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很无奈地说道:“我是来找云秀的,她呢?”
玩世不恭才收了笑容,懒懒地伸了个腰,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说道:“太子,你还想找云秀呀?你伤害她还不够吗?都已经跟别人洞房花烛了,还惦记着我家云秀,真是贪心不足呀!”。
拓跋焘自知理亏也不想和玩世不恭争辩,冷着脸又问道:“云秀呢,我要见她!”
醉仙灵走到他跟前,笑道:“哎哟,太子爷,你怎么这么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呀!你都把事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着说什么,你现在还是去好好哄哄那个赫连秋雨,别搞得那个女人也不想嫁给你或者再寻个短见的,你就不好交代了,说不定呀,连这个身份都保不住”。
拓跋焘忍着焦灼的心情,依旧问道:“云秀呢?我要见她”
玩世不恭最讨厌遇到执着又死板的人,冷笑道:“她不住这里了,她觉得很脏,所以住到外面,至于什么地方,只有我知道!”
拓跋焘闻言,哀求道:“求求你,能告诉我吗?我真的想见她!”
玩世不恭此时心中有点烦躁起来,觉得自己每次遇到拓跋家的人都有让自己失去耐心的冲动,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依不饶,难道真要自己动手让他闭嘴?
摄魂灵走到拓跋焘跟前,冷笑道:“太子爷,我家主人是不会告诉你的,云秀公主也不想见你,所以才搬出去,你就死心吧”。
玩世不恭看着摄魂灵点头笑道:“小魂魂说的对!”
可拓跋焘的执着超出了玩世不恭的想象,只见他直接在赫连云秀原来住的屋外一坐,说道:“那我等她!你们去哪里,我去哪里!”。
这让玩世不恭顿时怒了,捏着拳头就想上去揍人,醉仙灵忙使了个眼色给摄魂灵让她去找王洛儿,而自己一个劲地拉住玩世不恭,只听玩世不恭暴跳如雷,吼道:“拓跋家,就是一根臭牛皮筋,老子就不信了,还扯不断这根筋,妈的,怎么一遇到这家人,老子就这么不顺心,小子,你给我过来”!
拓跋焘理都不理玩世不恭,闭目养神,一副不搭理的神态,这让玩世不恭更加恼怒,像个孩子一样地挥拳蹬腿,要上去暴揍拓跋焘,而一旁的醉仙灵死命地拉住他,劝道:“主人,算了,他已经够惨了,您一拳打死了他,后面不就不好玩了嘛”。
玩世不恭骂道:“等老子先宰了这小子再说!”
醉仙灵又劝道:“主人,别冲动,这也是您难得碰到的奇葩,不是吗?杀了多可惜呀!杀了就真的不好玩了”。
醉仙灵的话说到玩世不恭心坎上了,回头想想也确实是,留着拓跋焘要比杀了他有趣,于是,依旧愤愤不平地瞪着拓跋焘,但没有再想杀他,只是眯着眼睛琢磨着怎么折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在这时,王洛儿带着拓跋范和拓跋建急匆匆地跑进雅意院,一见坐在台阶上的拓跋焘,王洛儿便劝道:“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需要静一静,云秀公主也需要静一静,您这样逼她怕是适得其反”。
拓跋焘闻言,睁开眼睛看着王洛儿,心中的委屈难以言表,王洛儿也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殿下,老臣都懂,但您这样也不行呀,你也得给人家公主一点时间想想,毕竟这对人家也是一个伤害呀,还是随老夫回去吧”。
王洛儿的话让拓跋焘恢复了一些理智,想想也是,连自己都没办法接受,如何让一个本来就不情愿的新娘子接受新郎的背叛呢?而且还被如此**裸地展现在面前,这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想到这儿,他站起身,随着王洛儿向外走去,走到玩世不恭身旁时,说道:“好好保护她”!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拓跋焘都没有见到过赫连云秀,送亲队伍也因为这事只得暂时停留在平城,而别园中这几日也不消停,赫连秋雨天天跑到拓跋焘门口哭泣,而赫连伦则在一旁叫骂。这情况使得原本来祝贺的拓跋范和拓跋建倍感脸上无光,天天躲到别院外游玩。而王洛儿则直接赶回盛乐寻求最好的处理方式。他一路马不停蹄,一进京都就马上赶往皇宫,因为他知道,赫连昌的抗议书已经到了两天了,此时,可以想象皇帝拓跋嗣会是什么愤怒的样子。果不其然,知道自己今日回京的皇帝早已让管事太监王公公等在皇帝办公的昭阳殿外,一见到王洛儿马上跑上去说道:“新息公,您终于回来了,皇上正等着您呢”!
王洛儿一进昭阳殿,就见到皇帝拓跋嗣阴沉着脸,怒容满布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和亲会出现这种问题?”
王洛儿满头大汗地跪下,高呼万岁后,就将那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也把调查的结果禀报了。拓跋嗣越听脸色越阴沉,最后说道:“看来,太子和风懿公主是被赫连秋雨和赫连伦设计了”!
王洛儿颇为惊异地看着皇帝,问道:“陛下何以如此肯定?”
拓跋嗣让太监给王洛儿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说道:“整个事情最得利益的是这两兄妹,最占理的是胡夏,而非我北魏”!
王洛儿点点头,说道:“老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在寻找证据来证明太子的清白”。
拓跋嗣冷言道:“不用找了,找到又怎样?现在太子和赫连秋雨已经是实质上的夫妻了,难道找到证据太子是被设计的,就可以不对这个女人负责吗?有些事情还是太子做错了,意乱情迷,自己不小心,没有守住道德底线就该为这个结果承担一切责任!对做错的事无法负责,将来如何能对国家负责?”。
王洛儿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现在该如何处理这个结果呢?”
拓跋嗣让太监抬上许多瓜果,让王洛儿解解渴,接着问道:“那太子的意思是什么?”
王洛儿一边吃着哈密瓜一边忙答道:“太子意思是赫连秋雨为侧妃,赫连云秀为正妃”。
拓跋嗣一听,冷笑一声,说道:“真是个糊涂的太子,对女人的事如此不明白不果断,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以后的生活添乱吗?”。
王洛儿无奈地笑道:“太子对风懿公主是十分的喜爱,而且前段时间两人还经历生死,可以说这风懿公主倾国倾城又善良勇敢,而且医术了得,所以,太子才会爱的有点深”。
拓跋嗣点点头说道:“这样的女子确实世间少有,但这样就更不适合做太子妃了”。
皇帝的回答让王洛儿不解,问道:“陛下,恕老臣愚钝,这不是挺好的太子妃人选吗?”
拓跋嗣摇着头说道:“这样的女子可爱,但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善良不见得是件好事!特别对未来的帝王来说。再说现在又出了这事,太子也不想想,再善良的女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婚前犯下如此之错,而不怀恨在心?再说那个赫连秋雨,能把自己的贞操作为工具,这样的女人很可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时,肯定会不择手段,你想想,如果这样的两个女人都在焘儿的宫内,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王洛儿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
拓跋嗣接着说道:“而且,让赫连秋雨嫁给焘儿,也可以随时提醒焘儿自己犯下的错,这样将来才不会对胡夏心存善念!这对我北魏的发展大局是有利的”。
王洛儿听后,无比佩服地跪地说道:“陛下,老臣明白了,陛下的思虑与远见真让老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呀!只是如此一来,那云秀公主该如何是好呢?”
拓跋嗣微微一笑,说道:“这赫连云秀也是一奇女子,不嫁入我北魏岂不是可惜,这样,加倍赏赐云秀公主,并嫁给九王拓跋云”。
王洛儿闻言,轻轻“啊”了一声,说道:“陛下,这是不是有点亏待这位公主了?”
拓跋嗣无奈地说道:“那就多给她一些赏赐嘛,再给她建个医馆,这样也方便她照顾云儿,有什么不好?”
王洛儿也只能点头称是,但心中依旧觉得亏待了这位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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