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醒醒啊!”
陈长安连忙呼唤,并且再度朝他身体中注入真气,叶凛,阮静初,文锦三人立刻提起精神,没想到偶然救下名男子,竟能从口中得知有关玉玺的线索,还真是无心插柳。
“呼!”
片刻后,意识到灌注真气没有用,陈长安收掌准备要动用本草纲序记载的医术手段来治疗,苏鼎风摇头道:“我们修真者一脉对于三魂七魄较为敏感,此人魂魄都散,救不回来的。”
“啊,这……”
陈长安不信邪,但经过检查发现的确回天乏术,不由的骂骂咧咧:“我真特娘服,为什么到哪里都是这种老掉牙的套路,知道秘密的人说出一知半解的破玩意就嗝屁!”
叶凛听到他话哈哈大笑:“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玉玺确实在雍州城,我们只要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和最近几天的行为详细,或许会有线索。”
“倒也是!”
陈长安从桌上拿下来杯茶润喉,并道:“既然如此,你来给咱分析分析。”
叶凛嘿了声,细致的检查完毕,娓娓道来:“此人的右手虎口以及五指指尖覆盖层厚厚的茧子,应该是常年握拿朴刀导致,另外两腿内侧的皮肉同样磨的很硬,乃骑马才会留下的印记,再加上身材魁梧健壮双臂肌肉虬结,应该是官军。”
“如果是官军的话,说明雍州当地官府很可能已经知道关于玉玺失窃的事,正在追查,如此一来咱们要轻松的多呐!”
叶凛推测到这里心情大好,就差没蹦蹦跳跳。
“等等!”
可还没过个三四秒,他又突然面色一沉,拧着眉道:“不对,不对劲!”
文锦同阮静初异口同声:“哪里不对劲?”
叶凛语气稍有几许凝重的回答:“刚才是我想的太过简单,如果雍州官府真的已经得知关于玉玺失窃的事,他们应该派人寻找,那么这个男人作为官军,为何要逃出雍州城。”
“还记不记得男人刚醒来时候的反应,起初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当得知我们乌衣卫的身份后,又迫不及待的想一口气说完,这意味着他很急切的希望将关于玉玺的线索传递给可靠的人。”
“我还是不懂!”文锦摇头。
阮静初已然能够艾特到叶凛重点要表达的意思,解释道:“雍州大小官员众多,最高为刺史,男人却没有给上级呈报,反而带着这个消息离开雍州往长安城的方向跑,这说明他对地方官府并不信任,或者有某种不可抗的原因阻止他向上呈报!”
“没错!”
叶凛点头同意道:“所以说这次的玉玺失窃背后可能牵扯到整个雍州的政党集团,而且不要忘记,刚追杀他灭口的可是妖族。”
文锦与阮静初各自沉思,意识到确实不好办。
叶凛则朝陈长安眉飞色舞道:“喂,想什么呢,怎么样,我分析的对不对?”
注意力高度集中思索的陈长安打个激灵,道:“我在想他死前用力写下的3,8两个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这肯定是找到玉玺的关键,只可惜没有头绪。”
略作停顿,他又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值得注意!”
“什么?”叶凛两双小眼睛瞪的火辣辣的圆,他很好奇自己的分析推理有何遗漏的地方。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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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扯动下死去男人的衣角,说:“注意看,他穿的这件麻布袍子上面的补丁,针脚平齐均匀,绝对不是个身为官军的汉子能够缝出来的,肯定有母亲或者妻子在世,咱们赶到雍州城后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去跟当地官府通气探探情况,一路去打听他真实身份以及家人信息。”
“或许能够从家人口中,再问出些有用的线索,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被灭口!”
……
……
把所有能够挖掘的线索都分析整理清楚,阮静初与文锦去客栈外面救治被蟒蛇重创的宋玖,她俩虽然与陈长安一样对这个人的日常举止看不惯,但出发前程牧龙再三强调乌衣卫是个整体,要相互配合,谋而后动。
待收拾好全部,日头落下,天色擦黑,但他们并没有在客栈中留宿,而是选择连夜赶路,快马疾驰间,宋玖扯着张黑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时不时的斜瞪住在高空御剑飞行的苏鼎风,眼神冰冷。
披星戴月一夜长途,第二天的晨时四刻,他们迎着朝霞抵达雍州城外,通过检查进城后便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兵分两路,陈长安与苏鼎风负责打探被妖族追杀的男人的身份。
叶凛,阮静初,宋玖,文锦四人则去拜会雍州当地官员。
陈长安从怀中拿出埋葬男人前按照脸部轮廓描述出的画像,逢人就问,苏鼎风双手抱剑跟在他的后面,时不时催促:“喂,我已经答应并且陪你抵达雍州,能不能告诉我鼎破苍穹后面怎么样了!”
陈长安敷衍道:“我还没编写好呢,这不是赶上乌衣卫下派工作,没时间嘛!”
叶凛义愤填膺的唾弃:“呸,万恶的乌衣卫。”
走着走着,陈长安冷不丁停下脚步,跟在他后面的苏鼎风因为正自行臆想鼎破苍穹的剧情,一个没留意鼻子撞在背脊,气的骂骂咧咧:“喂,走的好好的干嘛要停下来!”
陈长安目光从此刻所处的位置出发扫描整条走过的街道,眉头轻拧:“为什么雍州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会悬挂副十字莲花的图腾呢,小舅子,你知不知道这象征着什么!”
“不知道!”苏鼎风没好气的回答。
“哦!”
陈长安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那我再说件事,前面巷子里左转埋伏,有人跟踪咱们。”
……
……
叶凛他们几人来到刺史府门口,遭到守门护卫的阻拦,宋玖毫不客气的掏出乌衣卫令牌喝斥:“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老子是长安那边乌衣卫来的,还不赶快通报!”
从大闵的官体制度来说刺史为地方官员,而乌衣卫直属皇室管理,位居长安,虽然品阶比不过但身份要尊贵的多,门口守卫听完火急火燎的前去禀报,没多久身着重青色袍衣,胸口绣江河山川纹图,国字脸颧骨微凸,蓄半指长短胡须的雍州刺史胡维坚,带领长史楚万里,司马郭涛一同赶来。
刺史胡维坚走在最前面,双手交抱作揖:“不知乌衣卫几位大人远道而来,故未能提前准备迎接,万望担待海涵,快快里面请。”
“胡刺史言重了,不敢不敢!”
叶凛客气的输出场面话,来到刺史府后立刻有侍女步步生莲款款奉茶,他故意表现出副兴致乏淡的样子,直奔主题问道:“刺史大人应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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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坚笑道:“叶大人这话说的,众所周知乌衣卫直属于陛下领导,任何行动都是无比重要的绝密,胡某只是个偏远雍州的刺史而已,怎么会知道呢!”
“胡刺史……”
叶凛刚开口,宋玖起身冷冰冰的道:“胡刺史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胡某,的确是不知道啊!”胡维坚拔高声音强调,整张脸尤其眼眶子,都扩大了半圈似的。
旁边,司马郭涛苦笑:“几位大人,乌衣卫办的事向来都是机密,别说我等在这山高皇帝远的雍州,即便身在长安城,也不够知道的资格,还是请不吝告知,倘若有需要到雍州官府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没错!”
作为刺史的胡维坚心说这句话艺术成分很高,便现场摘抄过来用:“郭司马说的对,几位大人此次来雍州不管所为何事,需要我等出力的地方,定当竭尽配合。”
宋玖以前只是个普通的江湖武夫,如今有乌衣卫身份加持举止言谈间自带种高于他们的傲然,冷声冷气道:“好,就说给你们听,这次陛下派我等来雍州,是因为传国玉玺失窃,而盗窃之人,便藏身于此!”
“什……什么?”
“传国玉玺被盗,盗窃者在雍州?”
此话一出刺史胡维坚,长史楚万里司马郭涛三人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震慑到似的,朝后连退数步,呼吸变的紧张而又急促,面如死灰。
宋玖步步紧逼向前,质问道:“三位恐怕是在装糊涂吧,据我所知雍州地方的官军都已经得知这件事,你们作为上层领导人能不知道?倘若真的不知,恐怕就有个失察之罪!”
“这……”
“大人,我等确实不知的!”
刺史胡维坚,司马郭涛,长史楚万里纷纷出言解释,神色紧张。
叶凛则坐在旁边盯着正在大放威严的宋玖额头挂满黑线,真是个二货,把自己欲先做试探顺藤摸瓜隔岸观火抛砖引玉徐徐图之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他不得不起身道:“几位大人远在雍州,不知道自然正常,可否帮助我们寻找个人呢。”
三人眼见叶凛说话要正常的多,全都转过来:“叶大人您只管开口,只要是在雍州地界,我等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人找出来。”
叶凛想了想解释:“详细信息我也不知道,只是路上遇到名男子,从他口中得到了些关于玉玺在雍州的线索,所以打听打听,根据调查,他应该是名官军,所以几位大人只要调查核对下官军花名册与实际人员,谁不在,便一清二楚了,倒也不算太难。”
“叶大放心,我会立刻让人去办的!”刺史胡维坚表态。
其余两人紧随其后开口:“此事关系到国体,乃重中之重,我们肯定会积极配合全城设防戒备,定那叫那盗贼无所遁形。”
“但愿吧!”叶凛点头。
宋玖昂着下巴甩了句:“你们要真有这水平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
胡维坚苦笑。
楚万里跟郭涛缄口不言。
叶凛:“……”
再唠叨几句,他们被胡维坚安排下人带到给各自准备的房间去休息,前脚刚走,象征雍州权利顶层的三位官员便交换了刹那的眼神,脸色复杂,身为刺史的胡维坚更是直接坐倒在地哀嚎:“祸事……当真祸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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