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规划者?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当初在鬼之国见到先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给的三个锦囊也直接丢在了脑后完全忘记。
后来在圣城一战中,我才知道这锦囊的预言到底有多准确。
再后来,我坠落葬神渊,在岩浆海中被高温烧毁了一切东西,唯独留下了一些极其特殊的东西。
比如猛鬼降世旗,再比如剩下的两个锦囊。
看起来普普通通,如同绢帛一样的锦囊,竟然贴着我的身躯,完全无惧岩浆海的高温。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这玩意儿绝对不简单。
但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了。
这三个锦囊越准确,我越是不愿意打开。
一旦打开,指不定劫难立刻就到。
只不过命运规划者这个名字我闻所未闻,哪怕是隐秘局号称知晓世间一切都没提起过命运规划者。
我虽然心中好奇,但脸上却一点情绪都没表达出来。
免得被这家伙察觉到不对劲,又给我故意隐瞒消息。
我很淡定的回应道:“这两个锦囊,换你两个消息如何?”
世界腐蚀者摇头:“那是给你制定的命运规划书,就算是给了我也没法用。”
“不过我对命运规划者很感兴趣,你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问:“如果你告诉我如何杀死克苏鲁的话,我会告诉你先知在哪里。”
世界腐蚀者笑着:“盘古,伟大的克苏鲁是杀不死的。”
“不如这样,我用拉莱耶城的位置告诉你。”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成交!”
先知这家伙神秘的很,给他找点麻烦过去也不打紧。
反正他神神叨叨,号称先知。不知道能不能预知有旧神过去找他麻烦。
再了,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搬走了,不住极鬼城了。
至于拉莱耶城的位置我得知道,先不打不打的过克苏鲁,弄几个带着函的渗透组过去给他上上眼药总是可以的。
世界腐蚀者忽然伸手,周围一圈腐蚀性溶液遍布四周。
他这次没有用语言,而是用神魂波动,直接传递出了消息。
我试探性的用自己的三魂七魄接触了一下,磁场共振之下,一段信息流已经随着灵魂的共振传递了过来。
顷刻间,我已经知晓了拉莱耶城的位置。
那地方位于南太平洋的深海之中,周围几千公里都不见一片大陆,只有零星的岛环伺在侧。
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探出水面,顺着水面往下,则是庞大的,已经被毁灭掉的城剩
城市里建筑杂乱,充满了未来派艺术风格。
换句话,就是跟现代社会的建筑风格截然相反。
这里的一切都以“乱”为主。
海水激荡之中,大量如同触手一般的建筑物横七竖澳摆列着,内部则充斥着大大的空间。
因为城市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大,按照我的估计,几乎有半个鲁东行省那么大。
密密麻麻的触手状建筑物里,不知道藏匿着多少旧神。
这里是克苏鲁的沉睡之地,也是追随克苏鲁的旧神们栖息的地方。
这里就是拉莱耶城。
世界腐蚀者的消息不仅仅只是一个地方,还夹带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波纳佩圣典。
这部魔法书就藏在拉莱耶城里面,也是克苏鲁凝聚气阅主要承载物。
波纳佩圣典在克苏鲁一系的地位中,相当于盘古幡对于盘古遗民那样重要。
它不仅仅是承载气阅物体,也是记录着整个文明的文典。
可以,如果没有波纳佩圣典的话,伟大的克苏鲁根本就没办法凝聚属于旧神的气运。
想要阻止克苏鲁一系得到气运,毁掉这部圣典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事。
我恍惚了片刻,这段信息已经深深的传递到了我脑海之郑
然后我同样伸手一点,关于极鬼城,鬼国自由联盟,以及先知所在地的消息传递了过去。
这是来自我记忆深处的讯息,经过灵魂传递,也根本就没办法作假。
双方的情报交易很是顺利。
我得到了很多旧神内部才知道的消息,世界腐蚀者同样是收获满满。
他不仅得到了黑山羊的一部分本体,还知道了命运规划者的详细位置。
当然,命运规划者到底还在不在极鬼城谁都不敢确定。
毕竟当时他身份暴露,为了避免自由王每找他预测未来,估计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周围的腐蚀性液体很快就消散一空。
世界腐蚀者笑着:“盘古,你真的跟上一代不一样了。”
“上一代的你蛮横,霸道,不通情理。只知道用自己手里的斧头乱砍。因为长时间使用斧头来话,你基本上已经不动脑子了。”
“因为用斧头就能达到你的一切目的。”
我冷笑道:“盘古是盘古,我是我,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还有,你在旧神中也挺另类的。最起码你还养活了这么多中土的子民。”
世界腐蚀者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善良吗?”
“我只是希望得到更多的信仰之力!”
“盘古,我要走了,你还准备跟我战斗吗?”
我认真的:“如果你把这座城送给我,我应该不会跟你战斗。”
世界腐蚀者回答的飞快:“这个很简单,大理国是你的了。”
“我需要的信仰之力已经足够,恢复到神级绰绰有余。”
“我要去找先知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你还能活着,而不是被其他旧神给吃掉!”
他的身子忽然消散,无数粘稠腥臭的腐蚀性液体如同雨水一样倒飞上。
顷刻间,这片饱受腐蚀的破烂庇护区已经再无一滴腐蚀性液体。
只不过房屋倒塌,道路损毁,到处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焦土和满地不曾被溶解完全的尸体。
我的双手上有原始符文的锋芒微微闪烁,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虽然这位旧神同样该死,可我却还想利用一下对方。
如果旧神和旧神之间能反目成仇,打的脑浆子都崩出来,那才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