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盯住悬浮在半空中的五枚定影镖思虑片刻,正大光明的进入刺史府,根据位置来判断锁定的是主排房屋,居住的主要为雍州官场领头人物,譬如胡维坚,长史楚万里,司马郭涛……
“如果我强行催动出的定影第二阶段效果不会出错的话,那么巨蟒肯定在刺史府,玉玺的失窃和他们难脱干系!”
宋玖喃喃几句,慢慢靠近,只见平日首脑人员用来议事开会的房间中烛火明亮,人影窜动,他轻手轻脚的贴到墙壁认真窥听。
房内共有三人,刺史胡维坚,长史楚万里,司马郭涛。
胡维坚步伐沉重且紧乱的来回徘徊,粗喘着没好气的大喝:“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让乌衣卫的这几位大人查出来点什么,你我三人都要人头落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贼,连陛下的玉玺都敢偷,还带到雍州来,早知如此……我当初,我当初真该听丁甲田的!”
长史楚万里哎呀的长咦了声,道:“刺史大人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不是已经安排人在顶替丁甲田吗,雍州百姓根本不认识编制官军样貌,至于咱们自己内部的人和他的亲朋好友,已经全部控制,陈长安查不出什么的。”
“这点倒是!”
司马郭涛点头赞同,并补充到:“刺史大人放心,连丁甲田的母亲都帮咱们以假乱真,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把玉玺找回来!”
“也是也是,找回玉玺!”
胡维坚吓的双手抱头把乌纱帽小心翼翼的拥护住,嘀咕说:“找玉玺最重要,最重要,不然我这雍州刺史,不……整个仕途都要完蛋呐”
在外偷听的宋玖不由疑惑,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判断似乎和偷盗玉玺没关系,反而同样在积极寻找玉玺下落,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不挑明白与乌衣卫合作,而是暗中进行。
很显然,是他们偷偷找人替代的丁甲田,另外,如果雍州官场当真跟玉玺失窃案没关系的话,定影镖为何会悬在刺史府上空,难道是自己强行催动101原术.定影第二阶段,因为不成熟所以出现意外?
宋玖越想越觉得糊涂。
“算了,一路来强行催动定影多次内劲消耗太多,就算此刻盗贼在我面前又能如何,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宋玖一番思索,收起五枚定影镖轻手轻脚离开。
……
偏侧位置的排院落中,某房屋里,已到夜深阮静初还没有睡觉,双手紧紧捧着个青花瓷茶杯嘟嘴生闷气,因为她刚去找叶凛与陈长安的时候发现两人都不在,问过刺史胡维坚才知道是去了珈蓝教……都不支会一声的。
阮静初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提起粉白色长剑,对文锦昂了昂玉颔:“陈长安和叶凛到现在还不回来,应该是有发现,咱们去珈蓝教找他们。”
“好的静初姐!”
文锦应声,佩戴好太安刀与阮静初离开刺史府朝珈蓝教总坛九幽大帝庙而去。
……
九幽大帝庙中,陈长安与叶凛汇合悄无声息的开始探查起来,有第23原术.勿界的帮助加成,他们很容易的抵达任何角落房间,能省下不少阻碍和麻烦。
莫约半刻钟后,二人将比刺史府占地面积还要宽阔出好多的九幽大帝庙探查个遍,并未有什么发现,停留在当前这间,即最后探查完的屋子里休息。
“欸!陈长安你发现没,这间屋子里头好像没有人住,而且……很奇怪……”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因未找到线索,陈长安兴致乏淡,精神不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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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当然是床榻铺的很厚!”
躺在床上休息的叶凛骂骂咧咧:“把个床铺的上三层下三层,而且你看,地面上垫的还是棉毯,窗台摆放件冬日烧炭用的炉子,难怪没人住,大夏天的完全是副个秋冬的装潢陈设,住进来不得热死,真是有病!”
“或许吧!”陈长安十分敷衍的回答。
“里面的人,赶快出来听到没有,否则乱箭射死!”
这时候,外头传来躁乱不一的步伐,珈蓝教教众聚集过来,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他们持拿的火把呲啦啦呲啦啦的在夜风中蹿舞跳动,忽明忽暗,映照的每个人投落在窗户的影子忽短忽长。
“陈家人,叶家人,我知道在里面的是两位,还请出来吧,你们都是刺大人的朋友,还请自重。”珈蓝教教主索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可恶……暴露了?”
陈长安与叶凛相视苦笑,经过几个简单的眼神交流这才打开门,后者立刻挠头一副憨样走过去很熟似的揽住索罗肩膀,哈哈笑道:“哎呀教主,我们两个对珈蓝教的各种东西实在太感兴趣了,所以忍不住到处逛着看看的!”
“胡说八道!”
索罗操起一嘴闵胡混合的口音怒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来珈蓝教的目的,肯定心怀不轨,这间屋子乃本教主神九幽大帝飞升前的故居,按照教规随便出入要受到圣火焚身的处罚!”
“啊,这……”
叶凛哎呦喂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两个是胡刺史的朋友,真要被圣火烧死,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他在隐晦的施加压力。
索罗却是气势态度不减反增,情绪激昂的质问:“难道两位大半夜的在我珈蓝教胡闹,还擅自闯入九幽大帝庙生前故居,就能说的过去吗?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光雍州千万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你们淹死!”
言外之意:刺史大人的朋友很了不起吗?在雍州老子比他还得民心,不信试试!
叶凛一时无言以对,犹豫要不要拿出乌衣卫令牌施压。
“咔咔!”
陈长安咳嗽两声,出面道:“索教主,我们两个也并非有意欺骗,但珈蓝教深受雍州百姓爱戴,倘若光明正大的办事反而会受到些阻碍,只能如此!”
索罗宛若蓝宝石的眼睛动了动,问:“行,看在刺史大人的面上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俩从实道来潜入珈蓝教究竟要办什么?”
“这个嘛……”
陈长安对叶凛使个眼色,不做隐瞒:“是这样的,我们二人丟了件东西,四下寻找无果,只得到线索说与珈蓝教有丝毫关联,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还请教主原谅!”
“哼,原谅……我们原谅得你,九幽大帝,这雍州千千万万的百姓不见得会原谅,即便是胡刺史的朋友,今天都得给个说法。”站在索罗旁边的名副教主嚷嚷。
“我看谁敢!”
一声厉喝,阮静初与文锦从直通九幽大帝庙前院的方向朝这边走来,手持乌衣卫令牌道:“我等自长安城而来,奉旨查案皇权特许,即便刺史胡大人都要配合,尔等珈蓝教在雍州难道要无视帝威,要造反不成!”
字字句句,如雷贯耳。
叶凛双眼闪动光芒,双手抱在胸前,单方面含情脉脉:“阮姑娘真有气势呐!”
陈长安直翻白眼:“花痴……哦,不对,草痴?”
而作为珈蓝教教主的索罗,听到长安,奉旨查案,造反等字眼,气势当场折下去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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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考示意教众收起弓弩,笑呵呵道:“误会,诸位大人,肯定是误会,你们要找的东西,怎么可能跟珈蓝教有关呢。”
“哦,也只是道听途说!”
陈长安决定试探一番,故意抖出来:“原本有位朋友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可惜他已经死去,只留下3,8两个数字,听说3月8日乃九幽大帝诞辰,故而冒犯,还请见谅!”
对于陈长安的态度索罗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大人这位朋友,是雍州本地人?”
“是的!”陈长安回答。
“哈哈哈!”
索罗突然大笑起来,道:“但凡雍州本地人对于九幽大帝都是极为信奉的,说不定陈大人这位朋友留下3,8二数并非是在表明要找的东西与本教有关,而是让你们来珈蓝教询问于大帝!”
“哦?怎么询问?”叶凛一副好奇模样。
索罗道:“白天相信几位也看到过,九幽大帝门前人山人海呐,其中上香的只占小半,多为求卦问事,众所周知,雍州城百姓丢个鸡失个鸭的都会来我珈蓝教找九幽大帝,凡问必准!”
“这还真是……”
叶凛话到一半,陈长安打断他道:“既然如此,能不能请索教主以我朋友留下的3,8为线索,问问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呢?”
“好,当然可以!”
索罗并未犹豫多想一口答应,胸有成竹道:“几位大人可以放心,但凡九幽大帝显灵,有问必有答,只是现在夜深,不便惊扰,明日由我来主持问卦!”
“好!”
陈长安与叶凛异口同声,双方矛盾化解,算是告一段落,回到安排在珈蓝教的房间,阮静初摆出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抱怨他们单独行动不道义。
陈某人把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字的叶凛推出去当挡箭牌,自个则开始思考另外的问题,良久,一拍脑门:“有了,我有办法了!”
尴尬不知如何解释的叶凛为逃避来自喜欢之人的灼灼目光赶紧转头问:“什么什么,干啥的办法!”
陈长安神秘兮兮的说:“其实玉玺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咱们可以先把王屠夫找出来!”
“你说什么?王屠夫?”
叶凛当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没搞错吧,咱们现在手头上什么线索都没有,连丁甲田留下的3,8指代什么都没弄清楚,更别说去找王屠夫,这简直……无异大海捞针。”
陈长安笑的意味深长道:“王屠夫固然找不到,但可以先把他的马给找出来,这回我还真要干次大海捞针的事儿,还记得王屠夫的马什么颜色吗?”
“灰褐色!”好奇的文锦抢着回答。
陈长安打个响指:“没错,灰褐色,寻常马匹都是以黑白红棕为主,灰褐色的本就少见,更何况是在薄凉贫瘠,百姓州民连头驴都养不起,连地方官员也缺少马匹的雍州呢,明日放出消息,就说有位陈老板要以三万两白银在本地寻购匹灰褐色鬃毛的骏马。”
“无利不起早,无人不爱财,三万两白银,足够整个雍州的百姓为之疯狂,在这贫瘠马稀的雍州,他们若真能找出一匹灰褐色的马,便很有可能,就是王屠夫从长安骑来的了!”
阮静初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说:“王屠夫进雍州城难免有州民无意间看到过,有印象,三万两白银确实够他们彼此疯狂打听寻找,可找到马,不一定就能找到王屠夫啊?”
“不!”
陈长安一拍桌案,眼神明亮:“只要找到马,我定能找到王屠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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