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拓跋鸿煊再服用了一粒调息丹后,便回到房间继续盘膝疗伤,后又小睡了一会儿,直到午后,他才从房中走出。一出房门,隐就回报了昨晚荒宅的一些情况:那些女子和守卫在昨晚都很安分,谁也不敢去惹灵尘,灵尘也几乎都呆在屋内。此外,今早张捕快去了一趟荒宅,处理了那小头目的尸身,又加派了一些人手才离去。随后,火凤传来信息,他们已经让在京城的手下假扮成北魏的人连夜袭击了栄王爷名下十处产业,一时间,栄王爷府人心惶惶,戒备森严。认真看过这些信息后,拓跋鸿煊点了点头说道:“隐,今晚你去牢房中探一探,李老爷严密防卫的那只‘鬼’是谁?”
“是,少主”说完,隐便在小院中消失了。
静静呆在花园回廊躺椅上的拓跋鸿煊看着那随风飞舞的花瓣,贪恋地享受着天边渐渐淡去的余晖,回想着昨晚与师父师娘的谈话,每每想到那些难以回首的往事,那些自己曾经记得的面孔,心都会忍不住地颤抖,那种痛真的会让自己感到窒息一般。恍惚间,拓跋鸿煊突然感到阵阵地寒冷,阵阵地孤寂,他需要有人陪着他,好想现在有人陪着他。想到这儿,拓跋鸿煊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花园中。
傍晚最后的余晖带着颇具魅惑的紫金色散落在人间,让人为刚刚逝去的一天感叹,也期待着夜的宁静。当拓跋鸿煊带着微弱的金色余晖赶到司徒荒宅时,正碰到守卫为那些女子送饭。拓跋鸿煊侧身闪进了灵尘的房间,等守卫离开后,才从暗处走出,静静坐到了灵尘的对面。
灵尘对着他微微一笑,拿起一个白馍馍递到他面前说:“吃吗?”
拓跋鸿煊毫不犹豫地拿起那馍馍就吃了起来,可是一个馍馍太小了,拓跋鸿煊两口就吃完了,说道:“你们每天就吃这个?”
灵尘捧着剩下的另一个馍馍,细细地吃着,听到面前男子的问话后,轻轻应了一声。拓跋鸿煊又问道:“够吗?我都觉得与没吃到一样”。
他的话逗得灵尘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位大侠,我们可是在坐牢呀,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我不挑食的”。
看着她的笑容,拓跋鸿煊心情不由地好了许多,也跟着笑道:“是呀,我倒是忘了,你等我一会儿,我请你吃好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拓跋鸿煊便提着一个篮子和一壶酒进来了。灵尘看着这些酒菜诧异地问道:“你莫不是仙人,居然会了法术”。
拓跋鸿煊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守卫的酒菜,还未来得及动就被我劫了”说着,便将酒菜摆满了桌子。灵尘也不担心会被守卫发现,因为,既然他能劫了他们的酒菜,那么这些守卫就绝对被他给制住了。
一席晚餐两人吃的很开心,吃完后也是由拓跋鸿煊将饭菜全部收走,等拓跋鸿煊回来后,两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最后还是灵尘怯怯地问道:“我能问你的姓名吗?”
听到这话儿,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小姐可以叫我鸿煊”。
灵尘起身向拓跋鸿煊行了一个礼,说道:“洪公子,多谢这几日的护卫,请受小女子一拜”。
拓跋鸿煊忙拉住正要拜下去的灵尘,说道:“灵尘不必如此”。
灵尘被突然拉住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自己被拉住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公子,礼不可废”。
听到这样的话,让拓跋鸿煊不免心中一堵,以前自己还是玉笙时,在那危险的密室中,灵尘对自己似乎比现在更加信任,而现在却多了那么多礼节,这让拓跋鸿煊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灵尘,只把灵尘看得玉颜娇羞不得不别过脸去。
又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拓跋鸿煊才幽幽地问道:“灵尘小姐对以前的故人也这般多礼吗?”
灵尘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位故人虽为平凡之人,却有着一颗炽热和善良的心,他虽不是大侠却比任何侠义之人都更具侠骨柔肠,他虽默默无闻但如若机缘巧合他必有一方作为,他虽平凡却又不平凡,……”。
闻言,拓跋鸿煊沉默了,此刻他心潮澎湃,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真想脱掉面具向她解释自己就是玉笙,可是他又怕灵尘会误会,因为他的相貌已经改变了,此刻,他不得不说,他真的非常羡慕玉笙。就这样两人又静静坐在那里一会儿后,拓跋鸿煊才柔声说道:“鸿煊好生羡慕那位故人,鸿煊将来是否也能成为灵尘小姐信任的人呢?”
这话让灵尘突然面染绯红,心跳加快地看着眼前的这位洪公子,一时语塞,无法应答。看着这样面若桃花的灵尘,拓跋鸿煊心中柔情一片,也激荡起了他的豪情之志,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望着她,坚决地说道:“鸿煊有信心,鸿途志,灵尘心,一生一世一双人,让灵尘知道,鸿煊绝不亚于玉笙”说完便转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中。独留下灵尘满腔惊疑又心情难抒地望着拓跋鸿煊离开的方向久久收不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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