得连退了七城,另一支被叶小侯爷带领的骑兵更是稳稳的给了将士们最强的后盾,现在成周国已经占了对方五十三座繁荣城!
倒是定西王和严任去了前线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之前的消息可靠京都中众人都会以为俩人是离开了。
从凤州到虹梁国边境最快也要俩个月,白果一路上都能接到各方的消息,等到了十载州的时候最新的一封信上只有三个字,‘玄甲军’。
李成将京都传过来的信递给白果,不经意看到纸张上面的字时试探着问:“是那支新军队的名字?”
“嗯。”白果点了点头,“上一封信中说这些兵将们全部配马,但从人身上到马身上都有战甲,战甲坚固程度可以防御虹梁国最锋利的刀剑,而玄甲军的武器是重刀。”
刃不锋利,可击打在身上轻伤骨断吐血,重便一击毙命,是真正的按照杀招去的。
所以在战场上和叶小侯爷训练出来的骑兵倒是将虹梁国克制的死死的了。
李成一听白果前面说的就皱起了眉头,“将士全部配备重甲马匹已经吃力,若是马匹在配备上重甲那能在战场上多长时间?”
白果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马匹,“夷丰那边的马要高大一些,也能在战场上坚持更长时间,若不是因为这样虹梁国也不会在开战之前去夷丰交换。”
能在战场上多长时间白果猜测不出来,只是若如同李成担忧的那般那玄甲军在战场上只能速战速决,一但被拖延很可能会被反杀。
那从开战到现在每一场战斗都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就是一座城,赌输了世间再无此名。
白果指尖一点一点的在掌心滑动,又只能笑笑,“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一会儿煮粥吧。”
李成应下又将手里面的信封递给白果,“京都那边传信的人说新皇又收拾了一些,动静之大影响之多已经让重臣跪在宫殿门口了。”
白果懒懒的撇了一眼,“用的还是之前的名头?”
李成道:“多数都和之前那一批走的近一些,少数前一些时日还帮着那些人到皇上面前求情,还有一半是武将,和庞都督走得近。”
不是庞阳的人,只是走的近。
直接清理庞阳的人怕是会影响到前线的作战和朝堂,但只是如此清理就算是被朝堂上的臣子看出来也会认为是为了给她出气,或是……
“属下已经准备好破谣言的人。”
这种事情一但确认那白果少不了要背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