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砸的流鼻血了,还为别人讲话,真的是活该被欺负。
魏景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少女肌肤晶莹如玉,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冷厉,让少女脸色一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
“我在为你出头。”
眉眼傲慢的男人是这么说的,仿佛是在讽刺沈悦不知好歹。
沈悦慌乱地望去,男人的眼里没有温度,而是深沉的冰冷。
“魏景洲……”
魏景洲沉默了一会,才愤愤的把手中的球抛开,他半蹲了下了,手抚上了少女柔软的脸颊上,只感着少女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那双染着恐惧的眼眸不敢直视他。
魏景洲的眉头蹙起,心里涌起无可按捺的怒火,几乎是气急败坏。
咬牙切齿的在少女的耳边说。
“你怕我?”
他帮沈悦讨回公道,沈悦倒好,既然还敢怕他。
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少女身体的颤抖更加厉害,她哪怕没有对视男人的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可怕。
全身紧绷,一双眼渐渐红了起来。
“没,没有。”
淡粉色的唇肉抿了抿,她拉住少年的手,贝齿轻咬着红唇,眼中有着雾气凝聚,轻柔的声音显得很是无助与可怜。
“我就是鼻子有点疼。”
听到沈悦的话,魏景洲感觉到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些,嘴上还不饶人。
“现在知道疼了吧,疼死你算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动作轻柔的把少女给扶了起来,把她给带走了。
走之前还冷冷的看了女生一眼。
附近刚好有个医务室,医生弄了点药棉和消炎药,被男人抢着要弄。
明明之前他们来这医务室,男人还黑着一张脸,靠都不愿意靠着她。
虽然男人看起来粗手粗脚的,但是上药的话却特别的轻柔,小心翼翼谨慎至极,眉头还一直紧锁着,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般。
尽管魏景洲已经很轻了,少女还是疼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肤若凝脂,面如白玉的少女惨兮兮的红着眼,小声嘀咕着。
“疼……你轻一点。”
男人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刻薄的说:“就你娇气,我都没有用力呢,就在这叫。”
手上越发轻柔的动作与他嘴上刻薄的动作完全不一致。
替沈悦上完了药,男人的额头都冒了一些汗,黑色头发往后捋着,完整露出张扬凌厉的五官。
他伸出手,并没有看沈悦,摆着一张臭脸,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牵好了,免得到时候又出现什么事情。”
沈悦乖乖的拉住男人宽厚滚烫的手,跟上了他的步伐。
等走了一会,魏景洲想到微信的事情面色微微一变,他半阖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波动,“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沈悦正在看着雪地上的脚印呢,听男人突然要讲笑话,还愣了一下,半晌才说了一句好。
男人眼睛盯着前方,讲的很认真。
“就是有一个女的加了一个男的微信,到后面还没有聊多久,人就不见了,也不给个信息,你觉得这个好不好笑?”
没有人比这个男人更懂得指桑骂槐。
沈悦眼角一抽,抬眼去看男人帅气的后脑勺,很诚实的把情况说清楚。
“那天太晚了我睡着了,后来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你……这是生气啦?”
男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哪能啊,都说了是个笑话。”
看来的确是生气了。
不仅脾气臭,还心眼小。
魏景洲的手挺粗糙的,也许是因为经常打球运动的原因,手掌粗糙宽大,温度也高,他们两个人牵着没一会儿手心都出了汗。
很温暖。
沈悦坏心眼的用手指勾了勾男人的手心。
男人的呼吸一紧,他没有回过头,但是沈悦却眼尖的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根子。
头都不敢转回来,嘴上还要凶狠狠的警告。
“你给我老实一点,别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这个时候沈悦总算发现了大反派身上还有一个优点了。
那就是纯情。
勾勾手就害羞。
也许是顾虑牵着一个人,魏景洲走的不快,两个人相牵的手心里面都是汗,却依旧紧紧的黏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大海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落日黄昏之下,男生紧紧的拉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生,紧张的手心里面全是粘稠的汗,却完全舍不得松开。
——
下完体育课女生换了运动装,背着包本来准备回家,手机信息叮的一响,她低头看去,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林小君,什么事情啊?笑的这么开心。”旁边一个女生打趣道。
林小君面露羞涩,“也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脸都红了,是不是要去见男朋友呀?”
林小君轻轻的拍了一下开玩笑的女生。
“你不要胡说。”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林小君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羞涩。
当她来到咖啡厅的时候,男生已经到了,正在低着头看手机。
拿出小镜子照照,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走的过去。
“唐哲,你来的好早啊。”
男生并没有抬头,林小君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服务员走了过来问需要什么。
林小君低声道:“给我来一杯拿铁。”
后来咖啡都端上来了,男生依旧低着头看手机,丝毫没有理会人的意思。
林小君也没有开口。
差不多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唐哲才慢悠悠的收起了手机。
咖啡已经冷掉了,他并没有喝。
“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干嘛的吗?”唐哲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小君的心一紧,捏着小勺子的手指发白,笑容不变:“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把玩着手腕上几百万的手表,唐哲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底却一片暗沉,“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蠢的。”
林小君的面上有几分不自在,转瞬即逝,她喝了一口咖啡,神色黯然。
“唐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