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自明红着眼睛,扯着白明芷的手骨发青,「你说的我都能做到,我会同母亲说……」
「昌大人。」
白明芷扯不回自己的衣服也有些心急,这宫里面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路过一些宫女太监,她不想给自己的姐姐哥哥们招惹是非。
「昌自明,你在不放手我就真的生气了!」
昌自明松了手,白明芷说不出的心中一空。
她其实也没有说出来的这般淡定。
如昌自明说的她是喜欢他的。
朝堂上一言一行坚定自己的昌自明让人挪不开眼眸,白明芷没有资格上朝的时候就听到了很多宫女讨论,后来自己总算是可以上朝,即便是在最后面可她就是会被那道在前方的身影吸引。
只是她更喜欢的是这个朝堂。
尽管有很多人都心思不干净,尽管很多人都在拍新皇的马屁,可这里是为国为民的第一线,白明芷明白所有对百姓有利的有害的圣旨都会从这里走出。
所以她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确保落在百姓身上的圣旨是前者。
白明芷暗暗咬了咬牙,心中即便是空了一些可她还是不想要挽回什么。
朝堂可以缺一个她,昌自明也可以缺一个她,她也可以缺一个昌自明。
可她缺不了朝堂。
她从万千学子中杀出才走上这一步,而今让她轻易放弃又怎么可能。
白明芷的挣扎还在心中不停的被建立,下一刻整个人却被拉入温润的怀抱中。
白果没有在看。
白明芷长大了,有些事情她可以自己处理好,更何况她身边有暗卫,总不会吃了亏。
苏青这些天也是对这一对有所耳闻的,京都中也传的真真假假让许多人都注意了起来。
只是这一对并没有提亲定下亲事,久了众人也都以为是乱传出来的。
「小白大人对自己要求甚高,看着倒是和当年的公主有一些像。」
苏青笑着说着一些能放松的话,就听白果说:「我当年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求,她比我厉害。」
当年白果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活着,行商、为淑、白监督……这些也不过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苏青笑了下,「这话是皇上说的,可不是老奴说的。」
当年皇上说了很多,那时候很多苏青都不能理解,直到后来在这位守灵数月后他才明白了很多。
白果没有追问,她去见了定西王。
望远山是如今京都周边最火的寺庙,因为白监督、白大人、白大人长子、次子等都曾经去过。
不少人怀着其他目的去,不少人也是真的来拜佛。
白果上山时四面漆黑,少许提着灯笼的护卫守在白果旁边照着这段路。
定西王就在山腰处的台阶等着白果,看到来人后接过了他身边守卫的灯笼和白果并排而行,俩人身边也空了一片出来。
定西王一边走一边道:「父皇走的时候给了本王一份圣旨。」
所有圣旨皆有顺序登记在案,定西王手中的就是这样的圣旨。
圣旨在他手中应该无人知道,但有一份圣旨皇上拿走并且登基册子上没有其他去向这件事情知道的也应该有几人。
「但圣旨上面只印了国玺,该落字的地方却是空的。」
「本王问了,五皇妹手中是父皇留下的私库令牌,除却这在没有其他。」
「那天父皇见的人除了本王与皇妹还有如今的新皇和你。」
「新皇手中是父皇留下的死侍和暗卫。」
白果说:「四公主,皇上留了一支三千人的军队
,在惠州。」
「十四皇子,皇上留了一本棋谱。」
十四皇子母家不显,也被养在其他妃子哪里,曾经也在年少无知中扔过茶盏,后来他母妃的位份被提了,他也就回了自己母妃身边。
「他是父皇留下的……万千种可能后的储君。」
是新皇不仁,是新皇撑不起成周国,是新皇被杀,是新皇病去……
定西王心中清楚这些安排,他也并没有因为白果的话忘记自己想要询问的话,「父皇给你留了什么?」
白果毫无停顿的反问:「我还需要皇上留什么?」
定西王看了白果很长时间,对方眼眸中十分清明、干净。
寻不出这话是否说了谎。
「父皇这些年对你的态度早已经认了你做他的女儿,又怎么会唯独落下了你。」
定西王摇了摇头,没有在追究,「不说也好,本王也就真的不知道,省的新皇来询问了。」
定西王以为白果会继续问那份圣旨,却见白果停了步伐在灯笼的暗光中盯着他认真询问:「定西王会杀皇上吗?」
定西王皱了皱眉,回答:「如今他已经掌管了成周国,本王杀了他不是再给自己找事吗?」
「我说的是谁皇兄知道,当年皇兄和恭王参合在一起我不信恭王没有计谋过这些。」
定西王一直皱着眉,看着想要答案的白果不解,但军中的干脆让他还是没有继续隐瞒,「不会。」
「本王不会对着自己的父皇举刀,当年本王是跟在父皇身后学的武,如今这一身的荣耀也是父皇给的。」
「恭王是和本王说过这些,只是本王也已经说服了恭王只在父皇逝去之后帮他争皇位,父皇在一日他就只能是恭王。」
定西王说的话很放松,没有白果询问的紧迫,没有难以回答的犹豫。
白果从定西王脸上收回了目光。
当年传的都是恭王和定西王逼宫,这些当年的定西王又知道多少。
亦或者当年其实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就比如皇上身上的毒,又比如皇上这些年对定西王并没有痛恨。
「若是恭王哄骗了皇兄让皇兄跟着谋反了,皇兄知道真相后该如何。」
定西王只觉得白果这时候问的这些问题好没有道理,但在白果的一声声皇兄中定西王还是回答说:「杀了恭王。」
在战场上他杀了万千人,因为他想要守护住成周国。
他也可以让恭王上位,若是扛不住他的军队那说明当年的太子也没有什么能力。
他可以背着这些咒骂,但他从未想杀那一人。
「本王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过犯错,在战场上犯错就要立即该,不然便是成千上万的将士们的性命。」
如今定西王回答的每一个字都随意,每一个字都随性。
有多少当年的真相白果也不得而知了。
白果收了视线,「随意问问,皇兄不用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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