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雾可以测量超能量浓度，且反应的超能量种类有限，最好是逸发类超能量，有残留的话，大多数能检测到，像尼尔和泰格那种体技能类，残留太少，如果不用超能的话，喷雾更测不出来，所以需要测量计来感应对方的超能系统本身的磁场，越靠近越有效，测量计会发热。”

    “我有两个问题，”艾维斯举手发问，“第一，超能喷雾直接对着超能力者或者他的超能系统喷，不就精准解决了吗？对着超能量满满的超能系统喷，这不是最有效的吗？第二个问题，我记得制服里的小工具中，测量计是缝在衣领里的，我天天接触你们，为什么它不发烫？坏了？”

    “第一，喷雾直接对人喷，万一引起超能犯罪者的警觉，打草惊蛇呢？而且谁会站定定在那里给你喷，再说，你能看见对方超能系统，当然能对准喷，其它看不见超能系统的人，怎么对准超能系统外星人喷？喷歪了也没效果啊，第二个问题，超能测量计要按下尾部的按钮才启动，用完后用手指隔着衣领的布料推回去，懂？”

    卡尔真想把艾维斯丢给细心的道尔顿，这些低级基础问题，居然要组长要解答。

    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

    第四间实验室，卡尔这次不在门上鬼画符，而是人脸识别――把头伸进门中间，门识别权限后，自动消失。

    “这是超能捕鼠笼的生产实验室，门叫做‘百面门’，遇到没有权限的人，会给你一百张半透明的人脸面具，问你哪一张是你的，答错不开门。”

    “答对呢？”

    “答不对的，没有权限的人，根本进不来。”卡尔跟里面的头发花白研究员老爷爷打完招呼，让艾维斯自己到处看看。

    “夸克果然是神经病，这种门很符合他的风格。”

    艾维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对超能工具――这些吃饭的家伙生产过程不感兴趣。

    超能捕鼠笼他学过，也操作过。

    据说其它鸡肋超能特警们，既感知不到超能犯罪者的超能系统位置，也不像艾维斯这样有挂在眼可以火眼金睛看到超能外星人。

    一般探员和超能特警用捕鼠笼的失误率太大，特别费笼子，或把超能外星人截掉一半，致残休眠甚至杀死……

    艾维斯能看见超能外星人，捕鼠笼一扣一个准。

    其它高阶超能力者比如夸克、霍普森老爹、寡淡的三师兄，对超能系统感知能力极强，能隐约感受到对方能量聚合点里的波动，用起捕鼠笼得心应手。

    就连卡尔，在渗透之前，超能感知过低，捕鼠笼也用不好。

    之后，卡尔带艾维斯走马观花，依次走访了空间罩迫击炮、超能炮弹、七彩流光穿云箭发射器、超能皮带扣、超能地雷……等生产实验室。

    比起超能工具和超能武器，艾维斯对各种各样的空间防御门比较感兴趣。

    空间罩迫击炮和超能炮弹是重中之重的联邦国防项目，不是一个实验室，而是分开十几个实验室生产出来的配件，最后组合成这俩炮膛。

    再由夸克加盖超能空间之力，用顶级航天材料固定住这股巨大的能量。

    这十几个实验室互不交流，各自掌握配方，出于国家机密安全，也有武器原料的互斥性质原因。

    余下的实验室参观和解说里，艾维斯最喜欢“幻觉门”。

    听说会让人产生幻觉，给人讲故事画大饼。

    他决定等卡尔滚蛋后，一定要试一试每扇门。

    实验室大多数都没有科员人员在从事生产，看来联邦的超能小工具还没大肆推广。

    “有些武器造价太贵，受军部和大统领政府管制严格，不能随随便便、说造就造，上面得有批文，接了批文去申请原材料和走调配人手的流程。”

    虽然知道艾狗对体制内的程序左耳进右耳出，卡尔还是唠叨上几句。

    看完实验室，上完“超能特警幼儿园班必修课”，卡尔喊夸克没反应，听觉小精灵找遍附近的空间缝隙，都找不到这只卷毛装批男。

    “不在宇宙之海？”卡尔皱眉。

    一般联邦有天大的事，才会紧急召唤夸克。

    比如皇家博物馆失窃，大统领府超能结界保护罩碰裂等。

    可卡尔没接到紧急召唤令，说明劳动量不是很大，但难度极高，不需要一般超能特警，只需要超能工匠。

    卡尔立刻打开手机热搜新闻。

    果然，各大媒体的紧急新闻速报里，牛津市城际地铁一号线被炸毁的消息，赫然占据了所有头条和巨大版面。

    救援工作正在进行。

    因为地铁隧道的特殊地理原因，大型起重机和挖掘机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

    困在塌方隧道和变形凹陷的地铁车厢的幸存者，危在旦夕……

    “又是他们！”卡尔气得牙痒痒！

    差点摔手机！

    “怎么啦？”艾维斯抬头问，“卧槽！发生什么事了！社区和飞信好多人联系我！”

    “牛津市城际地铁一号线被炸了，死伤无数，夸克接到消息，赶过去救援了，暂时不需要我们，可能有一些难度较高的救援工作吧。”

    卡尔继续搜索事故报道，看到各种清晰的、模糊上传的现场视频里，好多化着小丑妆容的疯子，在爆炸后的地铁站里砸东西、点火、拿刀棍恐吓群众……

    这些视频都是半个小时前的了。

    趁乱闹事的小丑都跑干净了。

    没有叫超能特警，联邦估计已经派人掌控现场。

    卡尔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压下怒火――

    上次科芬大一号图书馆大火，他自作主张跑出去救火，又双叒叕解了联邦的燃眉之急，受了表扬。

    那时他的近亲属有危险，且科芬大图书馆和科芬大学生们珍贵程度，可与皇家博物馆媲美。

    卡尔就算擅自行动，也绝对不会有人说什么。

    多年的紧急救援经验告诉他，就算他不主动出现，大统领府肯定派人通知他们去救人。

    后来他也收到紧急批文了。

    可地铁爆炸这种公共安全事件，如果不是碰巧在场，没有命令，最好不要擅自出动。

    卡尔盯着视频里逃窜的无辜民众，有老人，有小孩，还有无助的带孩子母亲，受伤的父亲……

    愤怒升到最高点，恨不得拧断黑兜帽狗贼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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