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外,三千个身穿长袍的男男女女站在一处高地上,俯瞰着整个战场。
不管是谁都看的出来,中土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宪兵小队的负责人已经死在了一位黄金骑士的手中,目前接管宪兵小队的是一位副手。
但此时的宪兵小队已经完全站不住阵脚,在圣殿骑士团的围攻下节节败退。
关二哥身上满是鲜血,却依旧大笑着说:“哥们儿我混江湖,讲究的就是义字当先!”
“隐秘局于我们有恩,这个恩得报!”
“了不起今天这条命赔给他们就是!”
张佰强被十多个A级缠住,无法脱身。
徐镇尸带着十多个B级,硬抗三千仙兵。
他本人都快被对方那位伪神级别的仙人活活烧死,却依旧死战不退。
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
如果秘心皇后的三千咒师加入战场的话,扭转战局轻而易举!
可问题是,对方还有两尊旧神,一位圣主!
就算打赢了圣殿骑士团又能如何?
何不来一死,大家终究是会死在旧神手中。
白咒低声说道:“白皇后,中土赢不了的。”
秘心皇后笑着说:“我知道。”
白咒认真的说:“既然您请我来帮您打这一仗,我就该提一些中肯的建议!”
“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离开!”
“尸族不属于中土一脉,就算是旧神和圣殿赢了也不会追杀我们!”
“贸然上去,只是送死!”
秘心皇后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我在乎输赢,也不在乎生死。”
“我只是想打他们。”
“他们要害哥哥。”
忽然间,秘心皇后转头说道:“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作战吗?”
刹那间,浓郁的尸气冲天而起,几乎连天上的黑幕都给冲的摇摇欲坠!
秘心皇后笑的很是开心:“白咒先生,您看,大家都很愿意跟我一起去打架!”
白咒无奈的说:“您是尸仙,三千咒师愿不愿意跟你打架,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秘心皇后正色道:“你不懂!”
“哥哥曾经教过我一句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如果我到了A级巅峰,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问心之路的时候,就不妨多琢磨琢磨这句话!”
这话听的白咒心中一震。
他马上就要达到A级巅峰。
但聪明如他,却已经开始着手走自己的问心之路了。
可问心之路到底是什么?问心,问心,问的又是什么心?
饶是白咒自忖精通各种物理,化学,以及灵魂学。
见过无数A级高手,会过数不胜数的科研人才。
可他始终不明白问心之路动到底是什么。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原来问心之路就这么简单!
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变化,以至于秘心皇后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于是这位研究型的A级高手对着秘心皇后深深的一个鞠躬,认真的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就冲着这句话,我也陪你杀这一场!”
一直以来,白咒都是追求长生的研究型人才。
他怕死,惜命。
又想要追求长生,哪怕是延长寿命也可以。
这也导致他的性格缺乏一种坚韧不拔的毅力!
他遇到困难,只要有可能危及到自己性命,就会立刻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或者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把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敌人耍的团团转。
更或者借刀杀人,狐假虎威。
诚然,聪明的品质放在哪里都有人想要。
可就是没人告诉白咒,其实每一位强者的身上,都有一种很宝贵的品质;坚持!
我认定要走的路,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就算期间狼狈不堪,就算期间处处碰壁,就算走着走着,自己的命都没了, 也一定要继续走下去。
因为这是自己的路。
这条路,通往问心之路!
白咒就是缺乏这种坚韧不拔的品质,缺乏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恒心,和毅力!
现在他明白了。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自己也得走下去!死就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咒身上的气息渐渐产生了变化。
他多了一份从容,少了一份圆滑。
眉宇之间,更是透露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
如果给白咒足够的时间,他有可能成为凶人里面第一位走过问心之路,达到S级的强者!
三千咒尸组成战阵,迈着稳重的步伐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所到之处,原本已经肆虐起的烈火纷纷被尸气压制,当场熄灭。
领头的白裙皇后肩膀上扛着巨大的斧头,娇憨的脸上却满是骄傲。
她指着三千正在恶战的瀛洲仙兵,大声说道:“给我砍!”
顷刻间,三千咒尸汹涌而去!
浓郁的尸气甚至掩盖住了三千仙兵身上那缥缈虚幻的仙气!
……
徐镇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的同伴,有点欲哭无泪。
隐秘局外勤组的几十个B级精锐,现在只剩下了七个……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大丈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乃是死得其所!
秘心皇后并没有去砍那三千仙兵,而是把目光朝头顶上看去。
她要砍的是旧神!
天空中,三角形的包围不断缩小。
虽然双方表面上还没动手,其实那种背地里的势,去早已经开始交锋了。
三角形的区域内,气流锋锐的能把人切成两半!灵魂的波动,能够瞬间让一位驱魔人变成白痴。
三个对一个!
那位老爷子必定会输!
秘心皇后拎着巨大沉重的斧头,双腿微微弯曲,想要跃到天空中。
不成想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忽然按在她的肩膀上。
紧接着,那个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哥哥们还没死,岂能轮得到妹妹上战场?”
“再说了,这可是神级的战斗!”
秘心皇后又惊又喜,猛然转身,整个人都呆住了。
“张……张……张三哥哥!”
张三坟依旧是那身普普通通的迷彩作战服。
手里的密宗铁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回来。
他如同往常一样温和,沉稳,那种如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