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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话,一猫醒,二猫抬头
    “台长!探长还没说火场那个是不是他呢!就说紧急事儿回了科芬,没说火场那个白头发的神仙就是他啊!”

    阿黛拉即将面临财产减少一百万的损失,抱最后一点期望。

    女神紧张问:

    “探长!那个火场,你不会真的去了吧!新闻只拍到背影,没拍到脸,灰头发的人也那么多,世上不止你回头发呵呵呵呵应该不会吧……你要是回来,为什么不来看我……”

    把这个月零花钱都押上的单纯女神,内心大呼不妙。

    她赌卡尔不会难得回来一趟不去看她,又不敢挑战卡尔·布莱恩的敬业精神。

    才刚从痛得死去活来的死亡钢丝线上下来的璐亦丝,即将又面临一次割肉之痛。

    “……”强牺读牺

    卡尔预感到,说出事实会伤害在座各位除了老阿姨的利益,决定隐瞒,保住大家的注,“工作上的事……暂时保密……理解一下。”

    这公事公办的标准化语气,明显是对暴躁达人老阿姨说的,让她手下留情,别把女神逼上梁山。

    ……

    亚兰特的夜,终于晴朗一回。

    月明星稀,一大片稀薄的云,被晚风推着,遮天蔽月地略过天上那轮缺了一半的玉盘。

    中央区义竹西路,学生文化会馆。

    初秋的大王樱树下,一个晚归的身影,一辆孤寂的车。

    凌晨三点了,炸鸡店老板把车停在学生文化会馆前,既省停车费,也不会被贴罚单。

    可惜天天人满为患,他被迫开到草坪里,一半停墙边,一半踩草地。

    这辆半旧的车,是这个男人最私人、最深沉的港湾。

    港湾静静横亘在草坪和墙角,观感极其压抑。

    像极了许多被生活逼到墙角的你你我我。

    他在初秋的细风里,抽完最后一口暖烘烘的烟,把烟头踩灭,踢进旁边的下水道网格口。

    男人开车门,打算回家。

    “哐!”这候章汜

    他听到一声钝响,是那种砸在骨头上,通过躯壳组织传进大脑接收区的闷响。

    然后才是痛觉神经的华丽登场。

    他栽倒在地前,只感到头上哗啦啦一片滚烫……

    新鲜的铁锈味和浓烈的鸡蛋腥,被风吹散,又飘出去很远……

    发生在黑夜里的凶案,都是藏在人心的黑暗,释放。

    ……

    “唰唰唰唰――”

    凌晨五点半,扫街的清洁车,发出沉重无比的呜呜嗡嗡声。

    庞大如大卡车的清洁车,地下直径两米的大刷子马力十足开动。

    清扫城市的喧嚣,打破一天的宁静。

    “那是什么?”

    清洁车司机发现前方十米处,好像有人躺在地下,赶紧停车,下车一看:

    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一丝热气都没……

    早上七点。

    接到骑警电话的国字脸珀罗迪探长,一边抱怨中央区该死的早高峰提前这么多,堵大半个小时才到,一边从车上下来。

    国字脸平时就有地域黑的毛病,现在更是念念叨叨骂中央区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云云……

    明黄警戒线外,路过的围观人越来越多,大多数看了一会儿就离去,努力在“不是人住的地方”里拼搏奋斗。

    明黄警戒线内。

    夜归的男人被钝物爆头,凶器是木柄大锤子,就甩在车底。

    法医奈哲尔从车胎底下,小心摸出长长的木柄锤子,拍照,封存。

    木柄锤子不管是柄还是铁锤两头,表面很光滑。

    可推断锤子主人经常使用,很可能属于老把式匠人吃饭的家伙。

    可吃饭的家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成了害命工具?

    死者死因简单明了,一锤爆头,脑浆子撒了一地。

    七彩白大褂男子奈哲尔叹口气,心道还算走得快,没有太痛苦。

    法医能做的,只有把他的冤屈和痛苦,披露给犯罪分子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男人的车门开着,里面的涤纶座椅烧了一部分,从几处明显的引火失败痕迹,以及报纸焚烧不充分可看出,凶手试图烧车,可技术不过关,经验不充分,用旧报纸点了很久都没烧着座椅。

    最后一下终于烧了后座,但估计他们走后,火又灭了,只余一片椭圆黑斑,碳化程度不一。

    可能放弃烧车,也可能是被打断。

    “凶手不止一个人。”

    奈哲尔和甄妮珐,在周围找到四对以上的鞋印。

    “您看这个!”

    珀罗迪的中年胖组员喊道,指着草地尽头一角的大王樱。

    国字脸过去一看,大王樱树上有个隐秘的摄像头,在室外饱受风吹、雨打、被猫挠,不知道还起不起作用。

    “拿到手。”

    珀罗迪言简意赅道。

    这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摄像头。

    另一个是学生文化会馆大门前的监控摄像。

    而这个角落拐了一点, 不知道能不能拍到。

    珀罗迪环顾四周,背靠学生文化会馆,前面放眼望去,都是平房或蓝屋顶简易房。

    不是开发商错过这片净土,而是拆迁赔偿一直没谈拢,选址在一百米开外的路边。

    住这样房子,毛玻璃推拉门的,只有那些固执的老人了吧。

    侧对面小院里,一个哆哆嗦嗦的瘦弱老人,步履阑珊上完厕所,扒门回屋。

    珀罗迪走了过去……

    报案的清洁车司机和副驾驶在现场说明完,被带回去取证词。

    好在大王樱树上的监控摄像头能看,是大王樱树的主人为了不让路过的人随手丢烟头烧树、丢垃圾安装的。

    非常隐秘,后来变成他照顾流浪猫、云吸猫的小帮手。

    学生文化会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是高级货,拍摄范围很广,刚好拍到这个拐角。

    虽然被车身遮了大半,结合树上的监控摄像头,以及平房小屋的老爷子口述,还原了案发过程:

    半夜回家的炸鸡店老板,被三个化着小丑妆容的少年以榔头暴力破颅,摸走香烟半包、手表、手机、钱包现金和银行卡,并引火烧车打算把死者丢进车里毁尸灭迹。

    谁知火没点上来,惊动了周围下崽的流浪猫一窝。

    一猫醒,二猫抬头。

    三猫叫,四猫出来看热闹。

    树下聚集的一小群保护领地的猫。

    冲小丑妆容的少年凶手们“呲呲”耸腰弓背,毫不胆怯……制大制枭

    三凶手心虚,丢下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