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黄袛依然在出声叫喊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黄袛也是发现之前少女将门与窗锁住的魔法不见了。
急忙推门跑出去,发现少女正在割开这头魔兽,将它那没被魔法伤到的那部分肉也是分解清洗。
“你、你!万物皆有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黄袛出来见此一幕,也是变得怒气腾腾了起来。
少女此时一个冷眸看过来,黄袛此时也是莫名的被她这一看身体就动不了了。
“我说过了,你口中的万物皆有灵的确有一些是有灵,但......若是它们敢来寻找我的麻烦,它们以后也会像这头大笨熊一样,成为一堆肉!”
少女轻启朱唇,语气里带着一股让黄袛莫名感到寒冷的力量。
“它是不会伤害我们的,这只是你想吃它的理由!”
黄袛过了一会儿之后,也是恢复了过来,再次冷然出声。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除非......你把我给杀了!”
少女此刻全身迸发出一股寒意,笼罩在黄袛的全身。
黄袛此时也是攥紧拳头,而后也是无奈的松开了。
杀人?他连随手捏死的蚂蚁都不敢杀,更何况杀人?
而且,就算想要杀她,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被她杀死就算好的了。
况且,现在这头熊已经被她给杀死了,他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
“哼!你们这些善良的人就是这样,若是都像你这样的话,人人都只会把你当做冤大头,永远就只会欺负你们这种人。”
少女看到黄袛这样,语气里带着嘲讽一般的嗤笑说道。
她想要将这样的黄袛给改过来,让他像自己这样,这样以后她就可以更自由些了。
“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坏!”
黄袛转头回屋,上床将被子盖过脑袋,脸上全是忧伤。
显然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没能将她拦下,不然它就不会死了。
“后路漫漫啊!”
少女望着黄袛回到屋子里,不自觉的出声自语了一句,而后就不再理会。
摊上他这么个本体主格,她又能怎么办呢?
若是自己不留在他身边,恐怕出去一会儿就被抓去了,到时候他受伤,她也受伤,他死亡,她也死亡消散。
夜晚,星光点点,草地上燃烧着一堆篝火,将周围给照亮了许多。
天空上有着两轮耀月,这种场面很壮观,
黄袛在屋里朝窗外看着天空上的两轮耀月以及星光点点的星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战斗以及将这头魔熊的肉全部肢解后,少女也是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弄好。
篝火上烤着肉,发出滋滋的声音,金黄色的油也是滴落下来,香味传遍周遭。
一声声吼叫声不断响起。
不止他们听到,还有十里之外镇子上的人也听到了。
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这座镇子上可是有四级魔法师坐镇的,哪怕是有妖兽来了,他们也不惧。
随着这座九级魔法阵破碎,此刻原本对这里还很恐惧的魔兽也是集结了起来,打算集结到一定的数量后再去这座九级魔法阵里面看看。
“还挺不错!”
少女此时已经吃跑了,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已经恢复甚至提高了不少。
将火熄灭,而后也是进入到另一间房间里。
当然,在进入另一间房间时,少女也是来到黄袛所在的房间,出声:“晚上将门关好,周遭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去镇子上看看。”
黄袛没有出声,依然只是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星光以及月亮,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少女也不在意,替黄袛关上门之后也是回到另一间房间休息。
她自然是不会睡的太死的,毕竟他的小命就是自己的小命,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黄袛也是走出屋子外面。
此时他借着月光的照射下,发现自己和美熙姐姐种的作物已经被毁坏完了,一时间也是面露伤感。
望着这片被毁坏的作物,他也只是伤感的望着,脸上布满着怪罪自己。
此刻少女也是没有在睡觉,而是再吸收着周遭的魔力。
黄袛出去外面,只要他不进来,她就不能睡着,只能趁着这段时间吸收魔力了,而且她也想看看,黄袛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黄袛此刻也是莫名的痛心,自从美熙姐姐她们不知道去哪了之后,这里也是变得不成样子了。
就这样在这里伤感的望着,黄袛也是直接站了一夜,不知是在道歉还是什么的,就这样站了一夜。
第二天,耀月消失,升起的则是一轮比耀月还要巨大许多的曜日。
曜日升起,刺眼的光芒也是将大地全部清晰的照亮。
镇子上巡逻的魔法师则是开始了轮换,而邪神教那里也是开始了行动。
至于黄袛这里。
此刻的黄袛眼眸布满血丝,眼眶通红通红的。
“至于吗?”
少女冷淡的声音在黄袛的身后响起。
“万物皆有生活在世上生活的权力,哪怕是作物。”
黄袛没有回头,此刻他的声音都是带着沙哑的。
不知是因为一晚上就这样站着没有喝水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作物的死亡而难过。
“可你现在在踩着地上的草地啊!”
少女依旧冷淡的出声。
“我无时无刻都在向它们道歉,告诉它们,自己这是迫不得于!”
黄袛再次出声,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沙哑了。
“那你可真善良。”
“多谢夸奖!”
“可你再善良,那些魔兽以及旁人,未必就善良。”
“别人我无法管,我自己善良就可以了!”
“难道你的父母被人杀死了,你也还是回向那些人道歉?”
“我不知道!”
“呵呵!”
此时少女也是呵呵两字结束了这段争论,她现在能猜到,他在纠结,纠结着是要杀了那些仇人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还是让他们道歉就了了此事。
如果是自己的话,哪怕是花费巨大的代价,也要将他们折磨到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可惜,她也知道,他不是自己,自己影响不到他,但他也无法影响自己。
他(她)们两个就像阴与阳,两种不同的力量在克制着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