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蝴蝶留恋于花丛之中,梦醒后感叹:不知道庄子是蝶,还是蝶是庄子。梦境与现实总是如此的难分,虚虚实实,这就是拓跋鸿煊醒来时的第一个感受。他缓缓地看着周边陌生又奇怪的环境,这是一个像洞一样的地方,但顶上的石头似乎可以透光,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洞似乎是在水下。拓跋鸿煊来不及细想,因为他听到火凤急切的呼唤声,他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这使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周边的一切。只见自己躺在这个洞屋的中央,而洞屋的角落悬挂着几个巨大的笼子,笼子被铁链紧紧地扣在墙壁上,三个笼子里分别关着火凤等人。
看到拓跋鸿煊醒来后,毒尊与金道子也激动了起来,忙出声询问,而邱青然却依旧呆傻痴愣,默默地被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拓跋鸿煊淡淡地一笑,只用嘴唇说道:“天佑我拓跋鸿煊”并示意众人不要出声。就在此时,只听屋外有了响动,拓跋鸿煊忙从新躺好。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海妖,叮叮咚咚地拉着牢笼的铁链,而有一个则坐到了拓跋鸿煊的身旁,只听她幽幽地说道:“怎么还不醒呀?我每天都喂你吃东西,你醒了会报答我吧!”
拓跋鸿煊一听声音就认出,这是阿斯娜的声音,但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只得在心里暗暗无奈了一番。此时,听到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说道:“族长,他不适合你,他来三仙岛一定不怀好意。”
“哎呀,花娘,你又来了,每一次见到陆上的两腿动物你就是这番言论,你不也是从陆地上来的吗?还有后厅的那个雕像。”阿斯娜反驳道。
阿斯娜的话让这个中年妇人顿时失了耐心,只听她冷哼了一声,说道:“陆地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特别是面如玉雕的人更要担心”。
听了这话儿,阿斯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花娘呀,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无法忘记那情爱恩仇吗?也许当初就不该给你吃那灵果……”。
这话让叫花娘的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叹道:“是呀,这样的生活真的不容易……”。
“扑哧”阿斯娜笑了起来,说道:“花娘,不如你也在这几个人里挑挑吧?”
“不要”对于阿斯娜的建议,花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说完便转身带着其他海妖离开了洞屋,只留下了阿斯娜。
阿斯娜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拓跋鸿煊,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两腿人最坏了,我们有好多部族的族人都死在你们手上,可是我为什么总想你们的事呢?也许自从那个拿着一把奇怪剑的雕像出现后,我的心就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唉……,你知道吗?如果按你们的年龄计算,我都好几百岁了,哈哈哈哈……,明天再来看你吧,希望明天你能醒了。”阿斯娜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后,又呆呆看了拓跋鸿煊半柱香的时间,便起身离开了。
等阿斯娜走远后,拓跋鸿煊才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不得不说阿斯娜的话让他惊异不已,他暗暗惊道:难道世间真有不老不死之物?如果阿斯娜真的好几百岁了,那么,那个拿剑的雕像是谁?花娘又是谁?还有那剑……。
看着坐在床边发愣的拓跋鸿煊,火凤第一个按耐不住,便嚷道:“我说我的少主,您不会也被催眠了吧,如果没就快点来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部下吧”。
火凤的话让拓跋鸿煊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慢慢起身走到吊笼前,抬头问道:“我要如何放你们下来?”。
火凤指了指铁链锁的地方说道:“只要有钥匙就行”。
火凤的回答让金道子很不满,嚷道:“废话,你应该告诉少主钥匙在哪里”。
一旁的毒尊忍不住冷笑道:“这也是废话”。
“怎么会是废话?”金道子不满地嚷道。
毒尊叹了口气,说道:“有锁肯定需要钥匙,钥匙肯定在看守身上,这还用说吗?”
毒尊的话让金道子急得满脸通红又无话可说,只得嚷道:“那你来说”。
毒尊也不客气便说道:“少主,这海妖每次来送食物时都会使用钥匙,只是我等都身中异毒,瘫软无力,无法抢夺,所以就只有烦劳少主趁其不备去偷得钥匙,或者烦劳少主出了此屋右走六个交叉口,再向左走三个,向下走五丈再右走七个交叉口后右边的一间洞屋内拿到老夫的药包,我有信心解除大家身上的毒,对了还需要少主沿路取一些金黄色的软木,软软的,肉肉的哪种,我看前几天海妖为少主解毒时用过。”
毒尊才说完,金道子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说道:“师兄呀,你什么时候把这路都记住了,还有我们的东西放的位置?我真是服了你啦!”。
听了毒尊的话后,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还是先解毒,再偷钥匙,不然偷了钥匙也出不去”,说完,拓跋鸿煊便悄悄地摸着墙走出了洞屋,按着毒尊的记忆去寻找船上的东西。当他刚走到第四个交叉口时,便清晰地听到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虽然拓跋鸿煊重伤未愈,伤口在做大动作时依旧疼痛,但其内力早已在解毒后得以恢复。当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拓跋鸿煊不得不提气跃于洞壁凹陷的石缝中,这使得愈合不久的伤口撕裂了一些,拓跋鸿煊只得咬紧牙关,默默地注视着下面走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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