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森林汉诺尹村,又要坐马车去往州内,然后乘坐飞艇长途跋涉返回哥廷哈根,这对凃夫来说实在很折磨。
乘坐飞空艇看云的新鲜感褪去,一路上便只剩下了枯燥无味。
跟来时的场景大不相同,立志塑造冷酷人设的加尔文·格斯,始终贯彻着自我。
从头到尾,硬是没跟薇拉小姐说过半句话。
而后者若有若无的向凃夫释放信号,却被凃夫反向推销了一套名为“眼保健操”缓解眼睛疲劳的方法。
夏日炎炎,
这家伙的神奇脑回路直让薇拉小姐握紧拳头,好一阵气抖冷。
看见那家伙眨眼向她示范动作要领时,薇拉只能绝望的捂住脸,“天主在上,为何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男人。”
凃夫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事,而是盘算起汉诺尹村之行的得失。
密大的补贴少说几百克朗,加上两位优质客户的贡献,光是克朗钞票便足有一万出头,还有七八颗生命之石。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
最重要的,便是拿到了带有幻术性质的禁忌物“魔笛”。
在汉诺尹村时凃夫便私下尝试,遗憾的是他对这类管弦乐器的一窍不通,跟音痴没什么差别的他完全无法发挥物件效果。
即便输入灵性进去,费尽心思也只是吹个响的程度。
“回校之后必须得找个乐器教师亲自来辅导。”
凃夫如是打算,可下一秒他便改了主意,“不,现在哥廷哈根一位有水平的家庭私教的时薪至少1克朗,这简直是在喝我的血。
不如从艺术学院里找人指导,魏玛小姐绝对有这个能力。”
想到那位一向总是郁郁寡欢,病恹恹的文学少女,凃夫可不敢忘记过几日她成人礼的邀约。
届时,哥廷哈根的不少贵族大概都会前往,他正好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瞧瞧这个国家上面坐着的是哪些老爷。
六个小时以上的长途远行结束后,这支临时组织的考察队飞艇抵达拜亚国都。
离别之际,众人分别时无外乎的夸奖起凃夫的年轻有为,又夸赞起密大的慧眼识珠,每个人都为这一趟的合作感到惊喜。
反正赞美的话也不要钱,多说点也无所谓。
“卡佩先生,剩下的薪酬我可还没给完,不如你猜猜是什么?”
薇拉小姐快速眨眼,靠近他耳边时一股暖流环绕,酥痒痒的。
不知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暗示,在斯通斯教授来前才退后半步,脸上洋溢着热情微笑,
“我们圣诺丁见哦。”
这个热情豪放的兰蒂斯女孩,身上有着那个国家女性普遍的热情。
当认准一个人时便不再矜持,立刻出击。
“苏菲,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
凃夫对比之下暗自感叹。
“孩子,你没选择来兰蒂斯真是个遗憾,圣诺丁大学也欢迎你的到来,即便只是来做学术分享。”
斯通斯教授即便在走时,也不忘抱着挖人的想法。
还没等他开出条件,站在一旁眼皮不知道跳了多久查尔斯·凯恩教授,连连摇头,“呵呵,圣诺丁大学没什么好的,那里简直是一团糟……”
“查尔斯,如果你敢再污蔑圣诺丁,我一定要你好看。”
斯通斯教授咬紧牙,做出凶狠的动作。
这一路他忍这混蛋很久了,关于外界污蔑圣诺丁大学的谣传,简直成了学术界的一大笑话,加上凯恩教授的证明,不知有多少人信以为真。
圣诺丁的女生萝卜腿、水桶腰、定期喷火产卵……
“那又不是我说的,你有本事找丹尼尔爵士和其他几个家伙,快去找回你们的场面。”
凯恩翻起白眼,做了个讽刺的鬼脸。
挖人都当着面挖了,他给予还击也很正常,
这不要脸的做法简直气得斯通斯一刻也不愿逗留,并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见到着混蛋一定要绕着走。
待到所有人散去,只剩下凃夫跟凯恩教授乘着蒸汽火车。
从城市西部一带一路前往市中心,长期的研究让他们都感到疲惫。
“先生,等会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之后才能回密大。”
“没关系。”
凯恩将公文包当做枕头,垫在脑袋下背靠座椅,这会让他舒适许多,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不如我们先谈谈跟那老家伙的学生薇拉是什么关系?”
“您都知道了?”凃夫张大嘴。
“除非我瞎了,不然圣诺丁大学如此明显的花招就在我眼皮底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凯恩撇撇嘴,“这个愚蠢的学校实在是无耻,竟然还动用了那样的花招来拴住你的心,想利诱你去圣诺丁大学。
这些年,这些学校总是在挖拜亚两大高校的好苗子。
单纯从科研角度来看,国内环境的确很差。但熬过这一阵后,拜亚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光明的未来。
其实你会这种事也很正常,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同龄人中最有出息的学生。
也时常为该选择哪个姑娘而困扰,但经历过许多事后终于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凃夫挑起眉头,认真看起学院里的这位历史学主任。
这位精致有型的身材和合适穿搭,不管怎么看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女士,只会动摇你搞科研的心。”凯恩如是说道。
“我可不愿只身在实验室里搞科研,最后变成可悲的科学怪人。”凃夫摇摇头在心中暗道,这才摇摇头主动解释起来,
“我和薇拉之间,只是纯粹的交易关系。”
“交易关系?啧啧。”
凯恩教授一愣,不知悟到了什么,顿时看向凃夫的目光夹杂了一些鄙夷。
“喂,不是您想象中的奇怪交易,只是一些十分纯粹的东西,明白吗?”
“当然。”
凯恩教授还是不怀好意的笑,简直把他当成了白痴。
凃夫轻揉住太阳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做过的那些事,只得不方便说出,只能闷闷道:“这其中还有我的朋友加尔文·格斯,他也是交易的一环。”
“连加尔文也在里面?天哪!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那样容易感染一些奇怪的疾病。”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震撼凯恩教授一整年,他的目光愈发复杂,似乎在感慨着现在的小年轻实在会玩。
“我认为您绝对是误会了。”
“先生,您听我解释。”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管凃夫怎么卖力辩解,解释着自己的无故,凯恩教授却也只是一副我都懂你完全不用多说那些废话的表情,
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凃夫肩膀,幽幽开口,
“幸好,密大一向尊重学生的伴侣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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